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仓皇出逃路
也难怪大家惊愕,这刘绍初非但没死,居然还仓皇出逃,这刚刚几天的功夫,不但跑到了萨拉齐,还跟草原的骑兵旅挂上了钩,赵万年深深地责备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一旦他和这下边的这几个骑兵旅勾结在一起,将给和谈增添巨大的麻烦,毕竟这也是好几万人马呢”!他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同样自责的还有陆羽凤“赵处长去了地宫,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呢?刚才还认为赵万年没有分配自己任务,早怎么没想到这么严重的问题,毕竟这几个骑兵旅光从人数上讲究几乎占到了近50%的兵力,这要是出了问题,和谈的前景就暗淡了”,因此,她也没说话。
看到大家一时间都很惊愕,沉默不语?张参谋长感到很是奇怪,“赵兄,这”?
“奥,是这么回事”赵镶武赶紧解释“前几天我们去海龙沟剿匪你知道吧”?
“知道啊?听说清剿的很漂亮,警备司令部已经发通报了”,
“对,刚才说的那个中统专员刘绍初,就是从海龙沟跑了的”,
“啊,是吗”?张思骑很是惊讶,
“对呀,最可气的是,他把北平保密局丁局长的活动经费也盗走了”!
“啊,您说丁局长”?
“对呀,就是他,要不是海龙沟缴获了不少金银细软,丁局长跟南京都没办法交差,这下你有事了,他肯定得让你帮忙”,
“帮什么忙”?
“帮他找钱呗”,看他们俩人说的诙谐,赵万年和陆羽凤首先轻松了,“太好了,这下去骑兵旅有借口了”,他们对看了一眼,发出会意的微笑。
“我一会给丁局长打电话,就说张参谋长驾到”,陆羽凤笑着说,
“哎,不敢不敢”张思骑摆着手,”一会,我开车陪您去”,
”那也好,思骑啊,如果丁局长知道那钱在你的地盘呢?他呀”
“怎么讲”?
”你就别想走了,他得好好和你喝一顿”,
“哈哈哈”几个人都知道丁一凡爱喝酒的毛病,都笑了,一时间紧张的空气轻松了不少。
“呵呵,主任,您太客气了”张思骑也笑了,
第一节
要说这刘绍初跑的是真够快。从海龙沟出来后,他骑着快马直奔归绥,好在这个地方并不大,也没有几家饭店,他很快的就寻找到了,那间挂着红色布条的窗户。
城里的士兵几乎都去了“海龙沟”执行清剿任务,所以,警戒的人并不多,他顺利的见到了丁晓娴。
毫不犹豫,俩人开车直奔北平方向而去,可走到半路的时候,刘绍初却有了新的想法,北平是没办法去的,那里已经和平解放,去了也是一条死路啊。
坐火车更是不可能,丁一凡的经费丢失,恐怕他早就通知了火车站,要想拿着这一箱子崭新的美钞,登上火车也是相当冒险的事。只有开车走,还稍微靠谱,最起码可以随心所欲,想停就停想走就走,但沿途的威胁也不小,不但有大兵也有土匪。
最关键的是刘绍初心里不舒服,自己一个中统任命的绥远专员,都没见到绥远中统的人,就这么逃离绥远?想来真是晦气,本来到绥远的工作是很顺利的,见到了”二阎王”,去了”海龙沟“也说服了他同意收编,报告打上去,空前的速度,南京从来没有这么快过!空投了多少装备?几乎是武装到牙齿的一支精锐部队了,本来很快的就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可丁一凡引狼入室,赵镶武推波助澜,这1000多人呢,说完就完了,刘绍初一脸的哀怨,一肚子的气愤:“这都是该死的刘文松,这一切的后果都怨他,早就跟他说过,他早晚会毁在女人手里,这下应验了吧”?
最让人气愤的是,这该死的堂弟,嗜杀成性,动不动就杀人!
人家步青云有多大的罪过?不就是给二阎王做了个媒?你就要杀人家,那张欣蕊也是你早就放弃的呀?“二阎王不娶她,你也不会当个事吧,你把人家当过人吗?奥,杨占魁要娶她了,你又当了宝”?还把做媒的人给杀了?如果不杀步青云,这后边的事情还会有些转机吧?
“唉,堂弟呀堂弟,你就是我的克星啊,从地宫开始,跟你在一起,就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全是跟我对着干的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想起这些,刘绍初是一肚子的埋怨,一百个道理,但他就是不想自己的责任,如果不是你拿了丁一凡的钱箱,又引得他将注意力放在了海龙沟的土匪窝里,怎么会发生这些事?虽说清剿是早晚的事,但警备司令部、保密局总不会这么齐心,速度这么快吧?
所以,这人要是总想着别人的错,总是看不到自己的责任,事情就不会有好转的时候,刘绍初也是如此,他也出不了这个俗套。
第二节
这一路上开着车,想着心事,想着心事开着车,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萨拉齐。
萨拉齐包头县政府所在地,在当时,包头还没有现在这么大,也不像后来发展的这么快,当时的包头还只是个县而已,但钢铁资源、煤炭资源,已初见端倪,小商小贩云集,旅馆饭店也多,大部分的商旅物资都从这里周转、分发、转运,商号银号也多,所以,为了治安起见,当地的驻军也比较多。
整个绥远的军队,在这里大约有一半以上,而且这些军人都是草原骑兵,善骑射、喜劈杀,往往采取大兵团作战,几百匹马,甚至上千匹战马蜂拥而至,黄尘滚滚、马蹄声声,如雷暴将至,别说打枪,就是那阵势都能把人吓死,他们传统如此,军风彪悍,极其不好管束,是顽固派主战一方的云集地。
200多公里的路程几个小时就到了,但此时已是深夜,天冷又睡的早,到处黑漆漆的,刘绍初他们也饿了,可到哪里去找饭店那?
他们寻找着,转了几圈,别说,路边还有个小旅馆发着微弱的灯光。他们赶紧走了过去,旅馆的前厅里,有个小伙计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听到门声,立马就醒了“您来了”
“哎”,
“您这是从哪里来”?
“我们”?丁晓娴的话被刘绍初打断了,他解释道
“奥,我们去五台给家人祈福,赶路回归绥”,
“奥,赶夜路太危险,你们住店吗”?
“我们想先吃点东西,开了半天的车,实在是太饿了”,
“奥,厨子早都下班了,我这儿莜面倒有,可以煮点你们吃,还有羊肉”,
“那行,我们就在这坐会,先给你钱,多放点羊肉,这夜里实在是冷”,
看到钱,伙计十分高兴,“老客,您真客气,用不了这么多的”,
“奥,其他就当小费吧”?
“那谢谢您了,我赶紧给您煮去”!
小伙计去忙活了,刘绍初打量着这家旅店,店的厅房挺大,除去一个樱木的大柜台以外,旁边还摆了不少瓷瓶和绿植,三四个酸枝木的椅子围着一个紫檀的圆桌,很是讲究,那是为了客人喝水、聊天、办手续方便的,靠着墙边还立着一个大挂钟,此时,听到了“铛铛”的两声钟响,表示时间已经是夜里2点了。
“饭好喽”,小伙计精神十足的喊道,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羊肉烩莜面,放在了桌子上,还拿来几头大蒜,”你们肚子不好,吃点大蒜消毒,这有醋,你们自己加”,小伙计十分殷勤,一看就是旅馆的老人儿了,流程娴熟,动作十分老道,当然,钱也起到很大作用。
“哎,谢谢你伙计,一块吃点吧”?出于礼貌,刘绍初虚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