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升任仙徒
“这是……仙酒……？”左小孽惊喜不已。 左小孽被张家兄弟硬拉入院中，非要他品品自家酿造的好酒。左小孽随意喝了一口，却发现这酒不是凡品，竟然是相当不错的仙酒。凡人酿造仙酒，这可是颇不寻常的事。
“哈哈，左兄弟，这酒与众不同吧？”张九鱼见左小孽被惊道，哈哈大笑。
左小孽赞道：“不简单，没想到张大哥还有这等手艺。这么好的酒，兄弟可真要多喝几碗。”
张九鱼得意笑道：“上次你来得急，村里没有准备。这是我命人亲自为你酿造的，本想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没想到只过了两个月咱们便再次见面，正好让你品尝品尝。”
“受宠若惊，感激不尽。”得知这是张九鱼专门为自己酿造的，左小孽颇为感动，拱手道：“张大哥有这番心意，在下今后可要多来喝上几碗。”
“那真是太好了，随时欢迎。”张九鱼欢喜一下，忽然脸色沉下来，庆幸道：“今日若不是兄弟还惦记我白石村，村里的牲畜早就被那些坏人给圈走了。”
左小孽微微颔首，问道：“今日确实危机，不知这吴道德可是年年来村里索要仙药吗？”
“这个……”张九鱼久不在家，一时还真不清楚。
“那倒也不是。”张九熊接口道：“按照我们与白虎堂的约定，每年都要将所采仙药的三分之一交给他们，他们便保我们出入平安，不受流匪袭扰。往年都相安无事，可是近两年忽然变本加厉起来。说什么现在天下不太平，需要多收仙药，才能保护我们。哎，我们这些凡人哪里懂得这些，只能任由他们胡来。”
“原来如此。”左小孽略感欣慰，道：“你们放心，今年他们不会再来骚扰大家了。”
听到他的承诺，院子中顿时喜气洋洋起来。左小孽喝了一坛酒。临走时，张家兄弟还送给他两坛。若不是他只有两只手，估计全村的酒要都让他带走。
返回药谷山，左小孽先到药坊逛了一圈，送给老药一坛酒品尝。剩余的一坛，又亲自送到叶老头手中。叶老头听说是凡人酿的酒，倒是十分惊异。还嘱咐他若是以后还有好酒，不妨送几坛给他喝。左小孽自然应许。
接下来的日子便要空闲许多，左小孽无事便到周边村子逛逛，有几次还真遇到吴道德在胁迫村民采药，都被左小孽及时赶走。吴道德打也打不过，于是敢怒不敢言。很快，附近村子都得知左小孽的威名。只要遇到吴道德来索药，他们就声称是左小孽的朋友。吴道德分不清真假，下手的时候难免有几分忌惮。
左小孽听说吴道德的窘相，心中十分好笑。这事也逐渐在药谷山传开，众人都钦佩左小孽的侠气，也有人往日看不惯吴道德做法的，暗中欢喜吴道德终于遇到克星。只要吴道德出门，便会偷偷暗示左小孽吴道德的去处。
不日，左小孽刚得知吴道德又下村去扫荡。正要起身，忽然有人通知他叶长老有请。左小孽只得作罢，问来人，道：“叶老头找我有什么事？”
“这我哪里知道？”那人笑道：“不过，前几天吴道德去找过叶长老，今日找你恐怕与此事有关。”
“嗯？”左小孽气不过，皱眉道：“他还有脸去见长老？这小子肯定在长老面前告了我的恶状。”
“呵呵，左师兄侠肝义胆，我们这些人都佩服得很。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依我看，长老并不一定要责怪你。”那人边走边说道。
左小孽这才放下心来。来到叶长老洞府，左小孽整理了一下衣冠，有点紧张地推门而入，只见叶老头正大大咧咧地坐在石椅上等候。左小孽拱手笑道：“长老找我有事？”
“哦，小孽来了。”叶长老见到他来，端正身子笑道：“我今日找你来，是想求证一件事。吴道德前几天找过我，说你总是骚扰他收集仙药，不知可有此事？”
左小孽心说果真是这事，顿时气愤道：“长老别听他胡说。吴道德不是采集仙药那么简单，而是打着我白虎堂的旗号，到处胁迫凡人，要求他们将超量的仙药交上来。弟子见不惯他欺压凡人，这才出手阻止。”
“呵呵，原来这样，没想到你还有侠义心肠。”叶长老重重点点头，赞了一句，但随即笑道：“维护白虎堂的声誉是很重要的，老夫不再多言。不过，我可提醒你。吴道德的叔叔是金鼎城的长老，地位与我相当，同样被仙盟敕封仙师。下次再遇到的时候，你心里可要有个底。”
“呃……”左小孽心中一冽，暗自琢磨道：“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这件小事就此了结。”叶长老不容他细想，忽然站起身来，望向内室，肃然道：“还有第二件事，有人想要见见你。”
“见我？”左小孽实在想不出什么人会通过叶老头来见他。
循眼望去，只见一位衣冠楚楚的高大老者，笑眯眯地从内室中走出来。左小孽眼前一亮，竟然是将他从敬阳山选下来的陶潜长老，不禁瞠目结舌道：“陶长老？”
陶潜被认出来，与叶老头对视一眼，笑道：“这小贼，记性还不错。”
左小孽惊喜莫名，赶忙躬身拜道：“弟子左小孽，见过陶长老。”
“不必客气。”陶潜摆摆手，指示左小孽坐在一旁，道：“听叶兄说，你在这里干得不错。老夫路过此地，顺便来看望看望。”
“叶长老运筹帷幄，弟子只是听命行事。”左小孽不忘恭维叶老头一句。
“呵呵。”陶潜和叶长老两人笑了，只听陶潜笑骂道：“这小贼还是这般调皮。不扯闲话，老夫想详细了解一下你出入剑谷的详细经过，你要如实说来。”
“没想到剑谷的事陶长老也如此上心。”左小孽暗自心道。看了叶长老一眼，见他没有其他指示，便应了一声，将他如何昏迷受伤，如何混入牛首山做苦力，以及如何趁乱逃出来，一一说了出来。
陶潜越听表情越是凝重，听左小孽讲完，颔首道：“你提供的消息很重要，叶兄已经向我详细说明。他还说你竟然将玉牌丢了。这可实在不应该。要知道玉牌乃是仙盟的信物。若是被歹人捡到，还不知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弟子粗心，还望陶长老恕罪。”左小孽赶紧认错道。
“嗯。”陶潜满意地点点头，道：“既然你知错，那就算了。玉牌丢失也不能全都怪你。老夫这里正好有一枚仙徒玉牌，今日便赠予你了。”
“啥？”左小孽猛然抬头，喜出望外。丢了仙童玉牌，竟然还能换来仙徒玉牌？这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左小孽眼巴巴地望着，竟一时不敢接过来。
还是叶长老咳嗽了两声，道：“陶长老为你升阶，还不谢过陶长老？”
“呃，弟子多谢长老。”左小孽这才喜出望外地明白过来，赶忙双手捧着拿下来。
“呵呵，还望你再接再厉，为仙盟再建新功。”陶潜及时勉励道。
收好玉牌，见两位长老再没别的事，左小孽便退了出来。一路喜气洋洋，暗道：“听说升仙徒至少需要三年，我一年时间便已成为仙徒，真是因祸得福，仙途无量。”
心情不错。左小孽便款步去暴春山洞府逛逛，辛苦了一个月，想来暴春山应该也不再忙碌。果然，只见暴春山独自一人盘坐在石床上修炼。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睁开眼，问道：“何人来此？”
“我。”左小孽大大咧咧推开门，笑道：“你倒清闲，独自一人在做什么！”
“明知故问。”暴春山笑着将腿放下来，问道：“终于闲下来，还不抓紧时间修炼？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找我借钱的吧？”
左小孽白了他一眼，得意道：“兄弟我以后不会缺钱了。”前段时间他的玉牌丢失无法领取俸禄，曾向暴春山借了不少。
暴春山听他话中有话，笑问道：“碰到什么好事了？”
“看！”左小孽掏出仙徒玉牌亮在暴春山面前，显摆道：“看清楚了没？有了这玩意儿，每个月俸禄能翻一倍。”
“仙徒玉牌？”暴春山一看便认出来，忙抓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问道：“你从哪儿捡来的？”
左小孽脸蛋一黑，骂道：“怎么是捡来的，这是长老赏赐的。换句话说，兄弟我升为仙徒了。哈哈哈哈。”
“啊？没天理啊！老子没日没夜辛辛苦苦地忙前忙后，长老连个屁都没赏一个。你小子每天挑水喝酒，竟然升为仙徒。”暴春山又嫉又羡，咆哮道：“难道长老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爹？不然怎么会对你这么好。”
“说什么呢！”左小孽郁闷了一句，一把将玉牌夺过来，笑道：“咱们兄弟谁跟谁？我的不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