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在他怀里蹭了蹭
第65章在他怀里蹭了蹭
容锦动作顿住,软帕随意扔去,便是转身,居高临下的对着低着脑袋怕生生的姑娘看着。
“罗刹实力不低,论宫中千万御前侍卫,无一人是他对手,在这,只有本督能护得住你,别人不能,皇帝更不能!叛主者,只会生不如死!”他淡笑,似是每句话都充斥着温和,可每个字却又像是冰刺,句句入心,杀人于无形!
鹿鸢只觉浑身僵硬,知晓他这番话觉得有些含义,可是,也不明白,他为何会好端端的来警告。
专是二人的对话旁人丝毫不知晓,容锦侧身准备离开,目光落之,正巧落在那摆放于碧庭之中的盒子上。捏紧了拳头的小姑娘吞了吞口水,他从身侧而走,悄无声息,淡然的离去。
躺在地上的罗刹还正在嗷嗷乱叫。眼看着整个人似乎也万分痛苦。
巡风蹙眉而去,蹲下身子便是为他检查。声音清然。“如何了?”
“自然是痛的…主子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撇了撇嘴,倒是这会儿像是撒娇了一样,肃穆前去看热闹,想了想还是转身对着那在身后不动的小人儿喊了句。“小丫头,你来给罗刹看看,瞧瞧是不是哪里断了。”
罗刹:……
这人多损啊!
鹿鸢被喊着回神,急忙小跑过去,便是对着他捂着的胸口伸手探了探。“没事…不过气息不稳,还是喝点补气的汤药为好!”
罗刹一把握住巡风的手,苦着一张脸,更是难受。“如何是好?我这怕是要静养几日了…你得照顾我!”
“罗刹,怕是不如你意…”他冷漠的抽回手来,蹙着眉头便是一本正经。“主子刚刚说了,罚你去后山跑两个时辰,野狼为伴,你若是偷懒,怕是不止这点伤了…”
……
他脸不红,眼不眨,居然也能说出这些让人崩溃的话来,罗刹原地晕了,四下的人皆是一愣,连忙迫切的将人麻溜的扶了下去。
此时的侧边厢房,坐在梳妆台精细打扮的人儿正梳着墨发,她听耳边侍从说着东厂今日发生的趣事,倒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当真如此有意思?”
“属下亲眼目睹,的确如此!”
侍从不作假,低着头,本本分分的回应着。
布尔贝琪哀声叹气,倒像是有些失望,可是眼底那笑意却是越发大了。“若容锦与他的小侍女有点东西,那似乎在这便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笑着在发髻上插上簪子,看着铜镜中的女子,也是越发满意起来。
侍从垂目低头,窗边飞扑扑着一只信鸽,侍从面色闪烁,前去打开窗便是一把接了过来。
“公主……”
鹿鸢从碧庭出来,便是第一件事儿,就匆忙的端着手中的木盒子急急忙忙的让人送到了养心殿德才公公的手里。
她还托人带了句话,说此时在东厂当差,实属没时间读书写字,陛下的一番心意她作为奴才便是心领了,但是东西便还是送回来吧!
站在养心殿外的人看着那压根没打开的精致木盒,硬是皱着眉头想了许久,这才对着手下的任吩咐。“晚些与陛下说吧,先将东西带下去!”
他这倒是也好奇,明明当时送去的时候,那姑娘还并抗拒,瞧着那小脸蛋上笑容那么大,怎会不喜欢呢!
他琢磨,却不想此时的鹿鸢便是伺候在书房内,整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从下午来伺候,约摸着也得有好几个时辰了,她这边缓缓抬头,便是看了一眼那坐在案台上还在处理着公务的男人,他微微撑着下颚,面部线条英朗分明,清冷的神情微动,依着这个样子,他都持续好久了,也不知为何他感觉不到累,不做休息,这般长的时间也能一言不发。
“倒茶!”
过了许久,手边茶杯的水可算是没了,鹿鸢听着,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反应过来。“哦,是…”
傻乎乎的样子可可爱爱,她小跑过去便是拿起水壶来,里面的茶水也渐渐没了底,倒了最后这一杯茶,她略显尴尬。“大人,您…您还喝吗?”
她委屈巴巴的问,怕是在下去泡一壶茶,都没有备用的茶花了…
“喝!”
他依旧那般的严肃,今日也不知怎么的,感觉一天他都万分凶,没一个好脸色,一句话不讲,她便是站了一天,感觉腰都快要折断了。整个人还有些晕乎,也不知为何,总觉得神志不太清晰。
“奴才…奴才这就去准备。”
侍奉督主,总觉得要比在养心殿还要累人。
时辰过得也还算快,瞧着时间点差不多,鹿鸢又匆匆忙忙的去了内殿里帮着他铺好床铺。
本是坐在桌台边的人倒是此时也走了过去,他像是没有脚步声一样,鹿鸢一个回头,吓得腿脚一软便是跌坐在了床榻上。
他居高临下,此时便是张开双手,面色淡淡的对着她看着。
鹿鸢吞着唾沫,看着他稳住不动,那微微张开的手也是似乎是示意什么,脑子里稀里糊涂了一片,嗡嗡的,似是都想不出其他的事来。
小姑娘缓缓起身,娇小的小身子随着动作也摇摇晃晃,她慢慢走上前去,倒是突然间整个人便是抱了上去。
静—――静—――
静悄悄的宫殿内听不见声响,耳边,除了窗外呼呼的风声,似乎只剩下了眼前人心脏跳动的声音。
“你做什么?”被突然抱住的容锦本是黑着一张脸,如今温软人儿入怀,倒是让那一天都是冷着的脸色出现了一丝裂纹。鹿鸢似是没听见,迷迷糊糊的在他怀里蹭了蹭,软软糯糯的竟是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怀中作妖的人被一把拉住手腕,许是疼痛来袭,她难受的眉头一皱。
鹿鸢猛地回神,从那怀中出来,也有些无措的摇了摇头,她怎么突然间晕乎了,急急忙忙跪地,埋下脑袋便是求饶“大人饶命!”
“…你下去吧。”这么久,他可算是说了这句话,如今宫殿外的月儿挂的极高,他自己动手解着衣裳,不难见那微低的头颅下面色缓和了好多,室内,也总算没有那般压抑,鹿鸢急急忙忙往外走,似是时间待的太长,离开时还跌跌撞撞的,有些晕乎。
路过着正殿,小鹿鸢看了一眼那正在焚烧的香炉,里面气息味倒是不大,可是充斥在鼻尖,又莫名觉得熟悉,她晃了晃脑袋,一时也想不出来,步伐走的极快,匆匆忙忙的,便是出了屋子。
站在远处的人动作微动,垂眼看了看怀中,收回手来倒是目光的朝着床榻而去,他稳步上前坐下,垂眼不动,那刚硬的面容却是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