第二百二十一章交锋
“哦？”收到齐山的传念，左小孽偷偷朝他瞄了一眼，只见齐山谈笑自若，当即惊奇了一下。 “左兄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碧火城的人赶来闹事，咱们就不用在对他们客气。”曹游露出坚定的目光，朗声道：“根据我的经验，碧火城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咱们只要将他们拖住，逐个消灭，他们便无法形成合力。”
“没错，碧火城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咱们连池城可是万众一心。他们远道而来，獐头鼠目，肯定预料不到咱们早有防备。正好让他们有来无回。”
“各位兄弟说的是。”左小孽见群情激奋，刚才的畏缩不前荡然无存。当即满意笑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曹大哥，你这就带人下去准备，传令下去，我左小孽有的是仙晶，只要听从指挥，活抓一个碧火城的人，就奖励仙晶五万，打死一个奖励十万。”
众人见到这么高的奖赏，顿时两眼熠熠生辉，惊喜道：“城主，所言当真？”
左小孽豪气冲天，大笑道：“我说话什么时候不作数过，不信你们问崔半仙，就在前些天，我亲手给了他一百万仙晶。”
“你小子说这么做什么，这不是让我露财吗？”崔半仙很是配合，见众人目光迟疑，顿时怒喝道：“谁都知道你斗火发了大财，没想到到现在才肯吐出一点来。真是抠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众人顿时不再怀疑，两眼发出绿油油的眸光，高声喊道：“就算没钱，为了连池城我等也要拼命，左师兄实在太客气了。”
左小孽站起身，尽显英雄气概，洪声道：“碧火城的人不知好歹，为虎作伥，我等就让他们有去无回。老子就是用仙晶也要把他们砸死！”
“城主英雄气概，我等不及。”议事殿中众人齐刷刷站起身来，喜上眉梢，朝左小孽拱手叫道。
众人的激情已被点燃，左小孽当即命道：“既然如此，时间紧迫，各位就下去速速准备吧！”
“是啊，准备不充分，仙晶可就没了。”“你妹的，别推我的。谁踩了我的脚跟。”众人见早就迫不及待，左小孽一声令下，顿时群情激奋地涌出议事殿，各自筹备起来。
“左兄弟……”大殿中唯独仅有几人未动身。曹游拱手笑道：“老夫还有个建议。这几年来我们连池火山修炼的人很多，但有的人或是穷困潦倒，或是企图赖账，都困在火山中出不来。若是左师兄肯免除他们的负债，相信肯定有的人愿意出手相助。”
“如此甚好！”左小孽赞同地点点头，道：“这次我要干一票大的，凡是愿意出手相助的人，全部有仙晶奖励。”
“有你这句话，老夫心里就有底了。”曹游微微颔首，兴奋道：“我这就下去组织人马！”
曹游走后。左小孽环视一周，殿中只剩下，齐山，崔半仙和侯小山在。重新坐下，望着齐山笑问道：“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这里的都是自己人。”
崔半仙和侯小山微微一愣，但随即明白怎么回事，便也跟着坐了下来。
“呵呵，左师兄真以为，仅凭城里的人马就能挡得住钱伯仁？”齐山望了望在场几人，眸光闪烁，轻声笑道。
左小孽摇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苦笑道：“即使挡不住，我也要让钱伯仁付出点代价。”
“其实，还有一条备用的选择。”齐山忽然凑近左小孽，诡异一笑，压低声音道：“左师兄可知道距离我们百里之外的玉鼎城吗？”
玉鼎城？左小孽眼皮一跳，惊道：“那不是虎啸峰的城池吗？”
齐山默默颔首，分析道：“我等奉命在此负责监督虎啸峰属下的几座城池，其中玉鼎城的实力最强。若是让他们出手，碧火城的人不足为虑。”
“这恐怕不好。”左小孽倒抽一口寒气，迟疑道：“一则药谷山与虎啸峰是死对头，双方关系很僵。二则，若是被长老知道我们与他们来往，那今后的麻烦事可是不少。”
“正因此，我才要跟左师兄协商。”齐山没有否认，谋划道：“就在斗火之后。玉鼎城城主金剑玉似乎有意与你接触，他曾向我暗示，只要你能投靠虎啸峰，他们有办法保全你不被姚家找到。”
“有这事？”左小孽看了齐山一眼，倒是有点震惊。
齐山点头道：“你一回来，我本想跟你说的。但看到叶长老给你写的书信，便没有再提。”
“不好办啊！”左小孽沉思了一会儿，依旧觉得这事不能做，叹道：“你们知道的。太乙派不过是癣疥之疾，虎啸峰才是仙盟的心腹大患。我若是冒险跟他们来往。这事要是万一被传出来……”
说到这里，除了侯小山茫然不知外，崔半仙和齐山皆是一脸凝重，频频点头。
仙盟提防虎啸峰，不是一天两天了。等剿灭太乙派后，下一个估计就是虎啸峰。这时候跟他们往来，无异于自寻死路。
“可是，若是我们这次挡不住碧火城的攻击，无论站在哪边，都就没有意义了。”齐山小声嘀咕道。
左小孽心头一震。其他人不清楚碧火城的实力，但他可是知道的。万一要是真被钱伯仁抓回圣火境天去，估计仙盟不会撕破脸跟姚家要人。那时，性命不保，还管什么虎啸峰和仙盟！
“依我看，咱们要做好两手准备。”崔半仙老谋深算，思忖道：“应该派人出去联络一下。若是他们愿意出手，就让他们来。若是不愿意出手，那咱们也就死了这条心。”
左小孽脸色暗淡，感慨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此事，还得麻烦齐师兄去一趟，咱们就听天由命，顺应自然吧！”
“好！”齐山站起身道：“时间紧迫，我就不多言了，现在就出发。”
左小孽等人将齐山送出门外。抬头一看，转眼间竟然铅云密布，朔风骤起，下起霰来。左小孽怅然道：“危机四伏，这一关不知还能不能平安度过。”
“放心，老夫昨晚一宿没睡，为你算了一卦。”崔半仙望着天空，安慰道：“你这辈子虽要经历九死，但最后都有一线生机。这种怎么打都打不死的命，可是不多有的。”
“呵呵，前辈说笑了。”左小孽难得被他逗笑，道：“等这一关过了，我再跟你学习天眼通。”
连池城外松内紧，所有人都在暗自准备。曹游将城中所有人马秘密组织起来，分成三十几个小队，安插在城中四面八方，只等碧火城来犯。
夜幕缓缓降临。近日访客较少，城中的酒肆，客栈早早就打烊关门。唯独城楼上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摇曳，以及夜巡弟子在到处游走。一切都显得格外静谧。
左小孽笑容可掬，崔半仙春风满面，两人坐在城主府前院大殿中，点燃了一炉灵烟，仙香缥缈，谈笑风声。一切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殿外寒风乍起，裹挟着雪片的阴风，吹得窗棂呼呼作响。左小孽斜眼一瞄，笑道：“竟然下起雪来，今晚的客人会不会不来了。”
“最好如此。”崔半仙眼角眯起几条细细的皱纹，笑道：“大冷天的，躲在房里喝酒闲谈多好。谁愿意出来杀人。”
“呵呵，这世上若都有前辈的心境，恐怕就不会再有纷争。”左小孽鼓掌一笑，从纳戒中取出一小瓶酒，饮了一小口，递给崔半仙道：“前辈也缓缓身子。”
崔半仙接过来，才递到嘴边，忽然就听到门外传来阵阵尖锐的警报声。这是城楼上的弟子发现敌情的信号。崔半仙轻轻一叹，将小酒瓶放在桌上，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左小孽，碧火城城主前来拜访！”
虚空中传来惊雷一样的声响，黑夜中，一道道身影冲散了雪幕，降临到城主府的大院中。
左小孽冷哼一声，推开房门。抬眼望见雪地上站立着七八人，各个身穿黑衣。其中两人他见过，分别是钱家客栈钱伯均以及万丹楼掌柜程不破。
“呵呵，钱掌柜，程掌柜。你们不是死对头吗？”左小孽冷嘲道：“怎么今日却结伴到我这里来了？”
钱伯均阴沉着脸，冷哼一声，道：“小鬼，今日我们来干什么，你心中应该清楚。”
“你们不说，我怎么可能会清楚？”左小孽笑盈盈，明知故问道：“几位不会是来到城中做客的吧？”
面对左小孽的淡定应对，对面几人倒是颇为意外。左小孽脸上依旧满是春风，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站在雪地里的这几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共八个人，全都是第二气海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