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可爱到无法无天

若是祖龙得知自己最厌恶的儿子做出这种卑微谄媚之事，不知会不会亲自下界来掐死这个逆子！

“乌雅……”

纳伽以膝代步挪到乌雅身边，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用袖子擦去她嘴角的黑色血污，干枯到僵硬的脸几乎做不出什么表情，语气却深含感伤：“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动了凡心，让你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是我的一念之差才会酿成这千百年的惨剧，都是我的错。”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乌雅忍着体内剧痛奋力推开他，眼中含泪：“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凡人，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凡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是你的错？！你有什么资格觉得是你主宰了我的心神？！”

“我是太阳女神！”

乌雅目眦欲裂：“世间凡人只要沐浴太阳光辉，皆是我的奴仆！千百年又如何？人命又如何？！不过是我靴底泥，脚边蚁，我要他们死便死，我要他们活便活！我要他们历经千年生不如死，谁也不能有一分一秒的快活！”

“那死去的十三万万巫人呢？”

燕轻语已经被乌雅的言论气到眼眶发红，还是压着怒气咬牙询问：“曼陀当年召来的瘟魇，还有控制曼珠千百年的邪祟，它们到底是谁？！”

“是谁？哈！”

乌雅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脸上疯狂的笑意愈发邪狞：“还能是谁？你以为就曼陀罗华的一缕幽魂能召来真正的瘟魇吗？”

“乌雅！”

纳伽沉痛出声喝止乌雅：“别再说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当年你被驱逐，带着曼珠沙华那个贱人头也不回离开万巫王城，抛弃你的族人，连得到他们的死讯都没有回去看过一眼，对你来说，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哈哈哈！”

乌雅笑的眼角泛泪，字字句句化作利刃扎进纳伽苟延残喘的心。

“你连面对都不敢，谈什么过去？你明知道那是我做的，你明知道当时只要你回到王城，我就会放过你的族人，但为了曼珠沙华，为了那个早已离你而去的贱人，你一步都不离开那个地洞，生怕她后悔，生怕她回来找不到你！”

“我在决定保下曼珠那一刻起，就知道你会做什么。”

纳伽颓力一般喃喃自语，黑洞洞的眼眶中流下一道清泪。

“可我没想到，纵然我拿整个万巫跟你换，你依旧不放过她！”

“我为什么要放过她？！”

乌雅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在整个空间内回荡。

“从你爱上她，背叛我的那一刻，我就发誓，发誓要让她毁在我手里！还有曼陀罗华，她跟那个贱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天生就是勾引人的贱货！她一样也逃不开神的惩罚！”

“你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纳伽悲痛欲绝：“杀了她？那是她的解脱！我就是要折磨她，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忤逆神意的人，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来是这样纳伽气若游丝：“这一切，都是为了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