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假面骑士王蛇,拒绝召唤
坐在街头的花坛上,花仓玲子显得呆愣无神,她眼睛中的高光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深不见底的绝望与无助。就在中年男人身后传来两道孩童稚嫩的呼唤声,她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为什么爸爸只有在节日的时候才会出现?
为什么去游乐场玩耍的时候一定不能是周末?
为什么爸爸妈妈之间很少说话?
那是因为——
爸爸还有一个家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究竟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啊!”
花仓玲子忽然痛苦地叫了起来,她一把甩掉身后背着的老旧背包,双手抱膝坐在花坛上,眼眶红肿,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为什么我沿着地图好不容易才找到爸爸,吃着面包店不要的干硬面包,喝着从公共卫生间接的水龙头水,却要发生这样的事,我的妈妈已经不要我了啊,现在连爸爸也不要我了!”
将头趴在臂膀之上,花仓玲子的哭声显得格外凄凉。
一旁的浅仓威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睛虚眯。
久违的,他感到有一丝暴躁。
这次不是因为享受愉悦的时候被打断,而是一种出于人性的暴躁。
即便是他,也对花仓玲子的父亲感到不屑。
不时有路过的行人看向这对奇怪的组合,伸出手指来指指点点。
头疼的浅仓威从口袋里掏出先前花仓玲子作为“护送自己回家”的报酬的棒棒糖,安慰道:“喏,棒棒糖。”
他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也从来没说过安慰的话。
如何去安慰一个人,这是他根本不明白的地方,因为需要安慰的人一定很伤心,一定是在哭泣,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伤心和哭泣过。
自己没有体验过的情绪,又如何去照顾别人呢。
花仓玲子没有接过棒棒糖,而仍在抱着膝盖痛哭。
因为不断地失声呐喊,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瘦削的身体一抽一抽的,昂起的脸庞上嘴巴无意识地张合,试图汲取空气。
她身上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情绪又十分激动,此时额头上早已满是细密的汗珠。
伸出手来,花仓玲子不停地擦拭着汗水与泪水。
“喂,小鬼,你能不能不要再哭了,不就是.”
“可那是我爸爸呀!”花仓玲子尖叫道,她侧歪着好看的脸庞,红肿的眼眶里血丝清晰可见,眼神像是在恨着什么,死死地瞪着浅仓威,停顿一会儿后,语气忽然变得无助起来,“.可.那是我爸爸呀”
“好孩子,爸爸来接你了。”
就在这时,花仓玲子日思夜想的熟悉身影忽然从不远处传来,她惊喜地抬头一看。
十几米外,刚才开门时还面若冰霜的中年男人,此时却面带春风地向两人走来。
“好孩子,爸爸刚才和你的新妈妈说过关于你的事了,你新妈妈同意你和我们住在一起,快回来吧。”中年男人边笑边说道。
闻言,花仓玲子惊喜得说不出话来,连忙追问:
“真的吗?”
“我真的可以和你们住在一起吗?”
“爸爸我爱你!”
她一下子从花坛上跳起来,接着兴奋地冲向正向两人徐徐走来的中年男人。
看着刚才还失声痛哭的花仓玲子,现在却一脸喜悦地冲了过去,连浅仓威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他的嘴角,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笑。
但当花仓玲子即将扑进中年男人的怀里时,浅仓威忽然眉头一皱,他连忙大喊道:“玲子小心,不要靠近他!”
“欸?”
花仓玲子下意识转过头来,发出一声迷茫的疑问,紧接着下一秒身体猛地一僵。
她缓缓转过身来,低下了头,只见胸腔之上不知何时竟插着一条灰色触手。
自己好像做了件错事呢。
花仓玲子惨然一笑,她望向只认识了几个小时的浅仓威,用尽全身的力气,绝望地喊道:
“快逃!”
“噗!”
灰色触手猛然收回,失去支撑的花仓玲子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身体上开始冒出无尽的蓝光,无数的细密沙土从身体中散落下来。
望着不远处的浅仓威,花仓玲子最后一次伸出手掌:“谢谢你大叔只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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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有说完,那双洁白的手臂便无力地垂落地面,身体彻底地化作沙土。
“真是的,好好的自生自灭难道不好吗,非要让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