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 马甲魔改地球 - 羊羽子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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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chapter104

半个多月后,

艾伦坐在路边,深沉地叹气。

距离他们那天拜访汉尼拔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他调查了那件事很久,但是成果并不是十分喜人。

艾伦尝试着拜访了他所能接触到的所有神秘有关的人士,一无所获。那天他连夜去拜访了莫甘娜・杜波。但是那个女人听完了他的问题,微笑了一下,直接选择把门拍在了他脸上。

肥猫拒绝透出一点风声,逼问得急了他就拒绝说人话,张嘴就是“喵呜”。

好像这对他们来说是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一样,艾伦回忆起那天晚上在迦太基古城的篝火下,伦道夫那双幽绿的眼睛对着火焰的方向,眼睛里好像也燃烧着火焰。

然后他只能又选择查阅那位天才的祖先陆斯恩・西蒙斯当年的神秘学笔记,自己研究。

其实对于一个交情不深,才认识半年多,但是这半年只给他带来无数的危险和麻烦的人来说。如此执著与好奇是一件不太寻常的事情。

特别是伦道夫简直是一个行走的麻烦精,艾伦自从遇到他开始,人生就在无时无刻不在与死神赛跑。

艾伦十分怀疑,要不是他运气还算可以而且还有点天赋,这会他的葬礼致辞都被念完几个月了。

但是在他心里一个隐秘的角落,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样的生活其实让他兴奋,冒险也好,战斗也好,这些让他骨子里的血液在沸腾,肾上腺素升高,心跳加速。艾伦享受这样在刀尖跳舞的生活,也敬佩这样的人。

或许我祖上真有维京人血统呢,他自嘲一笑。

回到他这半个月的调查上来,艾伦并不是一无所获。

但是越研究,他心里也就越沉重。他大概明白了汉尼拔的意思,神秘永远遵循一个基本原则,那就是等价交换。任何法术也好,仪式也罢,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又或者更甚。想要造出一个炼金生命,要一份活人的灵魂,无数灵性材料,再加上一个自愿献出的生命。

而一个可以逆转命运的法术呢?艾伦查到了伦道夫所说的例子,东方古华国一共有两位大臣使用了这个法术,他们将自身命运与王朝气运相连接,试图通过七星灯的仪式延长自己的寿命。而其中一位仅仅是因为仪式失败,命灯熄灭,就因此去世。

它的代价必然其实巨大,甚至到了可怕的程度。

“嗨。”他的肩膀从身后被拍了两下。

艾伦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弹起来。

他回过头,发现伦道夫在他身后弯着腰,一只手支在他肩上,眯起绿眼睛上下打量他。

“想聊聊?”伦道夫坐在他旁边。

“OK。”

他们一个挨着一个的坐在路边,在马路边摆成一个古怪的姿势,伦道夫手里还捏着一个啤酒罐。看上去就像是那种不无正业的流民或者是磕高了的可疑人员。

路口有巡警路过,充满怀疑地打量了一番他们。

艾伦拿起伦道夫的啤酒喝了一大口,“要不是我们的肤色,他现在就会过来进行搜身。”

伦道夫耸肩:“可不是吗。可见不管过去多少年,某些东西在人群里也是不变的。”

“那你呢?你看过那些不变的东西多少年了?”

“我不是那些老不死的怪物,艾伦。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我们的事情,但是我和魅魔那种超自然生物真的不一样。我有父母,小时候也有成长的家庭。”伦道夫侧过脸说,艾伦在光下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和没刮干净的胡子。

“好吧,看上去确实像个普通人的样子。”艾伦嘟囔。

他之前一直有一个猜测,根据已知信息。神秘彻底的消亡,用一个比喻来说就是潮汐的退潮,这发生在一百多年前。也就是天使梅塔特隆死去的时间。

如果他们要使用这个秘术,那应该就是在这个时间开始的。魅魔或者说那些其他的出现在世界各地的超凡生物能够延续这么久的生命可以理解,那这是不是说明伦道夫也是这个时间的人呢?

艾伦就此猜测,并之前决定试探一下。

“你出生在哪里?”

“罗德岛,最小的面积,最长的名字――罗德岛与普罗威斯登庄园州。”

他们漫无目的的谈论了一些关于小时候的家乡,关于早期的生活的话题。关于伦道夫的部分都是陆翊根据卡牌本身背景瞎编的,他找艾伦来说这些事情,一部分是闲聊,就是想让这位侦探的好奇心得到一定的满足,起码别再追着打探各种事情了。

他有秘密,系统本身也有秘密,这些都不怎么能让外人知道。

他说了一些关于伦道夫・卡特这张卡牌自己的经历。

伦道夫说:“我出身在这个国家的一个普通家庭,就是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要不是现在进入了这个行当,我觉得我可能会去做一个作家,写点诗歌或者短篇小说糊口。你知道吧,精神病对于调查员和作家来说都是优势。”

“哦,作家听起来比现在的偷渡通缉犯有前途多了。”

艾伦表面上随口和伦道夫说着话,心里却在严肃地思考。

伦道夫为什么会主动对他透露这些?他有什么用意吗?有可能只是因为伦道夫突然想闲聊,而艾伦是个不错的倾诉对象。

但是这种可能性有多大?伦道夫是个表面随便,但是内里目的性和行动力都很强的人。他这样很反常。

是什么让他如此反常?他的精神已经有所失控了吗?以至于在他坚不可摧的心防上撬出一个洞来。让他们像两个仅仅是生活失意的普通人一样,坐在路边闲谈。

艾伦又想到了那个仪式所代表的代价,心里沉甸甸的。

但是这也是个好机会,趁着酒精与松懈,套出信息的好机会。

艾伦顺着伦道夫的话闲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也为了不引起任何警惕,决不主动出击,同时在心里为自己鼓劲。

“在我父亲还没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我小时候曾经有一次被他带去过纳拉甘塞特海湾,就在普罗维登斯以南。没有桥,要是跨越海港只能通过坐船......”

艾伦突然放下了杯子,“没有桥?”

“没有,而且船发的很慢,那天海风好像很大。”

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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