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浣洋诀2.2.9超限之恋---母女同床
2.2.9超限之恋---母女同床
小武笑道：“你对自己的信心就那么强？就知道有一天李治一定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前来救你出去？”
武则天格格笑道：“感业寺是专门供奉大唐历代皇帝灵位的。平日里大家都说李治孝顺，逢重大节日怎能不来给太宗灵位上香？所以我知道他早晚必来。”
“刚登上皇帝之位时，以他内敛的性格，自然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但过了一两年，根基牢固之后就不一样了。如果他还有心的话，来到寺里见到我之后，一定会有所表示。所以为了那时，我自然要有所准备。”
小武点头道：“倒的确是这个理。不过对你来说，这个希望也仅是凭空猜测的罢了。难得你真有这个耐性，在感业寺里好好蛰伏，静等那万分之一的机会来临。要是我的话，恐怕是等不及的，非出事不可。”
武则天扬首道：“一年之后，为了太宗皇帝周年祭，李治果然来了。我也使出了浑身解数，预先打点了不少人，在他给太宗灵位上香的时候，一定要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而且还要悄悄把写有诗句的娟帕交到他的手中。幸好也没有别人跟我争抢，这才比较顺利；但是实在没法秘密进行，很多人都看见了。”
小武笑道：“能够秘密地和李治单独谈话当然好。不过实在没有办法，你也不能错过这唯一的机会，我完全能够理解。据说当时有宫女看见你和李治眉来眼去，而且两人都红了眼睛，虽然互相没有说什么话，可还是回宫告诉了王皇后。”
武则天抿嘴笑道：“这就是错有错着了。我对宫里面的信息自然是一无所知，但当时恰好后宫争斗地厉害，且王皇后在萧淑妃面前落于下风。听说了此事之后，王皇后不但没有为难于我，反而为了讨好李治而顺水推舟，把我悄悄弄进宫去，等长出头发以后、做了个昭仪，也让我帮她对付萧淑妃。”
小武摇摇头道：“我只能说，这是天意。李治到底会不会招你进宫，这没人知道，但反正王皇后已经代劳了。”
武则天长吁一口气，道：“不错。不管怎么样，我终于跳出了死局。当我从感业寺出来的时候，恍如再世重生！离别寺门时，我对空致谢：感谢佛祖将我从死局之中救出，赐予我第二条生命！”
“从此以后，我一定万分珍惜这唯一的机会，必须能忍人所不能忍、为人之所不能为。要一直保持感恩勤勉之心，姿态可以低到不能再低，决不犯任何错误，决不辜负这次死里逃生的机会，从而活出对得起佛祖的人生！
小武微惊道：“你这是决定重新做人了？但怎样才能不辜负人生呢？”
武则天沉声道：“改不了这个体制，就只能改变我自己！首先，我要改变自己的思想和日常做法。我进过如同地狱一般的死局，长时间地经历过绝望和无助，所以我知道最底层人们，在朝不保夕之时最需要什么。”
小武想了想道：“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奢望，是吗？”
武则天声音响了一些，道：“他们哪里敢有什么奢望？他们所需要的，可能只是一点点的尊严，还有一点点的安全感。只要你稍微对他们好一些，他们就很容易满足，并且会倾力回报于你。”
“以前，我都不太喜欢跟底层的人多说话，也许是觉得他们水平低。好强的我只喜欢跟优秀的人一起探讨问题，研究如何去赢。可是我终于明白，这样其实是赢不了的---不管你如何努力，人生不是你想赢就能赢的。而且不论是什么高层的人，都是随时可能掉入底层的，所以底层和高层的人并不是天生就有分别。”
小武似有所悟，道：“从此，你再也不走‘精英’路线了，而改走‘草根’路线了，对吗？”
武则天笑道：“你这样说，倒也很贴切。精英能解决问题吗？恐怕不能。我亲眼见到，即使是许多比我更优秀的人，往往也都不是胜者，更不可能超越体制，发挥出自己的才能与优势。另外还有一点，伴随着我的心理越来越强大，我渐渐觉得、别人也不是那么优秀了，不论是男是女，他们的弱点都很明显。”
小武叹道：“你真的是破茧重生了。”
武则天虚握了一下拳头，道：“从离开感业寺的这一刻起，我要充满感恩之心，跟所有人都搞好关系。即使是最下层的宫女和太监，我都要去温和对待他们每一人---甚至可以说，我花了很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去讨好她们。”
小武道：“为什么？你要让所有人的心都向着你？从心底里支持你？”
武则天微笑道：“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我没有高宗皇帝宠妃的架子，宫女太监感觉跟我没有距离，那么他们会愿意帮助我，把知道的一切信息告诉我。这样，无论出现什么不利的情况，我都能提前知晓；再加上我的智慧，一切便可从容应对，再不会突然掉进‘坑’里。”
小武同意道：“你再也不愿意掉进任何一个坑里去了。”
武则天点头道：“不错。落入死局、无计可施、无法反抗的感觉才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既然有了第二条生命，我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绝对不能！为此，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小武思索了一下，道：“对了，听说你二次入宫之后，李治虽然十分宠爱你，可是他跟你姐姐好像也有点暧昧关系？另外连你姐姐的女儿，似乎也搅合进来了？这件事情让你大怒，是吧？所以后来骆宾王在《讨武檄文》中写你鸠杀了自己的姐姐？可有此事？”
武则天莞尔一笑，轻启朱唇道：“你没必要说得这么含蓄。不错，我丈夫李治，的确跟我姐姐武顺娘、还有外甥女贺兰明月，都有一腿。这事不是假的。”
小武松了一口气，道：“看来李治皇帝还是一直非常好色呀？当然，我本来以为他只喜欢你一个，有了你，其它女人就不再放在眼里呢？”
武则天缓缓吐了口气，微笑道：“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哪个女人要是以为皇帝心中只喜欢自己一个女人，那她就是不懂男人！太宗皇帝就喜欢各种各样的极品女人，有其父必有其子，高宗皇帝又怎会两样？”
见小武正想说话，武则天又白了他一眼，阻住了他，继续道：“但在我看来，李治好色却并非坏事。如果他不好色，那我岂不是现在还呆在感业寺里，一辈子服那毫无希望的牢狱刑罚？”
小武只得将自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那倒也是。你还真是充满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啊！”
武则天又是莞尔一笑，缓缓道：“我姐姐武顺娘，本来嫁给了一个鲜卑武官贺兰越石，丈夫长得很帅。两人膝下有一子一女，女儿贺兰明月、幼子贺兰敏之，生得都是十分俊俏，这家人着实让人羡慕。可是后来贺兰越石年纪轻轻就意外丧命，姐姐在贺兰家立身不住，就带着儿女来投奔我。”
小武点头道：“你姐姐的事，我也略有所知。那时你在宫中已经得势了吧？为何还百密一疏，让寡妇姐姐见到了皇上？”
武则天哼了一声，摇头道：“什么百密一疏？不，那是我故意安排的！”
小武大吃一惊，道：“你故意安排皇上和武顺娘见面？为什么？你不怕姐姐分掉了皇上对你的宠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武则天淡淡道：“你就别装了。我姐姐容貌并不亚于我，皇上见了怎么会不喜欢？如果你是皇帝，难道你不想吗？但是我还要安排一下，就让他们感觉是我百密一疏的样子。”
小武想了一下，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又问道：“为什么要像百密一疏的样子呢？却又被捉了个空子？”
武则天微笑道：“这就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啊。就让他们偷一下情吧，这样岂不是更加快乐？”
小武更加无语，过一会又道：“那你的外甥女贺兰明月呢？又是如何跟李治皇帝有关系的呢？难道也是你……”
武则天淡淡道：“当然，她们母女俩的骚劲都差不多。只要我稍微放个空子，这小蹄子立刻就会像蜜蜂碰到蜜糖一样，黏上了皇帝不放。”
小武想了一会，觉得难以索解，只得问道：“谢谢你告诉我实话。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在宫中给自己增加两个对手？”
武则天微笑道：“对手？谁说武顺母女是我的对手？她们不是我亲姐姐、亲外甥女吗？”
小武急道：“可是她们母女明显分走了皇上对你的宠爱呀？这种事情，亲情也是无法可讲的。”
看见小武有点急了，武则天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然后慢慢道：“你忘记王皇后当时为什么让我进宫吗？不就是因为同我联合后、我们两个女人一起对付萧淑妃会更有把握吗？”
“可是我早就明白，皇上的天性并不会专注喜欢哪一个女人---他肯定是图新鲜的。只要萧淑妃不新鲜了，那就不难从她那里夺走皇上的宠爱。”
“等我击败了萧淑妃之后，由于受到了专宠，王皇后和萧淑妃又会联合起来对付我。这样我马上就感受到了压力，同时也不能坐等自己不新鲜啊，所以必须要有特别的手段来笼络住皇上。”
小武恍然大悟，道：“此时正好武顺娘母女前来投奔你，于是你立刻就想出了办法，利用她们去笼络皇上的心。”
武则天淡淡一笑，抿嘴道：“正是如此。王皇后和萧淑妃一直以为，她们是两个对付我一个；但实际上是她们两个在对付我们三个！我假装不知皇上跟武顺母女有私情，其实是在误导那两个对手，以免她们知己知彼。”
小武终于明白了：“难怪王皇后和萧淑妃斗不过你，她们太难想象出你会使用这样的手段！这种事情，你让这些名门闺秀去做，恐怕还真做不出来。”
武则天哼了一声道：“我安排了皇上和武顺母女偷偷摸摸，表面上是背着我，但其实宫中哪个宫女不是我的人？怎瞒的住我？然而我让宫女们都不准说出去，表面上是不想家丑外扬，其实只是不想让王皇后和萧淑妃知道而已。”
小武这才明白，思索道：“李治偷情地非常开心，当然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如此，王皇后和萧淑妃就会一直蒙在鼓里。另外，武顺娘也不敢宣扬出去，因为她既怕王皇后知道，也怕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