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这件事，姨母不能保证。但是，只要你答应姨母一个要求，姨母便会尽力为你去做。”

李沅芷闻言喜道：“不管是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只要姨母您肯出手。”

皇后心疼地看着这个傻孩子，她也年轻过，也曾像李沅芷这般为了爱一个人，而疯狂过。

李沅芷来过，其实李沅芷也并非李姚嘉口中的那般寡情薄义。

她伸手轻轻擦拭掉李沅芷脸上的血，“为了他，你真得什么都愿意做？”

李沅芷回以坚定的目光。

“姨母，您要我答应您什么？”

…………

凤鸾殿的门被重新打开，李沅芷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来。她的手扶在门框上，眼睛轻眨，呼吸均匀却深沉。

她举目望天，天空没有丝毫的波澜，是一览无余的湛蓝。

“小蛮，陪我去趟大理寺。”

李沅芷说着便要往大理寺走，小蛮看见她额头上、衣服上沾着的血渍，“小姐你这样子，怎么去大理寺？”

李沅芷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浑身是血的样子，她不可以让耶律齐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李姑娘，娘娘有旨，着老奴带姑娘去换身衣服。”唐公公的出现替李沅芷解了围。

“有劳公公了。”

李沅芷被带到了一间雅苑，在小蛮的帮助下，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也把脸上的血渍洗干净。

面容整洁的李沅芷对着镜子，在意自己额头上的新伤，询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盖住我额头上的伤？”

小蛮闻言，不安道：“小姐，就算让世子知道了你的伤又能怎么样？小蛮担心，如果用遮瑕粉盖住了伤口，伤口受到感染，极有可能留下疤痕的。”

“小蛮，陪我去趟大理寺。”

“遮瑕粉？”小蛮一时嘴漏，却被李沅芷听了去。

“既然遮瑕粉可以，那就上遮瑕粉吧。”

“小姐！”小蛮还想劝李沅芷。

“小蛮，陪我去趟大理寺。”

李沅芷不悦道：“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小蛮不敢。”小蛮不再说话，而是替李沅芷小心翼翼地上粉。

直到小蛮完成了上粉遮瑕的步骤，李沅芷看着镜子中的伤口，还是有些担心，道：“这还是能看到伤口的痕迹，小蛮，你再替我多上点。”

“小姐，不能再上了。再上粉，你的伤口会溃烂的。”

“小蛮，陪我去趟大理寺。”

李沅芷看了眼自己额上的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不会的，你再上点，就一点点。”

为了耶律齐，李沅芷失了往日的淡然。

直到脸上的伤口再看不到一丝痕迹的时候，李沅芷才敢走出甘泉宫，往大理寺去。

大理寺监牢内，森冷潮湿迎面扑来。在这条阴暗窄道的尽头、栅栏之内，耶律齐浑身是伤躺在地上。

他的头发早已散落满地，和地上的稻草交融。阴沉的天色，让人分不清是稻草还是他的头发。

李沅芷颤抖的双手扶在木栏上，她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开始这场探望。

她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耶律齐，在往昔的岁月里，他总是带着笑，给每个人带去如沐般的春风。

而现在的他，疲惫倦怠、伤痕累累……

李沅芷坐在地上，扶着耶律齐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腿上。

李沅芷来过，其实李沅芷也并非李姚嘉口中的那般寡情薄义。

就这样，倚在暗无天日的牢房内，等待着，盼望着。

李沅芷被带到了一间雅苑，在小蛮的帮助下，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也把脸上的血渍洗干净。

不知道守了多久，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当耶律齐从疼痛中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李沅芷憔悴的面庞，她的脸很白，白到没有一点的血色。

他忍不住伸手，却发现自己抓不住她。

眼前的李沅芷笑了，笑得那么勉强。耶律齐一挣扎，眼前人便如泡沫般消失不见。

她被耶律齐的动静惊醒，见耶律齐醒了，便喜道：“你醒啦？”

他再次睁开眼，四周是盈涌着死亡气息的牢房。牢房里除了他，还有那个蹲在角落里的姑娘。

李沅芷来过，其实李沅芷也并非李姚嘉口中的那般寡情薄义。

她被耶律齐的动静惊醒，见耶律齐醒了，便喜道：“你醒啦？”

“你，怎么会在这？”

他身边的不是李沅芷，而是李姚嘉，耶律齐满心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