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三音乐
不过慌是不可能慌的,这辈子见过天劫之后就不可能慌了。 炽烈的雷霆不也扛过去了吗?何况这点小小的能量呢?
皮肤在迅速糜烂,又迅速恢复,像是两只无形的大手在他身上较劲,而那些能量也正在被他一丝一丝地吸收进了身体里。
杀不死我的,一定会让我变得更加强大。
血珠渗了出来,他整个人变得像一个熔炉,温度在急剧上升,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极其滚烫,较之烈焰毫不逊色。淡淡的金光围绕在他身边,温润如玉。
最终还是血小板加强化皮肤的组合扛住了这样猛烈的攻势,并且把这些能量通通收归囊中。
这一次能够接下来主要还是因为强化皮肤和血小板2打1,如果是强化皮肤或者血小板和那些能量solo的话,大概率是会被锤爆的。
扛下来之后,欧阳旭真的觉得如获新生,整个人仿佛都被洗涤了一遍。现在他的皮肤有点像主世界里面那个自己的巅峰状态,虽然还没有像他们那么白璧无瑕,但是也还算有了几分样子。
现在如果让他再去扛刚刚扛的那些光线基本上就是小菜一碟了,甚至直接可以完美吸收,就跟嗦面一样。
事实证明,什么花里胡哨的都是虚的,只有肉盾才是最真实的。
你kd是1万,干掉了1万个人,最后自己凉了,那还不是一场空吗?
但是只要不死,kd只要干掉一个人就是无穷大,而且最后还能欣赏自己那一份战绩,仍然能够苟到最后,这才是最真实的。
那个红光少年站在一旁都看呆了,他是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仿佛年纪的人就这么硬扛住了这么多道光线的袭击,在炸裂的能量下仍然能够生存并且变得更加强大。这货的生存能力是有多强啊。
欧阳旭早就心痒痒要在这里建立一个通行的政府了,但是奈何这个有一个最致命的问题——在这一片黑暗、死寂中,怎么去建立一个正和博弈还有重复博弈的关系呢?
正和博弈而不是零和博弈,更不是负和博弈,这个就不需要解释了吧?人和人的博弈,最终目的是要达到1+1>2甚至是1+1>4的收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博弈,因为这对于双方来说并没有产生什么实际利益。
想要解决这个点就需要违背一下在一个封闭系统里面的能量守恒,需要学会开放系统,解决掉熵增。用俗话说就是:扒着嘴上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田里的。因而不断去拓宽能量来源,就有一个相对的正和博弈。
有了这个相对的正和博弈,此后的一切便简单许多了。不就是开荒,种地,完成顶层设计,建立完一个政府吗?自个儿这方面的经验多着呢!几个人在一个小黑屋里,完成一个国家的顶层设计,创建一个几乎是完美的理想国,这不正是自己之前在那个世界的抱负吗?
在地球上的正和博弈源泉是太阳,一切在博弈中消失的能量,都可以从太阳中得到补给,那么怎么找到这一片大陆的太阳呢?
欧阳旭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如果要去寻找机会,那么最优的方案其实是什么?其实是拥有一个对于这个宇宙来说的上帝视角,对吧?
只要一有了上帝视角,自己立马就可以判断出那个伊甸园在哪里,甚至哪怕是失乐园也可以啊。只要是有秩序的地方,哪怕是再怎么糟糕的秩序,也要比没有秩序强。
那么上帝视角怎样获得呢?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暂时搞出一个更高维度的空间,去俯瞰整个宇宙。
而现在虽然没有语言来交流,但是打破语言屏障,让那些高手纷纷献出自己的一份能量的方案还是有的,那就是之前说过的欧阳旭的终极杀器——音乐。
当然了,音乐没有空气就不可以传播,还要叫红光少年制造出一片氧气来,然后给他幻化出一部钢琴。
交代出这些之后,红光少年还是非常愿意帮他搞这些的,不过抬高维度的话……他表示比较怀疑是否真的能够抬高维度。
还有就是如果是制造出一个暂时的维度空间来,怎么回到这个本维度来?如果回不来,当时间结束的时候,会不会因此而死亡呢?
这些都是问题。
但是欧阳旭的性格还是比较执拗,不怎么听劝,只是要他准备钢琴和氧气。
要弹出那么远的声音,肯定是要声音比较嘹亮,比较大号的钢琴。欧阳旭反正是弹得过来的,而他这一次要演奏的,完全根据脑子里的场景由心而发。有些是借鉴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的,但是由心而发的东西其实是最为感人的。
一开始,钢琴的音色比较迷蒙,在不断的徘徊和飘摇中摇摆不定,仿佛面对着一坨的黑暗,面对着无尽虚空和漆黑一片的人心,彷徨累了,也就逐渐挣扎着没有了力气。
我们既然生而为人,为什么要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呢?应该是在某一次大灾难中,只有人类存活了下来,整个宇宙陷入了一片昏暗,璀璨的文明如繁星坠地。我们跟牲畜,跟那一帮在大自然中死去的生灵,还有普普通通的星球与岩石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这首曲子的第2段就开始怀疑人生了,在陷入了一片混沌之后,再怎么变,卑鄙始终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始终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音调逐渐尖锐,直接就插进了人们的心中,像一根刺一样挥之不去。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也感受到了他那种情绪,不甘于平凡,不甘于仅仅作为牲畜和熵的奴隶的情绪。
听到的所有人都在问自己:曾经那个可能有过的璀璨文明真的是因为那一场大灾难而坠地的吗?或许不是吧?或许就是因为他们这一帮,或者是前一代的那一帮人逐渐沉沦了下去,逐渐在黑暗与迷茫中低下了属于自己文明的高昂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