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前往莽牙城
见到库珀的时候，库珀身边坐着两个女孩，一个是雪纤，神巫的弟子，另一个则是阿丽丝。阿丽丝的手正和库珀的手交叠在一起，哲别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库珀正在预言着阿丽丝的未来。
她那并不苍老的声音用着一种洞察的声音道：“阿丽丝啊，极乐园的女孩，你来的时候是为了一个秘密的任务，但你将会与一个男人有实却无名，因为嫁给将来的汗王，你将会成为汗王的妃子啊。
你的手心里燃着奇异的火焰，你的爱情你的孩子将会像火一样，把整个草原，整个天空，燃烧起来。”
阿丽丝一改平时的活蹦乱跳，很安静地坐着，直立着上升，把身体的曲线展示出来。
她问库珀：“大神巫，你说我的刀会伤害到我爱的那个人吗？”
库珀低下头去，用低沉的声音道：“那要看你的刀啊，一把双刃的剑，一颗爱着两颗星辰的心，从天空之中经过，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
你想伤害谁啊？”
阿丽丝的眼睛里出现一种清纯，她似乎理解库珀，因此，她的眼神里又带着一丝痛苦，这痛苦或许来自于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阿丽丝又问：“大神巫，你会见到我的内心吗？”
库珀抬起头来，她那满脸皱纹的脸上绽放一种灿烂的微笑，把雪纤和阿丽丝的手握到了一起，在两个人的脸上都缓缓地亲了一下，然后道：“你们啊……”
接下去，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哲别听不清楚，只是看到阿丽丝和雪纤四目相对之后，两个人的脸都红了起来，但那相执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停了一会儿。
库珀从地上站了起来，向两个女孩子挥了挥手，两个女孩对着库珀和哲别行了个礼，很安静地从帐门出去了。
库珀引着哲别坐了下来。
“尊敬的大神巫，您说到了阿丽丝会成为汗的妃子？”
库珀微微一笑，不作回答，只把秘密和疑问留在哲别的内心。
库珀道：“大将军，我知道你想来问我莽牙城的事情吗？”
哲别道：“大神巫料事准确啊。”
库珀道：“莽牙城是一座防卫性很强的城，里面有着屈出律的战士和巫师，巫师的法术就如天空之中的群星一般，在很久的时间里闪烁。”
哲别听了默然不语，他知道库珀接下去还有话要说。
库珀接着道：“本来，不久之前有一颗星正在靠近屈出律的主星，却被大汗的光芒罩住了，那一颗昨天夜里已经消失了，现在只有屈出律的光芒独自绽放。”
哲别想到了被他和刘易雄等人一起合攻而破的别山部落，于是问库珀道：“是别山部落吗？”
库珀点了点头，道：“那大密天王保护着的部族，本是应着屈出律的要求，前来助战的。
这一百来人的黑衣人如果在平原的大战中，一定会输给我们蒙古铁骑，如果是暗杀，每一个人可以是高手中的高手。”
哲别想起数天前的那场战斗，心有余悸。
库珀道：“你去找那个汉人吧，雪纤同行的人。
他的内心有许多秘密，他会把秘密告诉你的。”
哲别知道库珀说的是刘易雄，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刘易雄找来问话。
哲别问：“库珀说你有许多话没有跟我说。”
刘易雄想了想，道：“回将军，属下确实有些事情没有向您禀报。”
哲别道：“你尽管说来。”刘易雄把自己那一天在别山部落里的所见所闻都说给哲别听。
哲别听完之后，问道：“那夜狼人云都赤曾经从别山的手中逃脱过。”刘易雄道：“而且应该是我们发现别山部落的不久之前。”
哲别道：“那，是云都赤把我们的路线告诉别山，然后别山才出现在我们行军路上吗？”
刘易雄正想回答，突然脑海之中映出了一个画面，只见到一个穿着祭师长袍的男子和别山站在一个高高的山岗之上，向四周环视。
那祭师对着别山说什么，别山一开始没有答应，但后来点头了。
在刘易雄的脑海中出现的，正是别山在肉体消亡之前，传递给刘易雄的记忆。
在那记忆里包含着别山部落许多秘密，而这一幅图只是这些秘密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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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雄脱口而出，道：“是门楚。”哲别道：“你怎么知道是门楚。”
门楚正是屈出律手下级别最高、法力最强的祭师，据说他来自于草原最辽远处的一个神秘部落，在那个部落里充满着黑色的巫术和精粹的暗杀技术。
最初门楚只是作为屈出律的一个杀手出现，但只过了半年的时候，就成为了屈出律的心腹；又过了半年，他成为了首席祭师，成为了屈出律部落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祭师大臣。
刘易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门楚”的名字，只能对哲别道：“是别山的秘密啊。”
哲别陷入沉思。
刘易雄在一边站了许久，哲别一动不动。
刘易雄不敢打扰他，正想退出帐篷，哲别却叫住了他：“刘易雄亲卫，你与我一起去看一下莽牙城的情况如何？”
刘易雄手一抱拳，大声应道：“属下遵命。”
莽牙城建于平原之中的一座小山之上，依山而建，因此，一半建在平原之上，一半建在山脉之上，城墙也变成了倾斜的，在小山之上城墙比起在平原之上，要高出三十来丈。
在平原之上看去，可以看到小山那一侧的南墙上，屈出律的士兵来来往往正在加紧加固城防。
刘易雄和其他十来名亲卫陪着哲别一起骑马来到了莽牙城城外的空地上。
平原上的空气极好，阳光也很好，天穹之上没有白去，整片都是蓝色，淀蓝淀蓝的，一如深深的湖水，一如静静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