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荣登宝座
拖雷对铁木哥道:“王叔,你也请坐下如何?”铁木哥当时口气虽硬,其实心中早就被术赤的气势压倒,见有拖雷圆场,便假装忿忿的走到金帐靠近帐口的座位,重重坐下,却把头转向帐外,以示自己气愤难平的模样。拖雷当然不会计较,见两人都已入座,道:“大汗当日病重之时曾对我等说过,要立三哥窝阔台为汗。
当时我们兄弟四人皆在场,四年了,二哥,你可曾记得此事否?”
察合台听得此言,便知拖雷疑心自己和铁木哥要抢夺汗位,察合台本是宽厚之人,事先也不知道铁木哥会把自己推到前台,心中反倒对铁木哥恼怒,却不好责骂,大声道:“我自记得,大汗当时还道,要我等三人尽力辅佐三弟,此言尤自在耳,却哪里曾忘得半分?”
拖雷听了,便知察合台已无争夺汗位的意思,便微笑举杯,向他敬道:“二哥果然是成吉思汗的儿子,决不会忘了大汗所说。
来,我们兄弟且干了这杯。”说罢,一饮而尽。
察合台也饮尽了自己手中的酒,放下酒杯,转身对术赤道:“大哥,我也敬你一杯。
我们兄弟四人本是一体,且饮了这杯,恢复我四兄弟的情谊,莫为了旁人而伤气。”此话的意思,自然是把铁木哥当外人看待了。
铁木哥听罢,脸色转青,心中恼怒实在是无以复加,却发作不得,只是从鼻孔中重重的哼了一声。
术赤一见察合台如此说话,知道是为自己讨回了颜面,便一把举起酒杯,大声道:“如此便好。
好兄弟,来,来,来。
一杯不够,且饮三百杯,让我们兄弟四人连成一体,如此,便是有什么豺狼野狗,却也不会扫我们的兴了!”
铁木哥听罢,气得七窍生烟,豁的站起,踢翻面前的桌子,扬长而去。
术赤一见铁木哥气急而走,心中高兴,便仰天长笑,大为得意。
拖雷心想铁木哥乃父亲的亲兄弟,如何能在这等重大场合中离去,急忙喊道:“王叔,王叔!”但哪里有人答应?
此时木华黎已经调匀呼吸,压住伤势,心想这汗位拖了四年,实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要选出大汗来,道:“先前大汗有遗诏,让三王子窝阔台继承汗位,今天大家也讨论许久,如此,便请做个决定吧?”
博尔赤大声道:“大汗既然有诏,那自然是要依照大汗的旨意了,那里会有异议?如此,便请三王子登基吧?”
拖雷扫了与会者们一眼,道:“大家对三哥继承汗位还有什么意见吗?假如没有,便请三哥登基。”大家一致道:“没有,没有。
大汗的旨意我等遵从,便请三王子登基。”
拖雷径自微笑,几步走到窝阔台的面前,取出自己的监国之印,双膝着地,把印举过头顶,道:“请大汗收回监国之印。”
窝阔台直到此时之前还一言不发,见到拖雷口称自己为汗,微一阂首,道:“四弟免礼。”伸手接过了监国之印,然后,又把这印递于拖雷,道:“四弟,你为监国,朝中大安,还请继续执掌此印。”
拖雷口称“谢恩”,双手接过此印。
不过,他心里明白的很,以前拿到这印,便是拿到执掌全国军马的调度之权。
而眼下虽然窝阔台给了自己这印,却未说有何权力,这印,却只是一块寻常的金石罢了。
不过心中却不曾恼恨,心想父亲果然有眼力,知道三哥是个治世的人才,让三哥做这汗位,却是再好不过。
此时大家一起跪倒在窝阔台面前,口中齐声道:“祝大汗荣登宝座。
愿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窝阔台摆手道:“诸卿平身。
我大蒙古国的巩固,靠的是诸卿的鼎力相助,望诸卿能象辅佐我父汗那样辅佐我。
从此让大蒙古国的疆土,就是雄鹰也飞不到边!”
这话说得极为得体,大家心服,又拜了一拜,然后才站立起来。
窝阔台道:“大哥,二哥,四弟。
我的父亲也是你们的父亲,我的汗位也同样是你们的汗位,望三位兄弟惦记父亲的慈爱,全力辅佐,一起完成父亲生前的愿望。”
术赤等三人自然应道:“是,愿听大汗调遣。”
刘易雄虽然是怯薛长,而雪纤更尊贵为蒙古第一神巫,但二人毕竟是汉人,没有进入金帐参与正式会议。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两人在金帐外仔细的听辨,听到后来,自然知道是窝阔台登了汗位。
二人拉着手,相对一笑,这些史事他们在二十四世纪时早已熟知于心的。
此时会议已经结束,各位王子和贵族们都走出帐篷,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大汗的金帐了。
拖雷一见刘易雄和雪纤二人亲密,脸上堆笑,过来拍拍刘易雄的肩,道:“刘兄弟,你帮我把阿丽丝好好带回来了,你的雪纤我也照顾得好吧?”
刘易雄听拖雷称自己为兄弟,心生感动,忙跪下道谢。
雪纤因为神巫身份倒不需跪下致谢,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刘易雄。
这一日,拖雷约刘易雄出去散马。
刘易雄一路尾随着拖雷,两匹马儿保持相距一个马位。
拖雷见刘易雄落在后面,便停住马步,叫道:“刘兄弟,你不用这么拘紧。
听说你骑术高超,看这天色尚早,不如你我竞赛一程?比比马力如何?”
刘易雄道:“监国骑术实乃蒙古第一,易雄万难望其项背,请监国收回成命罢。”拖雷见其推辞,心中自是急了,但是多年的知交,却又难以发火,只是淡淡的道:“想是你以为骑术实在是天下第一,再不愿与我同骑共进。”此话虽然看似一般,但其中却指刘易雄有轻视王室之意。
刘易雄当然不笨,哪里会听不出拖雷话中含义,惶恐道:“监国言重了,只是我怕骑术糟糕,扫了监国的性罢了。
若论骑术天下第一者,还要数成吉思汗啊。”
拖雷听刘易雄夸奖自己的父亲,心中自然高兴,道:“我父亲的骑术,自然是前无古人,我一向难得清闲,今日便与你一试马上英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