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一如从前
见皇后娘娘从始自终都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于嬷嬷难免是不自然的敛了敛眼眸,她也能够猜测出皇后娘娘根本就是忍无可忍。
可为了避免自己露出什么马脚的,于嬷嬷只得微微躬了躬身子,“回皇后娘娘的话,老奴定是会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想出一个足够好的法子,也定是会替您排忧解难的。”
不管怎么来说,皇后娘娘现如今的确是没有办法。
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尽可能的相信于嬷嬷。
这般顾虑的同时,皇后娘娘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既然是这样,那就有劳你了。”
于嬷嬷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满脸皆是敬重之色,“皇后娘娘,您倒也是没有必要这般客气的,这些事情本就是老奴理所应当该做的事情。”
待于嬷嬷离开以后,皇后娘娘仍旧是没忍住紧攥着拳头。
她一想起英妃娘娘回京都城,甚至是占据着皇上的心,皇后娘娘便是没有办法能够继续装作一副镇定自然的模样,她也断然没有办法能够装模作样的。
清平宫仍旧是一如从前的。
最初英妃娘娘跟随着宫人前来这处的时候,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有些不敢置信的。
稍作停顿了片刻,英妃娘娘便是听到了跟前的宫人特意开口说道。
“英妃娘娘,您恐怕是有所不知的,虽说您这么些年来不曾住在皇宫的,可不论是什么时候,皇上从来都会派奴婢特意前来打扫的。”
说着话的同时,那宫人又没忍住轻轻笑了笑,“英妃娘娘,您看看这处有什么与从前的摆设陈列不同吗?若是有不顺眼的话,您也可以同奴婢说,奴婢这就去……”
还没有等宫人将话说完,跟前的英妃娘娘便连连摇了摇头的。
在她的眼中看来,这处并未有任何不适当的。
更何况英妃娘娘依旧是能够感觉到,皇上当真是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己的,若非如此的话,恐怕皇上也断然不可能会这般体贴入微的照顾着自己。
“麻烦你了。”
英妃娘娘特意谢过跟前宫人的好意,只是慢条斯理的抬起脚步走进寝宫。
一开始的时候,英妃娘娘仅仅是觉得这处一如从前,让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可不管怎么来说,她依旧是能够感觉到皇上从来都是处心积虑对自己极好的。
这般想着的同时,英妃娘娘亦是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有一股暖流流过。
与此同时,容妃也已经得知英妃娘娘回京都城的消息,且是知晓如今英妃娘娘已经入了后宫的。
比起皇后娘娘对待英妃娘娘的那般恨之入骨,容妃倒是觉得,英妃娘娘和皇上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极好的,即便英妃娘娘备受宠爱,英妃娘娘也从来都没有做出任何恃宠而骄的事情。
佩环小心翼翼的转过身看向跟前的容妃,她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娘娘,您这是因为英妃娘娘回来的缘故心中有所不快吗?”
毕竟是跟随在容妃身边多年的人,佩环倒也是足够了解容妃的脾性。
可偏偏是对于英妃娘娘的事情,佩环是怎么都拿捏不住的。
听闻此话,容妃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在容妃的眼中看来,皇上这么多年来从始自终都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他思念着英妃娘娘,却是从来都没有什么机会能够见到英妃娘娘。
皇上虽是身为一国之君,万人之上的,可他唯一挂念的从来都是英妃罢了。
“佩环,本宫从来都没有觉得英妃回京都城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甚至是说,本宫也有些思念这么多年不曾相见的故友了。”
待佩环听清楚了容妃说出的话时,她难免是微微愣了愣神的。
佩环先是轻轻的伸出手去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稍作停顿了片刻,佩环还是没忍住继续追问着。
“娘娘,难道您从来都没有介怀过皇上心中有其他人的吗?”
世界上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方的人?
至少在佩环的眼中看来,容妃亦是渴盼着皇上能够更加在意自己一些。
在这种局势之下,容妃只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她没再继续多说,现如今仅仅是轻声细语的开口做出回答来,“佩环,事情其实也并非是如同你想象中的那般,本宫与英妃之间从来都没有……”
“没有任何恩怨,再者是说,本宫有些同情英妃的处境。”
或许皇上从来都没有将当初的事情真相揭露出来,但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英妃娘娘之所以会身中剧毒,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所致。
可为了大局为重,皇上的确是选择牺牲了英妃娘娘的。
“原来是这样啊。”
佩环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她倒也是没有继续追究过多。
毕竟这始终都是主子之间的事情,佩环若是贸然说的过多,只怕会有所影响。
隐隐约约的想到了什么事情,佩环不由得重新抬起眼眸看向跟前的容妃,“娘娘,那您这是想要去探望英妃娘娘的吗?奴婢要不要去准备什么东西啊?”
面对佩环提出的问话时,容妃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
“你也不必如此顾虑重重的,英妃也并非是什么娇纵的性子,若是此番特意前去,给她准备了过多的东西,只怕英妃心中也会有所不适的。”
听闻此话,佩环便后知后觉的点头应允着,“奴婢明白了。”
归根结底的来说,英妃娘娘的回京一事,的确是荡漾起了不小的波涛。
不仅仅是皇后娘娘明里暗里的紧张顾虑着,就连向来都是被宠爱的颖妃,难得是没再继续娇纵着自己的脾性去为所欲为的。
她得知此事,实在是没忍住转过身去瞥了一眼跟前的丫鬟。
“你的意思是说,一直以来都是令皇上紧张顾虑的英妃回宫了?”
听到颖妃特意提高了一个音调问出的话时,那小丫鬟难免是有些紧张顾虑的,生怕颖妃会痛骂自己一顿,亦或者是将所有的罪责推卸到自己的身上,毕竟此事的确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