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4.你大爷的,这妮子竟然骗我
第23章24.你大爷的,这妮子竟然骗我
段柯这样想着,安心将手头的事情做完,而后轻车熟路地关灯,拉下卷闸,这才踏上回家的路。冬日的这个时间,路上人迹罕至,只有微黄的灯光陪伴着他。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一步步往回走。
周围一片安静,离得不远,段柯抬头便看到窗口,可惜家里的灯没亮。
他早已习惯了,迈步进了楼道,借着声控灯的光开了门。
今年冬天的暖气烧的不太好,屋里同外面基本没有多大区别。所以,段柯进门基本都不脱衣服,之前上学时,要戴着手套写作业才不会被冻到。
匆忙洗漱完,疲惫地爬上床。被子也硬邦邦的,凉的要命,裹了好一会才有热乎气。
可辗转反侧许久,也无法进入睡眠。
他满脑子都是爱琴楚楚可怜的样子,那家伙像只走失的小狗一般,摆出那样的姿态,窜进他的怀中。
他伸手去抚慰也不是,任由她那样不管也不是。
本以为几天不去,她便打消了找他的念头。没想到,竟然来便利店应聘。
段柯真不知道,她是太傻,还是太笨。
今夜的月光很亮,透过窗帘也看得分明。段柯干脆在一片黑暗中睁着眼睛。
房门大响,钥匙晃荡的声音,还有高跟鞋的脚步声。除却这些熟悉的声音,还有男性低喘的声音,段柯自然了解,这意味着什么。
大门被“砰”一声关住,两人脚步凌乱地往屋里走,慌乱之下还撞到了桌子。于是,在客厅之中就停下来,女人娇喘的声音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充斥在安静的夜晚里。
他屏息听着,调整着呼吸,尽量冷静下来。
最终,两人进了卧室,随着“砰”地一声,所有的声音消失了。可如果仔细去听的话,还是能听到些许声音。
刚刚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换上一脸的玩世不恭,他微眯着眼睛,仔细地听着。
即便知道,每一个声音都犹如一把利剑刺穿他的胸膛,还是认认真真地听着。
他就是这样的人,喜欢一遍一遍舔舐伤口,不管是否会疼痛,他都愿意一遍遍翻开来看。直到遍体鳞伤,也不会后悔。
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断翻阅伤口,才能冷静地生活,心里那株黑暗的草才能成长为参天大树。
想来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在段柯的记忆中,她是个随性的女人,却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关于她的事情,大多是听别人议论得来的。她容貌不俗,年轻时是芭蕾舞演员,有着那个年代,所有男人爱慕的身材、容貌和性情,当然也有着那个年代,所有女人嫉妒的风情、身姿和才华。
没错,刚才被陌生男人抱进卧室的女人,就是段柯的母亲。即使他没有亲眼看到,那情景也想象地到。
他是母亲一手拉扯长大的,她年纪轻轻因为未婚先孕葬送了所有的未来。懂事之后,只要她不提,段柯便不会问。至此,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男人。
最初的几年里,她是个好女人,会烧一桌香喷喷的热菜,会为跌倒的段柯擦药。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衣服变得花哨,化精致的妆容,与不同的男人进进出出,床伴换了一个又一个。
那时的段柯,曾在无数个夜晚,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前,一脸迷茫地看着另一个房间。
也许,她从来就是这样的女人,放荡、不知廉耻,否则他怎么会没有父亲。长大一些的段柯总是会这样想,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开始不避讳了,即便是当着段柯的面,也会同陌生男人做暧昧的举动。
他们有过争吵,他当着陌生男人的面,摔桌子摔碗。
“要亲热,滚出去!”
她搁在陌生男人胸膛上的手僵住,脸上有些许受伤,但很快便消失了,笑盈盈地看着他,“怎么了?这房子可是我的,要出去也不该是我吧。”
这样说着,女人手上的动作继续,甚至作势踮脚要吻陌生男人。
段柯瞬间将桌上的东西横扫在地。
见此情景,女人拉着陌生男人离开,末了还丢下一句话,“别忘了,你永远都是我儿子,是我给了你生命。”
这话说得坚定,不带丝毫温情。
段柯缓缓地蹲在地上,两手插在发中。他自是明白,他的存在是她心口的伤痛,如果没有他,她或许早已嫁做人妇,过上幸福的生活。
她说得对,他是她的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便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相信,都无济于事,他身体里流着她的血。
从那以后,他们便很少说话。即便是同住一个屋檐下,段柯也尽量避开她。
这样想想,他大概已经一个星期没见过她了。
用被子轻掩耳朵,恍惚中,段柯才沉沉睡去。
彻底失眠的人还有一位,爱琴半睁着一双眼睛,伸手摸了摸闹钟。摆弄在眼前,时针指着三,再几个小时,天就会亮了,可任由她怎么做烙饼,都没办法让亢奋的情绪平复下来。
在这样的煎熬之下,爱琴终于盼到天空蒙蒙亮。
也不在被窝里折腾了,径直翻身起床。
除却早晨的干劲儿,一整天爱琴都沉浸在浑浑噩噩中。头痛欲裂,想来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偷偷趴在桌上,竟然真得睡过去了。
白俊熙一扭头就看到同样趴在那里的爱琴,瞬间头上几条黑线。
这货,什么时候也睡着了,作为他的同桌,她应该时刻保持警惕,要有防范之心!
如果这一天你路过19班的教室,一定会看到这样罕见的一幕。常年趴在桌上睡觉的白俊熙,竟然梗着脖子坐起来了。
连同上了年纪的历史老师,都摘掉眼镜,看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