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暗涌,3人修罗场
第5章暗涌,3人修罗场
从南方回来的马车碾过宫门前的青石板,夕阳把鎏金宫墙染成熔血般的红。
我刚掀开车帘,就被一股带着暖炉温度的力道拽进怀里——
白雪提着鹅黄色裙摆扑过来时,胸口的暖手炉硌得我发疼,她冰凉的指尖却绕到我腰后,故意在我藏协议的袖管处狠狠掐了一下,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这疼痛混着她吐在我脖颈间的热气,像毒蛇吐信般危险又诱人,“母亲!”她把脸埋在我颈窝,发间茉莉香混着点陌生的鸢尾花味——那是王子礼服上的香气。
说话时,她的手指顺着我腰线往上滑,指甲划过衣料系带时突然勾住,猛地一扯。我惊得抓住她手腕,却被她反扣住按在马车内壁,气息拂过我的耳垂:“我只是怕母亲冷。”
她故意将身体贴近,手臂轻揽住我的腰,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眼角的余光瞥见王子站在马车旁,银色常服的领口开着两颗扣子,锁骨处淡红的印记还泛着水光。
他望着我和白雪靠近的姿势,喉结滚动得厉害,手掌在身侧握成拳又松开。
进了寝宫,雕花铜炉里的龙涎香正烧得缠绵,袅袅白烟在烛火间织出细密的网。
国王早坐在桌边,见我进来,他起身接过披风,指尖像游走的藤蔓,故意在我发间多缠了两圈,顺着脖颈滑到锁骨处,突然用力掐住我的肩颈。
我被迫仰头,他俯身靠近,唇瓣轻触,带着雪松与檀香的气息瞬间萦绕,带着不容错辨的力度。
“路上累了吧?”他的声音裹着蜜,滚烫的手掌却顺着我的腰线往下滑,隔着裙摆轻轻按压,带着掌控感。
我浑身发软,只能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襟,绸缎摩擦的窸窣声,他急促的呼吸,还有我紊乱的心跳,在密闭的寝宫里交织成危险的韵律——
这哪里是警告,分明是带着算计的情绪掠夺,要将我溺毙在他铺天盖地的掌控欲里。
夜里我假装熟睡,听着国王轻手轻脚起身。跟着他到书房外,门缝里的烛火映出白雪的身影,她手里握着把匕首,刀鞘上的珍珠正是我送她的那串,此刻却泛着冷光。
“她已经把粮商攥在手里了。”白雪的声音没了软糯,带着点病态的兴奋,指尖抚过匕首的锋利刃口:“按计划,让她以为王子要反。等她除掉王子,我就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
她突然攥紧衣领,指节泛白,语气里带着病态的执着:“到时候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国王的脸色瞬间阴沉,冷笑一声将手中信笺往银盆里扔:“别做美梦了,她只能属于我。”
火焰舔舐信纸时,他的目光往门口扫了一眼——我猛地后退,靴跟撞在廊柱上。书房的灯瞬间灭了,我转身就跑,心脏跳得像要炸开,手里攥着的魔镜碎片硌得掌心发疼——
原来我以为的“掌控”,不过是他们各自用占有欲织的网,我是猎物,更是他们争夺的战利品。
推开门的瞬间,檀香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我反手将鎏金门锁扣死,绣着暗纹的裙摆扫过青砖,在寂静的寝宫里划出细碎声响。
床榻边的铜鹤香炉还飘着袅袅青烟,我却无暇欣赏这精心布置的雅致,弯腰时银质发簪险些垂落额前,玉色指尖用力抠住床底缝隙,老旧的木箱发出吱呀声响,在寂静的寝宫里格外刺耳。
箱盖掀开的刹那,月光透过窗棂斜斜照进来,映得箱内物件泛着冷光。
最上层的密信边角已经卷起毛边,泛黄的羊皮纸上,粮商们的字迹力透纸背:"愿与王后共破困局",墨迹边缘还残留着几滴暗红印记,像是匆忙间溅上的血渍。
指尖抚过那些文字,仿佛能看见那些老狐貍们在密室里谋划时,眼中闪烁的贪婪与算计。
国库密钥躺在锦缎上,雕刻着的蟠龙张牙舞爪,龙鳞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想起半月前在御书房偷梁换柱的惊险,我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当时老国师的衣角几乎扫过我的发顶,而我屏息藏在书架后,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却硬是凭借前世的经验,用仿造的赝品换走了这至关重要的东西。
最底层的碎镜片裹在丝绒布里,我小心翼翼地揭开,锋利的边角瞬间在掌心划出细小血痕。暗红色的血珠渗出来,滴落在镜片上,晕开一片诡异的红。
记得那日魔镜突然说出我内心深处的秘密时,我惊得打翻了案上的青瓷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裙裾上,却不及心底的寒意。
趁着夜色,我举着鎏金烛台狠狠砸下去,听着镜面碎裂的清脆声响,才终于松了口气。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密钥上凸起的龙纹,冰凉的触感从指腹传来。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咚——咚——",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忽然轻笑出声,笑声在空荡荡的寝宫里回荡,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夜枭。
月光为我的影子镀上一层银边,在墙上拉得很长,恍若一只蛰伏的巨兽。
既然王子和老国师都想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那我倒要看看,这场猫鼠游戏,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