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真的爱她，也真的恨她

第274章真的爱她，也真的恨她

第274章真的爱她，也真的恨她

季琳焦急地想要扒开他的手。声音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不可能，我不可能把季氏集团给你的。”“你还有其他选择的权利吗？”锗清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眼底的薄凉就如同当初两个人商量着一起杀死季芊时候一模一样。

当初他都能对季芊下手，如今又怎么可能对自己心软。

人一瞬间放弃了挣扎，季琳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可一旦想通，又意味着更多的疑惑。

随着锗清的力道一松，整个人都跪坐在了地上，有些狼狈。

“为什么？”

地上的人低着头，仿佛不敢抬头仰望那个人，像是一旦对视，就会被恶魔所吞噬。

可是居高临下的人却突然蹲了下来，试图与她平视，“到现在才问为什么，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季琳从来都知道锗清是恶魔，却以为自己也是恶魔的同行人。

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不过是恶魔眼中的食物，仅此而已。甚至比那个惨死的妹妹还可怜。

如今她只有后悔，可后悔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而今天的锗清，似乎尤其的仁慈，他打算向自己的手下败将透露些心事，“当初会选择你，只是因为你好控制，你比她更傻。”

“要不是有你助我一臂之力，我恐怕到今天，也还没有能完成我的计划。”

季琳继续回避着他的目光，“所以你所谓的计划，从来都不是帮我得到完整的季氏集团，对吗？”

一直在听他说，计划计划。季琳以为自己是跟他一起设计计划的人，现在看，她也是计划中的一环而已。

锗清微微一笑，眼底却无光，“我的计划，就是得到季氏集团，不过不是帮任何人，而是帮我自己。”

“我曾经以为，凭借我自己的能力，足够让这个所谓的老牌化妆品公司倒闭。谁知道竟然出现了一个季芊。”

从他口中说出这个名字时，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

他们对她的感情都极其复杂。可又对从前做的事情毫不忏悔。

“她太聪明了，只有有她在的一天，这里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的。”良久才有人打破沉默。

言语间，他又看着季琳，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过，也离不开你的帮助，才有今天的我。”

“所以无论如何，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生活的。只要，你不去干涉我的计划。”

锗清的手逐渐用力，捏得她整个人都想要逃开。

季琳抬起头时，竟然看见了他一双眼睛里泛起了红。那种欲哭却无泪的感觉。

何其震惊，何其不理解。

于是，她循循试探了一句，“你是真的爱她，对吗？”

那一刻，他愣住了。

却也因为这愣神的片刻，让季琳抓住了他的弱点一样。重新获得了一丝丝的希望，“你是爱季芊的，可是你却亲手杀了她。”

“我没有。”

季琳笑了出来，笑得张狂，“你爱她。甚至把跟她性格有一点点相似的顾思琪都要强留在身边，你还说你不爱她。”

锗清突然迎上了她的视线。是狠戾，却也是无助。

“可是有什么用呢？别说她不在人世，即便是活着，也不会原谅你的。”

她的胆子越来越大，说出来的话也大有种破罐破摔的意思。

可是，锗清不会允许她那么说的，伸出两只手又掐着她的脖子。这一次，力度更大，眼神更加狠戾，“我说了，我不爱她。”

仿佛是有人戳破了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一遍又一遍地否认，“我不爱她。我恨她。我永远不会爱上她。”

“我不爱她。”

直到将人捏得一张脸都通红，锗清才放开手。

季琳不敢再说那些话，刚才差点窒息的感觉让他觉得这个人已经疯了。她赶紧从地上起来，跑出了办公室。

当她离开以后，这里死寂一般的空气，像是要压抑得他疯掉。

锗清从地上起来，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缓步走到椅子上，却没有坐在。他觊觎的从来都不是这个位置，相反地，他是要毁掉这一切。

他也不是没有矛盾过，可是家族的仇恨让他只能将这个位置上的人一个个赶走。

至于为什么要杀季芊，愿意很复杂。他直至今日，也只是在用一个理由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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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还在，自己的仇恨永远不会得以报。所以，除掉她是唯一的方法。

当看见他亲手杀死她的那一刻，一颗麻木的心好像毫无变化。

锗清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怪异的。好像刻在他生命中的习惯，让他感觉到了那个人真的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