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布尔贝琪搬入东厂!
第60章布尔贝琪搬入东厂!
鹿鸢手中动作微顿,过了许久,才将那泡好的热茶送了过去,随之缓缓跪地,便是行了跪拜之礼后,这才慢条斯理的起身,慢慢的走出了养心殿。
宫殿内一下子突然安静,斜靠着半点身子的人缓缓起身,目光流动,带着几分看不透的黯然,直直的对着那已经渐渐看不见背影的方向望去,直至拉的很远,很远…
鹿鸢这边刚刚出宫门,本想着赶忙回去拿着行礼去东厂,不远处正站着的肃穆瞧见她的小身影便是立马抬手打招呼,这寒风瑟瑟,他倒是一点也不怕,披着外袍,便是在这一等就是一上午。
鹿鸢瞧见他的时候还有些懵,站着原地许久才是反应过来。
“世子爷?您怎么了?”她一路小跑过去,就看着他杂七杂八的拿着不少东西,看着样子,应该是她的行礼。
“我今日无事,便是去了侍女府顺手给你拿了行礼,我站着可长时间了,走吧,我领着你去东厂!”他面带悦色,一双不自觉放大眼睛还闪烁着几点星光。
他露着明朗的笑容,看这样子似乎心情很是不错。
“世子爷不必如此的,奴才一个人也知道去,这天气严寒,可千万别冻坏了身子,东西拿给奴才吧!”她对着肃穆一阵打探后就赶忙上前准备接东西。
肃穆被她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便是拒绝。“无碍无碍!走吧,我给你拿着。”
两人一起转身就走,一路上就听着肃穆开始花式介绍东厂,大到各种制度,小到鸡毛蒜皮都与她分享的干干净净,肃穆如此了解,想来也是长时间在东厂里待着,早已熟知透了。
“奴才记着了!奴才会本分做好自己事情的!”她这边一个劲的点脑袋,虽说听着迷迷糊糊,可也算是难得的认真。
“没事,我就是闲着无趣跟你说说罢了,你也不必多记,有我在东厂,也没人敢欺负你!”他自信满满,两人一路说闹,无论眼前人说什么,鹿鸢都会点着小脑袋,听着格外乖巧的样子。
“快些快些!手脚如此不麻利,做事这么慢,是想冻死本公主吗?”
安逸的氛围被一下子打破,两人被声响惊扰,一同抬头,看着不远处东厂外正一对人马来来往往的搬运着东西。
身边站着的女子,身穿淡红夹袄,裹着金丝牡丹的大片纹绣,落地绒裙落地,头梳双云发髻,随之指点的动作,还能瞧见那珠钗晃动,闪着金光的玛瑙步摇轻轻擦响着珠子,发出悦耳的响声来,而此人,正是布尔贝琪!
“那婆娘怎么在那?”
没空欣赏她的姿色,肃穆一看清楚了人,便是立马神情大变,他半是拎着行礼,带着鹿鸢就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喂,你干嘛呢!这是东厂,你以为你家集市啊!吵吵嚷嚷的干嘛?信不信小爷给你关起来?”他对这女人可实在的没好感,听闻擅闯慎刑司,还三番两次的想要杀容锦,如今又跑这里来到处叫嚣,实属可恶!
肃穆横冲直闯,便是让没有提防的布尔贝琪连连后退。
“小世子爷!君子礼之,温润如玉,那可是你们御国的风俗,怎么到你这,偏偏像个野蛮人一般!与女子这般无礼,我还是日后的督主夫人,你这样,不合适吧。”她语气较为冷漠,也看的出整个人都在宣扬着她不喜的一面。
肃穆忍不住翻白眼,呸呸呸的就是好几声。“做梦吧!别笑醒了。当真以为我们容锦会娶你?什么玩意儿~”
他可真是极其不屑,一番话堵着布尔贝琪脸色大变,正是准备动手抽出腰间的细鞭,却又被身边的丫鬟阻止,也只能作罢。
“我且告诉你了,这是东厂,你还未过门,就别奢望什么,小爷也不管你来这干嘛,总之,你愿意嫁给宦官,孤独终老,小爷也蛮佩服的,莫要日后忍不住出去偷汉子,随之又被容锦发现了,那可是…会被剥层皮的!”
肃穆嘴毒,如今说了不行,还这般恶心人,一番话语讲的布尔贝琪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实在精彩。
鹿鸢乖巧的站在旁边,眼看气氛不对,也是立马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贪玩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是立马转头。“好了,黑丫头,咱们走!”他伸手揽住鹿鸢,二人便是急切的进了东厂,扔下那气的要死的布尔贝琪,场面一度难看。
“容锦!容锦容锦!”
他进了屋,便是一路飞奔而去,直直冲进了前厅,显得格外焦急。
坐在一处的男子正手握茶盏,罗刹站在一旁正说着什么,话语刚落,就被肃穆这一阵阵鬼叫声给直接打退了回去。
他无奈耸肩,摊了摊手很是焦躁。
“小世子爷…”
“抱歉了,我真有急事,容锦,那个花蝴蝶为什么来了?她不会也要住进东厂吧!”他急急燥燥的,拱手与罗刹道歉完,整个人便是冲了过去,坐在一旁,倒是也不客气的抓起桌上摆放的水果就吃。
神情淡淡之人不做动作,只是微微掀了掀眼皮。
“皇命难违,既是她想,那便随她去吧!”不用知道名字,就听着肃穆给取出来的这个称号,倒是能很自然的知晓他说的是谁。
“真是荒唐!小皇帝这还没完了。”他泄气皱眉,心里越发不痛快。
罗刹瞧着人,他来的风尘仆仆,身上还背着行李,筒靴不少沾着的雪,似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
“小世子又是偷偷溜哪去玩了?怎的身上还背着行李?莫不是准备要回王府了?”他故意打趣,如今这肃穆赖在这也是许久,不知他究竟是与郕王发生了什么矛盾,硬是这么长时间,都不愿意回家。
“切,去去去,这是小阿鸢的行礼,我刚刚去接她过来的。”他抚了抚衣服,想了想后才开口对着身侧的容锦道。“人已经带来了,我给她安置在侧厅,要不,你安排她住西厢房吧,就住我隔壁,这样我寻她玩也方便些…”
咯吱——
调侃话语才落下,清脆的一道声响便是重重而来,白玉瓷盏被猛然放置在了桌台上,他目光随着而去,正正好瞧见那杯底下的一道裂痕。
“我什么也没说!今天天气真好,我出去逛逛…”肃穆连忙站起身,眼看着不慌不忙离开,却是腿脚一着地就跑,一会儿便是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