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浣洋诀2.3.11小桔灯---真命天子的处女测试
2.3.11小桔灯---真命天子的处女测试
停了一下，小武笑道：“听说你南渡之时，从金人的手中逃走，过程十分惊险，民间都盛传是‘泥马渡江’---不愧为真命天子，连庙里土地爷的泥塑之马都特地赶来驼你过江，泥马之泥身水淋淋的，居然没有在江水里化掉！这是不是真的？”
赵构微笑道：“你说呢？这当然不是真的。不过我当然不介意民间说我是真命天子---毕竟南渡之后人心惶惶，若是能够凝聚起所有大宋百姓的信心，不也是大好事一件吗？”
小武点头道：“理解。你最大的作用就是聚拢人心，从而稳住南下逃难百姓的阵脚，不至于让大宋亡国灭种。这样就还有希望。”
赵构想了想，道：“正是。我即便逃亡，也不忘记随时给百姓们以希望。记得那一年的中秋节，在兀术大军追击之下，我逃到了明州（宁波），准备从港口出海。正好海上飘来了几艘大商船，里面装的货物都是桔子和蜡烛，随从士兵立即征用了这些船只，然后打算将舱内货物都扔掉、以便大伙儿上船。”
“我连忙制止，然后让大伙儿一起把桔子全挖空吃了，却留下比较完整的桔皮---然后在每个小桔碗中插上一节蜡烛，点燃之后放入水中。这样一来，整片洋面上就漂浮着成千上万个小桔灯，蔚为壮观。”
“那几日正是钱塘江大潮（8月18日）之前，整个杭州湾反常的平静。小桔灯逐渐铺散了开来，顺着潮汐、飘得钱塘江两岸到处都是。只要过往军民百姓看到了，就都知道我还活着，士气便会大增。这样即使在金兵追击之时，大家依然过了一个别样的中秋节。”
小武佩服道：“我必须得说，老百姓们认为你是真命天子，不是没有道理的。‘放河灯’的习俗就来自于你的发明！而且不仅就此传了下去，还流传到了日本，千年以后依然如此。”
赵构淡淡道：“毕竟我本族数千人，只有我一人南渡而避免被俘，这本身就是一个传奇。本来还有一个---当时我有一妾潘氏有孕在身，随我同走也没有被俘---可生下来的儿子赵旉不到三岁就夭折了。”
小武惊讶道：“哦？难道南方没有姓赵的王室吗？竟会全部被金人抓走了？”
赵构摇头叹气道：“南方姓赵的王族当然不是没有，然而跟我关系不大。我的本族，也就是从太宗皇帝赵光义传下来的一系，全部住在汴梁城一带，所以在靖康之变时才会被金人一网打尽。”
“说起来，这是因为开国的时候，先皇担心皇子们被分封到国家各地，会造成未来的互相争斗，就好像汉朝的七国之乱、晋朝的八王之乱那样。所以历代皇子们都住在京城之中，代代传下来、人数也越来越多。”
小武恍然道：“原来如此！宋朝对于皇子们的防范，从一开始就很严了，完全不亚于‘杯酒释兵权’那样、对节度使们的防范。”
赵构并不接腔，却道：“汴梁城破之后，东京赵氏皇族被金人按谱捉拿，连同家人仆妇，总计3000余人连同财产全部被押往黄龙府去了。被掳走之人也包括了我的母亲、妻妾和五个女儿，最后仅有我同潘妃逃到了江南。”
小武道：“你这遭遇也是够惨的，我深表同情。”
赵构沉痛道：“这还不够惨。更加倒霉的还有两桩事情：一个是我的幼子赵旉，好容易躲过了金人加害，却又在临安苗刘二贼兵变之时被当做奇货，立为傀儡皇帝。后虽然平叛成功，但赵旉却已受到惊吓而早亡。可怜他死的时候只有三岁---我也只能追封他为‘元懿太子’！”
小武同情道：“那……另外一桩……”
赵构低声道：“这件事说起来，更是我心中永远的痛，而且难以启齿。那次在扬州的时候，金兵突如其来，我急忙上马逃命，却不小心被马镫荡起来击中了**。一路上流血不止，又来不及医治调理，致使伤势加重---等脱险以后，再得到太医治疗已经晚了---此后我竟然不能生育了！”
小武实在不知道说啥好了：“……”
赵构吐了一口长气道：“可能这是我的命吧。不过外廷有些大臣说，此乃天意！当年大宋开国之时，皇位是兄弟相传，太祖赵匡胤传给了我的祖先---太宗赵光义，之后一直是太宗皇帝一系子孙继位大统。或许，我祖这一系本来就不应该占据皇位，再加上靖康之耻，‘德不配位’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我没有了亲生子嗣，又找不到任何太宗皇帝一系的后人，那也就只能将皇位传回给太祖皇帝一系的后人，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小武眉毛一挑，道：“你是这样想的？那么宋太祖赵匡胤的后人，在南方还是找得到的，对吗？”
赵构点头道：“是的。太祖皇帝一系的后人，在南方的虽然不多，但确实还有。我派人去民间打探，也确实找到了两个男孩：赵眘（赵伯琮）和赵璩（赵伯玖）。”
“我将这一胖一瘦两个男孩都收养在皇宫之中，算是我的两个养子，并分别委派了最好的老师调教。只是我还没有放弃治疗，说不定日后身体医好了呢？又生了儿子呢？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再立太子。”
小武道：“我听说岳飞曾干预此事，让你大大生气。是吗？”
“没错。这正是我最恼火岳飞的地方。”赵构皱眉道：“老实说，岳飞的军事水平虽还不错，但政治水平几乎为零。平日里要不是我一直包容他、监督他，他不知道会做出多少出格的事情。”
小武怪道：“岳飞应该还是很忠于你的呀，不会乱来的吧？你不是说他也根本不可能迎回二圣吗？”
赵构摇头道：“没这么简单！‘迎回二圣’，虽然只是一个口号---可这是苗刘二贼造反之时、曾经用过的口号---其目的是质疑我皇位来路不正！”
“所以是凡忠于我的臣子，就绝对不应该这么说！苗刘二贼的政治水平也几乎为零，且在军方的地位还排不进前十位，可是他们的破坏力巨大---几乎就颠覆了我大宋王朝。这个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何况岳飞的影响力远胜苗傅和刘正彦！”
小武只得点头道：“岳飞但凡有点政治常识，的确也不该质疑你这个提拔重用他的皇帝。原来你一听到‘迎回二圣’，就认为别人意图谋反！而且武将地位更高，蕴含祸患更大！但是岳飞可能根本不明白、自己已经得罪领导了！”
赵构哼了一声道：“平时我对岳飞是相当可以的了。在廷议的时候，如果众臣争论不休，而我最终拍了板，此时我都会专门留神观察岳飞的反应。”
“如果岳飞的意见不一致，反对廷议结果---他一般会一言不发、面无表情---我知其脾气一贯如此，表示并不服气。如是，通常我都会在散朝时将他单独留下来，一对一的做思想工作---每次直说到他当面点头为止，我才放心让他走。”
小武咽了口水，道：“这么说起来，岳飞还真是你的爱将啊！你是不是觉得他恃宠而骄啊？”
赵构点头道：“正是。平时我面对群臣时总是表扬他好的一面---其实我心中的火越来越大！他难道以为当皇帝的一直在求着他？”
“直到那一天，他当朝宣称---北方有意立我哥哥钦宗皇帝的儿子为宋国皇帝，要我尽快确立太子、以绝金人的想头。我终于忍不住了，当朝怒斥之：‘卿虽忠，然握重兵于外，此事非卿所当预也！’”
小武低声道：“看来岳飞管你家事，确实是伤你自尊了。”
赵构气道：“他是个武将---就去主管打仗好了。政治水平低就别管政治！可他啥都敢管，什么话都敢说，毫无顾忌，也不经过大脑！”
看到赵构依然火气很大，小武就转向了另一面：“秦桧呢？秦桧对你立太子的事情怎么看？”
赵构缓和了一些，道：“秦桧当然聪明一些，他不会胡乱表态。按他的意思是全听我的，但我知道他也有倾向性。原因是有的：我的养子之一的赵伯琮不喜欢他，所以他应该也不希望赵伯琮得立。”
小武接口道：“那么，请你自己评价一下两个养子如何？”
赵构沉声道：“我明白再生儿子的希望很渺茫，故在两个养子身上是很用心的。不但都找了名师调教，也经常观察他们品性，出题目考察他们---总希望栽培后人要对得起大宋皇朝，不能选错了接班人。”
“不过，小孩子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其实也很难分辨谁好谁坏。基本上我只能根据谁忍耐力强些，从而大略判断出其掌握大局的能力。开始时，宫里人都觉得胖的赵伯玖要福相一些，包括我和韦太后也比较倾向于他；但后来我又觉得还是瘦的赵伯琮好些，因为他能保持安静而不分心。“
小武点头道：“小孩子的确很难分辨强弱以及对错，放在后世也许可以测一测智商。但是智商也未必管用，很难说明一个人的优劣，在政治上更是如此。”
赵构摇头道：“没有办法。不过，最终还是给予了一道终极测试：我给赵伯玖和赵伯琮各自赏赐了十名绝色妙龄处女，然而却不做任何表示。过了一个多月以后，再把那些女子招回宫中问话。”
小武咧嘴道：“你问啥呀？问这两个小子床上功夫如何？”
赵构微笑道：“确实没什么好问的，就是派稳婆去给她们检查身体，看其中有多少人已经不是处女了。”
小武惊讶道：“那么结果呢？”
赵构道：“结果从赵伯玖那里回来的10名女子都已不是处女了，而从赵伯琮那里回来的10名女子还都是处女。所以我当即拍板，就立赵伯琮（赵眘）了！”
听到这里，小武忍不住爆出各种粗口：“娘希匹！辣块妈妈！我谢谢你一家人！这个测试连我都过不了！这种测试我看是违背男人天性的。”
“你自己已经是‘戒日王’了，就要求别人也能戒？依我看，那个赵伯琮不是功能有问题，就是有人预先告诉他、不要碰那些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