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极端的美丽
速不台急问道:“够了!那个白衣美女是什么人?”“是我……我妻子……”尤里儿子声调都吓得变了。
“给我叫她出来!”速不台将他往地上一丢,刀架在他脖子上,道:“把她叫出来了,我就饶你一命!”
“阿丽诺娅!阿丽诺娅!”尤里儿子带着哭腔向主城楼凄惶地叫了起来。
叫了几声,果然见那白衣美女阿丽诺娅出现在高高的城楼窗口上。
她持着剑,柳眉倒竖,脸色冷若冰霜,湖水般的眼睛透着深邃的蓝,同时迸射出如冰般的恨意,高声喝道:“你在那儿大叫什么!死又何妨,城已攻破,我们还想苟活吗?一起殉城吧!”
刘易雄闻之心头一跳,好一个刚烈无匹的女子!同时又心生悔意,如果他能办到,他一定不会让她死,暗骂自己为何鬼使神差地挑掉她的头盔,让速不台为之发了狂般地想得到她。
速不台见美人出现,狂喜不已,冲她叫道:“阿丽诺娅,你若是跟了我,在我的营帐里服待我,我就饶过你们夫妇,并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痴心妄想!你以为荣华富贵就能得到我吗?”阿丽诺娅厉声喝道:“蒙古蛮子!你将我看成什么人了?你可以杀了我,却无法得到我!我就是死了,也变成幽灵噬你血肉!”
速不台大怒,咆哮起来,一刀就将尤里儿子劈成了两半。
阿丽诺娅见丈夫惨死,轻笑一声,毫不犹豫地跃出了窗台。
刘易雄见状惊呼一声,疾身跃起,欲将她救下,却被阿丽诺娅最后的一剑生生拦住。
她这一剑优美无比地划出,铮亮的剑身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划出一片迷人的色彩,剑锋快疾无伦,带出凄厉的破空之声,刘易雄被逼得在空中生生地向下猛压身形。
“扑嗵”,阿丽诺娅重重摔在地上,头颅裂开,鲜血四溅。
尤里这时出现在窗口,见儿子儿媳都死无全尸,放声恸哭,用颤抖的手抽出配剑自刎,扑倒在窗台上,滴下的血落地时已冻成血珠。
速不台见即将到手的美色成了一具可怖的尸体,更加愤怒,整张脸涨成了一片血红,如一头发疯的狮子般咆哮起来,抽出刀冲下城墙,向被俘的尤里士兵狂砍起来,咆哮着下令:“将城中之人全杀干净,一个不留!”
血腥的命令一出,蒙古军士兵们瞬时全变成了野兽,他们因为心中所慕的白衣美女跃城自绝,已经变得无法自抑。
只听得蒙古军的狂笑怪叫和惨遭屠戳的里亚赞城军民哭喊惨叫声交织成了地狱的冥音。
深知这段历史的刘易雄独自一人静静的站在城墙上,闭着眼睛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让这严寒刺激着他的肺。
他自责着,虽然他知道里亚赞城全遭到屠城,但这屠城的直接原因竟是因为他挑开了阿丽诺娅的头盔而起!
刘易雄回想着美丽的阿丽诺娅的容貌,觉得一个人的美丽竟有如此大的魔力,不禁心生恐惧。
而这极端的美丽却是他一手毁灭的,真想伏卧城墙,大哭一场,心里郁闷之极,看着正在进行大肆屠杀的蒙古兵就像看着一群野兽。
雪纤!雪纤!他心里呼唤着爱人,心里对战争已经极其厌恶,只盼见到雪纤,体会那和爱人在一起的温柔。
屠杀过里亚赞城后,蒙古大军以难以想像的速度长驱至苏兹达里亚大公尤里二世的首府苏兹达尔城下。
尤里二世大公感到大难临头,仍抱着一线希望命他的两个儿子乌赛服洛特和莫斯提斯拉守城,自己带了一些部下赶至莫洛加河支流、锡塔河畔招集诸侯各部,准备与蒙古大军决一死战。
蒙古大军来到苏兹达尔城下,胁迫早先在里亚赞城捉住的尤里二世的长孙向城里喊话,喊了半天,城中虽有答应,却不肯开城门投降,速不台烦燥恼怒,挥刀杀了尤里二世的长孙,命全军围城攻打。
苏兹达尔城规模较大,驻军素质较别的城市优良,蒙古大军血战数日,艰难的将其攻破。
尤里二世的两个王子徒劳地指挥军队与蒙古骑兵进行巷战,但哪里是膘悍的蒙古骑兵的对手,不到半日,守城军几乎被蒙古骑兵宰光,两王子也死在马刀之下。
尤里二世的嫔妃与城中贵族们在战火烧到城中时就躲入教堂内,教堂高大结实,宛如城中的城堡,蒙古军见难以攻下,竟在教堂外放起火来。
熊熊烈火将教堂包围,烟雾弥漫了半个城区,教堂的墙壁竟被大火烧得通红,教堂里的人无处可逃,大火没有烧进来已先被浓烟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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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军又在城中大肆杀人放火,整个苏兹达尔城陷入了一片火海,接着蒙古军丢下还在燃烧的苏兹达尔城,闪电般攻至弗拉基米尔城。
弗拉基米尔城也难以抵挡蒙古大军,蒙古军突破城门后进城又是疯狂地屠杀,仍有大批的士绅贵族躲进了教堂,蒙古士兵冲进教堂后为了抢夺财宝,毫不留情地将教堂里的人杀了个精光。
接着蒙古大军分为数股,沿路攻掠附近各部落,向着尤里二世逃去的方向攻去,在锡塔河畔会合并,与尤里二世集结起来的各诸侯部落的兵马相遇。
尤里二世知道苏兹达尔城和弗拉基米尔城被攻下并被洗劫后,几欲发狂,一见蒙古大军的影子,立即指挥全军向蒙古大军攻去。
蒙古大军并没有如尤里二世所想的和他正面相迎,似乎是溃败似地四下轰散。
尤里心里正有些得意、也有些疑虑之时,数万蒙古骑兵竟从四面八方集成一小队一小队冲出,飞快地穿插进他的大军之中,他还没有缓过神来,大军就已被蒙古骑兵分割成好几部份。
原来蒙古军最善此类诱敌之计。
蒙古骑兵几乎是在尤里二世的大军之中横冲直撞,不论死活,见人就砍。
尤里二世召集起来的大军虽说也有正规的骑兵步兵,但更多的是衣不遮体的农奴临时凑起来的奴隶兵,有部份甚至是乌合之众,哪里经得住数万精悍的蒙古骑兵机动灵活的猛烈穿插攻击,不多时,就溃乱成一团,上战场来只是为几块硬面包和一小瓶酒的士兵们哭爹叫娘,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