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假设
第209章假设
故事说起来有些长，但钱老大在此之前对于安家大院与玉宅的恩怨也算是有个一知半解的了解，在安四爷派人出去追赶安宁之后，钱老大趴在窗户底下，将事情听了个大概。
原来，就在他们动身去往蓬莱之后的第三天，安子慕就带领着一小队人马也出了安家大院，钱老大这才开始怀疑，安子慕所做的事情，估摸着是跟安宁的有关的，不然他也不会故意支走安宁之后再动身，而安宁也不会在得知安子慕在济南九如山当中失去踪迹时，变得急切起来。
反正事情一定没有便面上这样简单，而钱老大的联想能力只能往荒谬方面考虑，要论起真正的头脑灵活，事事都能推测出个大概，除了已经失去踪迹的安子慕，那么就还有一个汪亦初了。
钱老大难得的头脑灵光了一次，没有凭着自己容易收不回来的想想先下结论，而是决定先会汪亦初和北川那边，商量一下之后，从长计议。
所以，钱老大在探听到足够的情报之后，便心满意足返回了汪亦初和北川所在的院落，准备分享一下这则重大新闻。不过，钱老大倒是被汪亦初关在了房门外面，敲了半天，汪亦初才拉开一条缝隙，警惕的看着门外的钱老大，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钱老大撇了撇嘴，冲着门内的汪亦初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汪亦初再凑近一些，好让他能将事情小声并且谨慎的说出来。汪亦初被钱老大这样疑神疑鬼的状态感染，全然忘记了两个人完全可以进屋之后，关好门窗，肆无忌惮的分享秘密。
于是当钱老大察觉出不对劲儿的时候，上手就直接把门推开了，吓得汪亦初一个哆嗦，往后退了几步。
“咱俩就是傻！”钱老大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回身把门关好，拉着汪亦初在桌子旁边坐定，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添油加醋的说法，然后定定的看着汪亦初，希望他能得出一个切合实际的结论。
“你是说，安宁知道这件事之后，就跑出去了？”汪亦初摸着下巴，已经习惯性的能够将钱老大话中的形容词摘出来之后再分析问题，着重问道：“安四爷就着急了？”
“那可不！我他娘的肯定没听错！”钱老大忽的站起来，一脚踩在身下的圆凳上，指着桌上的茶具，嚷嚷道：“茶杯都摔了，动静他妈的大着呢！”
“好好好。”汪亦初一把拉住钱老大，强迫他坐下来，撇着嘴提醒钱老大不要激动，虽然安子幕的院落最是偏僻、清净，但总归也是在安家大院之内的，隔墙有耳这样的成语绝不是古人们随口胡诌出来的：“既然这样，大概这件事情真的跟安宁有关。”
“对吧！我就说嘛！”钱老大在得到汪亦初的认同之后，重重的点了两下头，道：“我就觉得安宁这小丫头片子不简单！”
汪亦初一阵心寒，心想钱老大也就只敢趁着安宁不在的时候，才敢说“小丫头片子”这几个字，平时都是一口一个“小姐姐”叫着的。汪亦初沉下心来，从第一次开始注意安宁的时候回忆起来，确实发现安宁的身上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还记不记得，在上海的时候，顾千幸一直都在强调安宁是玉宅的人？”汪亦初看着钱老大，陷入了认真的思考之中，想要推测出事情的大概，那就要从接触以来的细节当中考虑：“不过，安子幕对此似乎很抗拒。”
“我记得啊！”钱老大点点头，问道：“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可以有，也可以没有。”汪亦初嘴角一勾，似乎已经推测出了一些什么，看着焦急的钱老大，提出了一个问题：“钱老大，你对玉宅了解多少？”
“玉宅？”钱老大虽然对于这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充满了疑惑，但还是照实将自己曾经调查得到过的消息全部说了出来：“这个玉宅呢，没被安子幕灭门之前，也他娘的是济南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了，不过具体是做些什么的，我确实他妈查不出来，大概……做的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行当吧，拿不上台面，所以我查不到。”
“那五年前，安四爷曾经遭到过暗杀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汪亦初低头想了一会儿，决定换一种思路来考虑，于是叮嘱钱老大道：“我要听传闻中没有的部分。”
“我靠！你他娘的怎么知道坊间的传闻不齐全的？”钱老大连忙咂舌，不过也在奇怪汪亦初的思维着实跳跃，问题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要的联系，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难不成是想把整个济南城的奇闻异事都给问出来，然后再排除？
那这工程可大了去了！
“北川曾经跟我说过五年前的事情，但我们那时候的注意力不在那个故事上面，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故事其实是不连贯的。我在想，会不会有人可以抹去了故事中的哪些部分，只留了些能够让老百姓知道的部分，作为传闻。”汪亦初轻叹了一口气，盯着钱老大，眼睛里冒出一阵精光，道：“但你不一样，你想知道的事情，大概都能查到吧。”
汪亦初一番细致入微的解释，把钱老大彻底唬住了，见到效果不错，而且钱老大犹犹豫豫的样子，似乎确实知道一些什么，但并不想说出来。汪亦初顶了顶心神，继续补充道：“看你的样子，是知道的。说还是不说，你自己考虑。”
“得，我说。”钱老大一看汪亦初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已经隐瞒不下去，便开了口，道：“不过这事儿，当年确实有人找我封过口，我现在跟你说了，可他娘的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别开玩笑了。”汪亦初摇摇头，催促道：“赶紧说。”
“五年前，有人从我这里买走了安家大院的建筑图纸和兵力部署图，然后过了三天，就发生了暗杀那件事”钱老大沉了沉声，努力回忆着五年前的情形，道：“坊间传言，安四爷当晚就抓住了凶手，但我知道，这个被抓住的凶手，根部就不是到我这儿来买走图纸的人。所以，我他娘的就开始怀疑，这件事情，要么是买凶杀人，要么就是有人当了替罪羊。于是我就接着查了下去。”
“等等，有个重点。”汪亦初仔细的听着，眼珠一转后，打断钱老大的话，问道：“那凶手是在哪儿抓住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