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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拆穿

第五十五章拆穿

平夷县令此番算是彻底将两位贵人给得罪了,第二日一早,他便命县丞前去请罪。县丞学着古人负荆请罪的模样,身后背根荆条跪在驿站门口,却不料一眼却见到赵泽等人已然收拾好行囊预备上路往武定去。

“殿下,世子,下官昨日昏了头,犯下大错,求殿下,求世子开恩饶恕!”县丞按着想好的话战战兢兢呼出声。

路过的百姓皆要驻足观望,指指点点:“县丞大人这是作甚?那可都是咱们的父母官,怎的要在这儿磕头赔罪?”

“你们不晓得,听说这驿站里来了两个大人物,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咱这小县城的县官儿,在他们眼里那可不是芝麻绿豆大小?”

这话落在晁瑜等人耳中就不大好了,怎么听着,像晋王和魏世子故意拿身份压人似的?

其中一人手持马鞭指着县丞道:“用不着你到这儿来做这等把戏!你一小小县丞,我家殿下还未看在眼里!”

到底是行伍中人,他这话的意思原是想说,晋王并非那等随意记恨他人,肆意报复之人,可这么急躁的说出,倒有些强词夺理,蛮横无赖之感。

魏祈宁扶额,赵泽身边的这些个亲信,衷心是衷心,却都是直肠子,说出话来容易得罪人。从前赵泽在朝政上不上心,可如今远在天边,形式更是错综复杂,人言可畏,当着百姓们的面,应当谨言慎行才是。

她实在看不下去,当即示意他们噤声,自己出来打圆场:“咱们这位校尉不会说话,县丞大人起来吧,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殿下同我还要赶着往武定上任,不得耽误太久,这便先行一步。”

县丞今日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来的,可不敢这般无功而返,赶紧又拦着磕头:“殿下与世子若不饶恕下官,下官还有何颜面继续当这平夷县丞?”

周遭百姓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更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当是上头的人欺压下头的小官,议论声越来越大。

魏祈宁方才是好言相劝,软招已经施过,如今便不客气的冷下脸,提高声音令众人听见:“此言差矣,若县丞犯了什么样的弥天大罪,都应当按着朝廷律例处置,岂能来求殿下与我的饶恕?况殿下也从未说过县丞任何不是,何来饶恕一说?你既知自己是这平夷县的父母官,便当尽忠职守,殿下与我不过途经此处,怎可这般兴师动众?”

百姓们一听,又觉得有道理,再瞧这两位贵人,气度不凡,玉树临风,看来虽不算平易近人,却也不像仗势欺人者,只怕是县丞官儿小,没见过什么世面,诚惶诚恐,小题大做了。

县丞额角全是汗,原本自己在本县尚算今日是想当着大伙儿的面做个样子,日后也不怕被人抓住把柄,可眼看着就要弄巧成拙。

他到底也是读书人,自然没脸再耍无赖,只耷拉着脑袋让开道路,看着这群人昂首挺胸的走了。

赵泽从头至尾未发一言,却时不时拿余光瞄着魏祈宁,心里倒有掩不住的喜悦。

她替他说话……她也并非真是那般铁石心肠的吧?

这般想着,他紧绷的脸松泛不少,连嘴角都忍不住要上扬,待发现自己得意忘形,才奋力压制住心底的喜悦。

说来也怪,想那平夷县令应当是派人知会过这一路往武定的县官,往下一个驿站去时,竟已有人在外迎候,一应事宜也都处理妥当了。

魏祈宁顿觉无趣,如此一来,他们的行踪已然被旁人掌握,要想再看到当地真实的民情,怕是难了。如此,还不如快马加鞭的往武定上任。

赵泽这两日也不知是不是当真知难而退,竟是再没来寻她。她起先不大敢相信,心底甚至生出些失落与委屈。

可这不正是她原先所求的吗?她数次说话都不留情面,直戳他心窝子,便是再不怕丢面子的人,也该知难而退,况且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

说到底,她也是自作自受,这苦果子,就该当自己咽下去。

她自嘲一笑,晃晃脑袋甩开这些混事,坐在桌案前,铺开笔墨纸砚,修书一封令长安送出:“把这个快马加鞭的送去武定林家的药铺子里,算日子,表兄应当已经到了。记住,得将信送到表兄手上,看着他接过。”

她思前想后许久,这事应当从这些药材行入手才好。

从前南境烟草横行,最初便是从药材铺流出的。药商们多用烟草入药,替病人们止痛,一旦有药商猪油蒙了心,偷偷贩卖,牟取暴利,便会造成灾祸。

林家的铺子虽在北边儿扎根深,在这处却也有些年头了,之前林进益提到这处生意出了些问题,应当与此有些关系。且从药材铺入手调查,更能掩人耳目,不打草惊蛇。

三日后,一行人总算是到了武定。武定乃是南境首府,此处繁华虽不比京城,到底也不输多少,更有奇山异水,特色民俗,初来乍到也令人新奇喜爱。

可于魏祈宁来说,此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却都是从前的记忆。永宁街上从前的定远侯府,如今已然改头换面,成了毛将军府,质朴无华的木门已然镶了铜边,门口的石狮子也换了更大更气派的,顶上高悬的匾额,更是镶金边的,普通百姓只能隔着半条街远远望一眼,连靠近都不敢。

赵泽和魏祈宁二个,一个是州府上分派的府邸尚未归整好,另一个则是刚刚到此处寻了宅子,正收拾着,便都还要在驿站里住上两三日。

魏祈宁只是个给事,到衙门报到后,便被分派了个无甚正经职责的差事,每日应名点卯后自行打发时间便可。

此事原在她预料之中,她一个外来者,本地官员自然不可能让她多插手政务,但又碍于她身上的爵位,都得捧着供着,这反倒方便她在此行事。

林进益自她来了第二日,便给她递了信儿,约了傍晚在林家新开的一间酒楼里会面。

可傍晚她下职回来,换下官服预备出门时,却见到一脸冷凝的赵泽。

“殿下有何事?”她撇开眼平淡无波的开口。数日未曾靠近,她差点以为自己已然习惯同他保持疏离的状态,此刻倏然靠近,才发现心底仍是波动着。

赵泽高大的身影斜倚在门框上,只默默凝望她。南境的日光格外灿烂,透过屋檐照在他身上,如刀刻一般的深邃轮廓仿佛镀了一层金,教人看不真切。

“去哪儿?见林进益?”他不理会魏祈宁的话,却抬脚往屋里走了一步,整个人入内。

魏祈宁下意识后退一步,同他保持距离,心里却没来由的慌了。

“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赵泽唇角勾起一抹笑,背过身关上屋门,意味深长道:“与我怎么无关?你这般看不上我,却对你那表兄这般亲近,莫不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室内的空气倏然凝滞。

魏祈宁怀疑自己听错了,震惊错愕的瞪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什么?”

青梅竹马,但凡读过些书的人都晓得,那说的是男女之间,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她顿时想起在晋王府的那一夜,难道他记起来了?

赵泽看着她这幅被踩到尾巴的模样,便知自己算是赌对了,她果然是个纸糊的!

这几日他思来想去,到底如何才能降服了这小白脸。人都说打蛇打七寸,拿人也是一样,非得看准了,下狠手才行。这小白脸若真是个女儿身,那这便必然是她最致命的要害。

眼看着还有一两日,她便要搬去别处,二人的衙门不在一处,她又这般刻意疏远,他实在无计可施,才决心来赌一把。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不该明镜儿似的?”赵泽面上露出邪肆的笑,竟是大步凑上前在她耳边低语。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魏祈宁耳畔,她浑身一颤,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惊惶与不可置信,雪白的肌肤衬着嫣红润泽的唇瓣,格外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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