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被谁劫色了
那三个雪人,他花了一个多小时堆好的呢。
“嗯,看到了。”
“喜欢吗?”
“喜欢!”她拿过手机,把照片递给他。
“我爱我们仨!”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看了她一眼,她也看着他,他朝她笑了:“老婆,你这么高调,我还有点不习惯。”
“那我以后就不这样了。”她说了说,把手机拿过来,放在桌了。
“别!别!还是这样好!你男人还是比较爱慕虚荣的!”他赶紧打断了。
她吃得有点多,有点撑,起身到客厅,走过玻璃窗前,拉开窗帘,灯光下雪花还在漫天飞舞,想起下午的焦虑,她心里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从前,她对雪的期待是那么浓烈,而今天她对雪充满了恐惧,那些对雪的所有美好的期待在那几小时化为一场心疼。
外面寒风彻骨,屋内温度却保持在26度,这是最好的温度,她在玻璃窗里看到男人的背影,一个人在慢慢地喝着红酒,看不到他脸上的喜与悲。
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
无人与我捻熄灯,无人共我书半生。
无人陪我夜已深,无人与我把酒分。
心里忽然涌上来的这首词,莫名的悸动。
这样的词是孤单至极的,明明他和她是共处一室,在这异国的雪夜。
明明他是个喜欢呼朋友唤友,不耐寂寞的人,却在这雪夜…..
她心一动,觉得自己是应该坐在他的旁边的,比如,看着他,比如来一杯。
这样的雪夜,不是应该来一杯么?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她走过去,拿了个高脚杯,自己倒了一点酒,问他。
“馋了?”他眼看她,眼眸里满是笑意,在这异国的雪夜,一个人喝酒确实是有点无聊的,有雪的夜晚,应该有一个爱人喝点小酒,聊点风花雪月的事情。
“嗯,特别想喝。”她喝了一小口,好几个月没沾过酒了,还真想喝。
“理由呢?”他问她,他是在心里知道她的答案的,他期待着她能自己说出来。他知道,她曾经说自己的前世是个酒鬼,饮料尚且喜欢加点威士忌,她不贪酒,但又能确实兴趣来了的时侯会来上一两杯,或者喝至微醺。
“下雪了,怕你一个人喝酒无聊,一个人的酒叫闷酒,嘿嘿。”她向他挑了挑眉。
“嗯,思想觉悟有所提高。一个人的酒叫闷酒,两个人的酒叫什么?”他对她这个话不是太满意,既然已经说出来一个人的酒,两个人的酒是不是应该个名号?
“你看,外面下着雪,屋里很暖和,还有你、有酒,这日子简直不知道叫什么了。”她笑了笑了,这样的生活,是她想要很久的。“如果是黄酒就更好了,放在火炉上,等它烧开,酒温温的,又暖胃,然后一群人,喝着酒、唱着歌、聊着今天、明天和后天。”
“没有那么多人也没关系,两个人喝着小酒,聊聊风花雪夜、你侬我侬。”她自顾自地说,其实,她害怕糖糖孤独,也怕自己孤独,在这陌生的国度,自己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除了他。万一他不理她,自己会很难过的。
“你经常哭吗?”他问她。
“没有啊,我爸死的时侯,我一滴眼泪都没掉。”她冲口而出,本想显示自己的坚强,忽然觉得这样说是不对的,今天下午哭成那样是为什么?是担心还是怕失去他。
“哦,今天你哭的时侯,吓死我了。”他玩味地一笑。
“我就是怕你把我一个扔下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我是害怕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不好意思。
他裂嘴一笑,没有回答。
“你可以每天喝一小杯酒,不能太多。”
“这样的雪天,不喝酒,真是浪费光阴。”
“可以喝茶,我们可以从煮茶。”
“太对了,红楼梦里说,雪水煮茶茶水是最好喝的,明天试试?”
“试试。”他朝她笑笑,今天他一个人不自不觉地喝了一瓶酒,有一点微醺,看着眼前的女人格外妩媚动人,他牵着她到窗前,外面漆黑,玻璃窗象面镜子,她在他的怀里,玻璃窗有了雾,看不清里面的人,他抬手去擦一擦,又能清楚的看到玻璃里的两个人,他的手在她的圆圆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他半眯着双眼,唇落在她的发间:“老婆,我准备写一本新书,就叫《我们仨》,书里说说我们的生活日常,你也可以写,这本书就是我们俩的第一本合集,叫做《男左女右》也可以。”
“嘿嘿,我还以为你会起个书名叫《男上女下呢》”她轻轻一笑,调侃着。
“呵呵呵,学坏了。”他的手从豆豆身上往上移到她的胸前,呼吸开始粗重,“是不是想要男上女下,嗯?”声音嘶哑,眸眼微茫。
她被他圈在怀里,被他身上的热度包裹着,她在玻璃窗里望着他,他也在玻璃窗里望着她,她抬手去摸他的下巴,下巴刺刺的,有点扎手,可是她很喜欢摸她的下巴,喜欢这扎人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很舒服,她舒服地靠在他怀里,他的下巴往她脸上蹭去,唇落在她的唇上,四唇相触,她睁开眼,看着他,他的眼睛也看着她,看到对方眼里的自己,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迎上了他的唇。
他的手从她的家居服里伸进去,单手解开了她的内衣扣,附在她耳边说:“以后在家里不用穿,束缚了它。”
“这半个来月,豆豆长了不少,它也长了不少。”又问她:“下午怎么会想到我被别人劫色了呢?”
这件事情怎么还记得?自己也就是情急之下想出来的某种可能性。“怎么没想我劫了别人的色,而是别人劫了我的色?”
“我就是乱想的。哦,对了,女人怎么可能会劫你的色呢?你这么大个,没有几个女人能劫得动,要劫也是你劫别人,对吧,主动权是你这。”这个想法才合情合理。
“哪有,我真被人劫色了。”他低下头,唇落在她的头发上。
“啊?!我就说,怎么可能买东西去这么久!原来是真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反转身子横眉冷对他。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她的手一甩,冷着脸不说话,心中却万马奔腾。
他走近她,搂紧她,身体的热度贴近她:“生气了?怎么不问问我被谁劫色了?”
“被谁劫色都是被劫了,糖公子的色很多女人都想劫!”她试图推开他,却越推越紧。
“是么?这么说,你也想劫了?”他饶有兴趣,逗弄着她的唇。
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热热的温度传到她的唇上,她浑身发软,可还是坚持着不说话。
“不说话,嗯?”他笑笑,真嘴硬:“不想劫?我被别人劫了,你又吃醋又生气,何苦呢?不如你承认,你也想劫,以后我只被你劫,如何?”他的手滑过她的唇,落在她的颈、她的锁骨,声音嘶哑性感牵动着她的灵魂深处的身体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