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欢乐艺术节(上)
尚未搞清楚帮自己“报仇”的人是不是顾凌川的这个问题。艺术节晚会便风风火火的展开了。
险些离开学生会的夏晚晚忙的焦头烂额,虽然艺术节的工作主要交给了文艺部,但她帮着收拾这里,收拾那里,任务也很重。
况且前一阵的事,大家都知道。夏晚晚若是在这个敏感时期偷懒,一准会被别人说三道四,保险起见,还是多干些活比较好,用实际行动堵住别人的嘴。
这不,一大早,她便坐着公交车,到市区批发市场里面,买了许多牛角灯和荧光棒,秦舒雅说了,争取将文艺晚会营造出明星演唱会的感觉,裴文一开始不大同意,但看夏晚晚似乎很喜欢秦舒雅的提议,便勉强答应了。
当夏晚晚拖着四个大箱子回到彩排室的时候,她已彻底累瘫。
“舒雅,东西给你买来了。”彩排室里,秦舒雅正拉着十二个身着古装的女生排练舞蹈,看她那焦急的样子,这舞蹈十有八九还没排练好。
然而今天晚上就要表演了。
秦舒雅听到夏晚晚的声音,忙放下喇叭跑了过来,她看看放在夏晚晚脚边的四个大箱子,无比惊讶的说:“这都是你弄回来的?”
夏晚晚坐在椅子上,一边擦汗一边点头。本来呢,她大可以让顾凌川和她一起去,但批发市场那个地方,人挤人,又乱的很,她可不忍心顾凌川去受苦。
“你怎么自己去了?不是说好咱们俩一起去的吗?”秦舒雅打开一瓶矿泉水,递到夏晚晚手中。
夏晚晚接过来一口气喝下大半瓶,“没事,跟彩排节目比起来,买东西容易多了。”
秦舒雅感动的挽起夏晚晚的手,“晚晚,多亏了你出大力帮我。”
夏晚晚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都是我应该做的嘛。”
“晚晚,这都是你自己买回来的?”赶来看进度的裴文走到夏晚晚身边,低头看了看她周围的四个大箱子,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天,这要是被顾凌川知道了,岂不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不是把采购的事情交给外联部了吗?怎么你去买了?”
“外联部的人拉赞助都要拉吐血了,哪里有功夫去帮你采购啊?”夏晚晚捶着胳膊解释。
裴文看着夏晚晚锤胳膊的动作,吓得不轻,心想果然给夏晚晚累着了。他苦着一张脸道:“那你好歹让部员跟去啊。”
“他们在考试。”夏晚晚从包包里拿出两张发票,“这个给你,回头对一下。”
“还对什么对啊。”裴文懊恼的接过发表,郑重其事的说:“晚晚,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私自干活。”
发了通牢骚的裴文怨气冲冲的走了。夏晚晚哭笑不得,“主席他怎么了?怎么干活还干出错误了。”
“他啊不是怕你干活。”看穿一切的秦舒雅小声嘀咕,“他怕的是你的男朋友哦。”
“你说什么?”夏晚晚没听清秦舒雅的话。
秦舒雅忙摇摇头,“没什么啦。”
夏晚晚也没在多问,朝正在休息的舞蹈演员们看了一眼道:“这个古典舞排的怎么样啦?”
一提到这个古典舞,秦舒雅就泄气,“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夏晚晚喝光瓶子里的水,跟着秦舒雅走了过去。
这段古典舞,名叫彩云追月。
彩云们一身红色霞衣,领舞的月亮则是白色的舞裙,十二个女学生个个长腿细腰,肤白貌美,夏晚晚看的异常羡慕。
节目表上本来是没有这个舞蹈节目的,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萧丽丽是不可能上台表演了。因为她空出来的十分钟,必须由另一个节目补上。秦舒雅使劲浑身解数,愣是在三天内编排出一段古典舞,在夏晚晚看来,可以说是非常厉害了。
“来来来,大家都打起精神来。”秦舒雅对着喇叭喊:“咱们再练一遍,水袖甩出去的时候一定要有力度,有力度!”
大家点点头,随着音乐声起,轻甩水袖,翩翩起舞。
夏晚晚瞪大了眼睛,看的十分陶醉。
音乐美,舞也美,在夏晚晚看来,她们跳的好极了。可秦舒雅却对着喇叭不停的喊:“吴爽,你手的位置!姜小玉,你又提前转身了!腰挺起来挺起来!”
秦舒雅越喊越激动,演员们越跳越紧张。主跳月亮一个不备踩住了裙角,狠狠摔在了地上。
夏晚晚惊呼一声,跑了过去。
“你怎么样?”
那个女生坐在地上,表情很是苦痛,“我、我好像崴到脚了。”
“崴到脚了?”秦舒雅依旧握住她的那个大喇叭,“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告诉我你崴了脚了?”
她的大喇叭就在夏晚晚的脑袋上,这一喊,喊得夏晚晚耳朵嗡嗡直响。她推开秦舒雅手里的喇叭,耐心劝道:“舒雅你别着急,可以再找一个人来跳月亮嘛。”
“我去哪里找啊。”秦舒雅额头都冒汗了,“我翻便整个学生会才找出这十二个学过舞蹈的人,又从这十二个学舞蹈里的人,找到这么一个学过古典舞的人,我容易吗?”
“为什么不从艺术系挑些舞蹈特长生来呢?”夏晚晚道。
秦舒雅垂着头,“人家也要举办晚会啊。”
也是,艺术系自己也要举办晚会,是不可能借人给他们的。秦舒雅能找出这么十二个人来排练舞蹈,已经很不容易了。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秦舒雅是典型的处女座,追求完美,还有严重的强迫症。十二个人的舞蹈如果少了一个人,她会被怄死的。
“你先别急,肯定会有办法。”夏晚晚一边安慰着她,一边飞速的运转着大脑。欸?若是记得不错,沈珊好像学过舞蹈!她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沈珊的电话。
正在宿舍里睡大觉的沈珊,迷迷糊糊接通了电话。
“晚晚?什么事?”
“沈珊,你是不是学过舞蹈啊。”夏晚晚焦急的问。
“啊?”沈珊挠了挠鸡窝似得头发,“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