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咱国公府还有暗卫呢?
满脑子都乱糟糟地想着,这一回,单身寡妇的日子没了,自己相助的军队,竟还是离家所在的军队?
难不成离小七他们,就是因为自己才没像上一世一样全军覆没?
哎,虽然寡妇的日子没了,但保下了几个离家男丁的性命,也不算是白忙活一场了。
离家军嫂倒是逃过一场伤心欲绝。
将苏家人安顿在梨花院,秦氏和林琅二人走出来,准备各自回院。
这时旁边一个小院子冲出来一个妇人,“秦氏,你未免也太偏心了些!我们可是离家嫡亲的族人,你只让我们住这么一个破落小院儿。先前我们挑中这富丽的梨花院,你们偏说是有主儿的不叫我们住下。方才那几人分明也是客人,还是外姓的客人,哪儿是主了?!”
秦氏停下脚步,不紧不慢道,“这是我国公府的客院,我爱给谁住给谁住。我说这梨花院有主,就是指苏家人。他们早就来信说要上京来了,我不得早早将这院子给他们备好了?”
意思就是离家族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上京,国公府没给他们备下好院子那也怨不得谁。
那离家妇人气急败坏,“他们姓苏,我们姓离,亲疏远近你们分不清吗?那一车车一箱箱的好东西,也没见你们给我们三叔孝敬几分。”
这般无礼的话,秦氏都懒得回怼。
林琅气笑了,“苏家人是我外祖家人,他们是我的外祖母、亲舅舅和舅母,怎么就比你们关系疏远了?再说,那一箱箱一车车的好东西,那都是他们自己从江南远道而来带的家当,又不是国公府给的。你们有本事,自己也从离家村搬个十几车过来呀?!”
离家妇人一时语塞。
秦氏又加一把火,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这是苏家人方才给的,说是住在国公府这些时日的开支用度。你们给过吗?”
“哼!白吃白住还敢同人攀比!你们攀比得起么?!”林琅啐道,“三伯母,我们走!”
富在深山有无亲,这些人就同前世她见过那些巴巴地过来投靠军人的远亲一般,贪得无厌,令人生厌。
何况这群离家族人,还是想来吃绝户的。
这下肯定是吃不成了!
这时一个年轻人冲了过来,扑向那妇人,“娘,娘,儿子闯祸了,儿子方才在外头吃酒,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贵人!”
那妇人一惊,立刻看向秦氏,“秦氏,我们是国公府的客人,我儿闯祸了,你得善后才是!”
秦氏笑笑,扶起了那个满身酒气的年轻人,“你叫阿和是吧?告诉本夫人,你冲撞的是哪位贵人?”
阿和神色惊慌,“他,他说是刑部尚书府的三公子!夫人救命啊!”
秦氏还是笑笑,抽出一张银票递给他,“哦,不过是个尚书府的庶子,你拿这个去给他道个歉,就说你是国公府的子侄,请他海涵便是。”
阿和大喜,他原以为冲撞了贵人是大事,没想到,用这一张银票就能解决?
实在是太好了!
他立刻接过银票,兴冲冲就出去了。
妇人见儿子的麻烦解决,这才勉强道了谢回了院子。
林琅扶着秦氏往外走,小声问,“三伯母,您这是想捧杀?”
秦氏点了点她的脑袋,“就你聪明!这几日啊,我让小厮婢女怂恿他们仗着国公府的势在外头胡吃海喝,纵着他们犯错,就是想在最后关头给他们一点教训。”
“三伯母就不怕他们捅出天大的篓子?”
“怕什么,三伯母能纵着他们,自是有派暗卫盯着。方才他说的那个刑部尚书的三公子,实则是你小七,哟,就是你夫君的同窗好友,出不了什么大事!”
林琅好奇问,“咱国公府还有暗卫呢?平日里我完全没觉察到呢。”
“当然了,哪个勋贵府邸没有几个暗卫的?你夫君走时带走了两个,府里现在还有六个。能叫你发现的,那都不是暗卫。”秦氏心头颇有些得意,这些暗卫,都是国公爷训练后派回京保护国公府女眷的。
林琅暗暗吃惊,心道幸好前几日没纠结那小贼之事自己亲身黑衣夜行,若是这么做了,说不定就叫暗卫们给发现了。
她便问,“那这些暗卫,都留在国公府?我们去家庙的时候,他们怎的都不在?”
否则也不会出那种小贼摸进女眷屋里的丑事。
秦氏叹道,“这是我的疏忽,原想着家庙中尽是女尼,暗卫进去多有不便。家庙又有护卫团团围住,便叫暗卫只在外头守着。谁知……”
林琅想了想,在秦氏的耳边说道,“三伯母,有件事,我想同您说。”
“什么事?”
“四嫂她……她前几日病着,不是旧疾犯了,而是怀有身孕。那日她出府看大夫,抓回来的是,落胎药。”声音细不可闻,只叫秦氏听了个清楚。
秦氏脸色大变,“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琅点头,“是,那小贼当日被我抓住,显是要图谋不轨。我怀疑四嫂在家庙里,也遭了小贼的毒手……我亲眼见到有一个小贼的同伙跑了。所以三伯母,那家庙之事,还须得细查才是。”
秦氏痛心疾首道,“这般重要的事,你怎的现在才告诉我?!”
林琅面带愧疚,“我原不知府里有暗卫,只道府里都是些老弱妇孺,怕是有贼人幕后主使。万一那不知哪来的牛鬼蛇神力量强大,我怕没查出真相反连累了府中女眷。我便自己暗中查访,进度是慢了些。但今儿方知晓夫君和国公爷都还活着,府里又有自保能力,想来那幕后之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才敢同您说啊。”
秦氏脑子里琢磨一圈也理解了她的想法,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难得府里还有你一个清明的。否则日后这国公府,怕是不知又要出什么腌臜事。你且放心,此事我既知晓,我便让人去好好细查一番!”
林琅松了一口气,“嗯。”
随后她又细细把二嫂发疯、家庙井里婴骸之事有可能存在的关联也都说了一遍,听得秦氏心惊肉跳。
“老二媳妇儿发疯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只当这些事与国公府无关,眼下看来,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搅乱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