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下毒

皇城内，由于瘟疫蔓延，原本繁华的街道现在却空无几人。就算是临街的酒楼饭馆，开放的也是寥寥无几。

宫凌收到白凝安回来的消息之后，立刻派人守在城外，将她们一行人接入王府。

白凝安稍作休息后，第一时间便去寻了药老，问起这次瘟疫的事情。

药老道：“现在我的药方还缺一味药材即可大成，但在这之前我要得到这引起瘟疫的毒药。”

现在举国上下都将希望寄存于药老身上，眼看解药快要成功，却偏偏卡在这一步，药老心中也十分着急。

白凝安问道：“那现在这毒药的下落可有消息？”

药老摇头道：“我们只知皇城的瘟疫因来自一卖酒郎，剩下的便不得而知。”

宫凌为了追查出背后之人，甚至请圣上派出御林军作为支援，好尽快解决瘟疫之事。

可费这么大功夫查出的事情却不如人愿，几日下来只查到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现皇城内人人自危，谁都不敢轻易出门，生怕染上这无药可治的瘟疫。

白凝安道：“现在可有时间带我去看看患上瘟疫的病人。”

药老回道：“有，你做好准备，一炷香之后出发。”

城西已被划出一块隔离区，全城的大夫都被召集过来。但纵使这么多人帮忙，染上瘟疫的人仍旧只增不减。

白凝安按照药老的指示，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不露出半点肌肤在外。

快出门时，泠儿走了过来，想同白凝安一起过去。

白凝安劝道：“你身子弱，那个地方太过危险，你好生待在府内即可。”

泠儿不愿道：“你也知道我性命不久，反正我现在也不惧死亡，带上我兴许能帮上你们的忙。”

白凝安想拒绝，但药老出声道：“你这孩子觉悟挺高，那便跟着我们过去吧！”

下人连忙拿上一套防护的衣服，泠儿没多想便穿上同白凝安一同出发。

白凝安看着泠儿跟在身边，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但她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也许不是件坏事。

药老从不会轻易劝人去那危险之地，现如今泠儿只是浅说几句，药老却一反常态同意。说不准，这里面有药老自己的打算。

还未到城西，白凝安便看到了一股黑烟从城内升起，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艾草的味道。

门外有一队御林军把守，防止里面的病人和不守规矩的人跑出。

药老刚从外面进来，驻守城西的曹医官便上来迎接。

看到曹医官愁眉不展的模样，药老也忧心道：“今日又有多少染病的？”

曹医官道：“五名大夫，十名侍卫，外加一名太医。”

这些天来，大家都已做好自身保护，但还是防不胜防。

白凝安跟着药老游走在各个病人间，病情严重的病人药老都一一过问，并说些安慰的话。

但这些话大家心中都十分清楚，都是些安抚病人心情的话。解药没有研制出来，等着他们的只能是死亡。

看着这些病人为了活下去而苦苦挣扎，白凝安心中烦闷。她暗下决心，定要将解药研制出来。

因为对瘟疫有所防备，所有大夫的病情都是最轻的。他们被安排在独立的院户中，白凝安决定先从他们入手。

轻症和重症的表现有所不同，轻症患者只是咳嗽和身体乏力，而重症患者则是全身无力，还伴有咳血。

白凝安看过病人后，正巧碰见一侍卫端着一盆水走入。

“这是做什么？”白凝安问道。

侍卫道：“这是给郑大人擦身子用的水，郑太医素来爱干净，每日都要清洗身子。”

郑太医是最早感染瘟疫的太医，而且在太医中，郑太医是唯一的重症患者。

在这里不比在自己府中，郑太医又患病，便只能撇去泡澡的习惯，改为简单擦拭。

白凝安继续问道：“这水你是在何处打来的？”

侍卫道：“就在前面不远的水井中。”

白凝安别过侍卫，独自一人走到井边。

郑太医和别的太医行事并无二般，唯一不同的便是他要每日用水擦拭身子，那这其中会不会和这水有关系？

白凝安拿过井边的水桶，直接丢了下去装了慢慢一桶水上来。

泠儿帮过药老的忙，出来四处查看没有看到白凝安的身影，一路寻来刚好看到白凝安在盯着一桶水发呆。

“好端端的，为何一直瞧着这桶水？”泠儿走近问道。

白凝安道：“我觉得这水有问题。”

一句话，瞬间让泠儿警惕起来。

既然白凝安觉得有这个可能，她们便不能放过这个可能。

泠儿找来一个小坛，装了坛水带出。

出去时，她们所有的衣服都被丢入装有艾草的火中，身上也洒了艾草水。

药老笑道：“别嫌麻烦，这也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