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床……塌了?
“知意……”南胤抓住她的手,哼哼唧唧的念叨着:“你摸摸,我可难受了……”
他的声音好歹唤回了她一点理智,这么一番痴缠,发现自己的衣带不知何时解开了。
知意红着脸,被他撩拨的心神不宁,半晌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自己解决。”
“知意!你不能这么对我……”南胤哀嚎,尤其擅长死缠烂打这套,知意还在躲,他伸手拽住她的脚踝轻而易举地覆身上去,然后握她的手伸向自己身下柔软的绸缎里。
知意被他折磨的浑身发软,还得留意外头的动静,小声嗔道:“你别胡来。”
“叫你当贵妃娘娘不愿意,不然我早对你动手了!”南胤满身的火气,在她洁莹白净的锁骨上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知意惊叫一声,忙不迭地推开他脑袋,怒骂:“你属狗的吗!”
他赶紧凑过去安抚,身子贴在她腰肢上来回蹭:“好知意,乖乖,小宝贝,心肝肉……你就从了我好不好?”
这些没羞没臊的称呼,让知意哭笑不得,也不知这人是从什么杂书话本里看来的,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牙。
南胤还在得寸进别的亲她,一面喋喋不休的在她耳边说着那些面红心跳的情话。
她越是挣扎,他便越是兴奋,按着她的手不让动弹,身下摸索着似乎找对了地方,急急忙忙除去她身上的障碍:“知意……”
知意感觉身上一凉,衣裳已经被他褪了一半,惊慌失措的往旁边躲。
细微的‘吱呀’声忽然在屋子里空前放大,知意竟奇异的听见了,心里顿时有股不详的预感。
南胤还饿狼似的扑上来,她一僵,脸色大变:“你别动!”
“哐当――”
话音刚落,身子猛地一坠,床帐垮塌在身上,床板拦腰折断,引起连续的反应,咔嚓咔嚓响个不停,两人就这样跌落在地上,彼此对视一眼,气氛微妙而尴尬。
屋子里空荡荡的,床边案上的两盏蜡烛也被带起的风扑灭了,这场景实在好气又好笑。
南胤心跳如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欲望全无,怔愣须臾后,才赶紧把被子从身下扯过来,裹在知意身上,然后咽了咽唾沫,难以置信道:“我们……把床弄塌了?”
知意捂着脸埋在他怀里,累得不想说话。
小富听见这震天响的动静,忙不迭的冲进来:“皇上,发生什么――”
看到那灰尘之中影影绰绰的人影,立刻又止住了话音。
南胤慌忙挡住知意,眉头紧蹙:“今晚的事别宣扬出去!”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深夜睡塌床榻的消息,还是悄无声息的蔓延在行宫里,一夜过去几乎已经人尽皆知。
据说有人看到皇上和知意姑娘衣衫不整的从屋子里出来,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否则好端端的床怎么会塌了。
知意有苦难言,等送走南胤那个害人精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等她转身回去,所有看到她的人,神色都略显微妙。
也许是被南胤影响,她这会儿也能风雨不动,当成什么都没发生,然而见到太妃听她老人家说的第一句话,立刻就破功了。
“听说昨晚皇上的床塌了?”
知意心头趔趄了一下,艰难点头:“可能是年久失修,所以……”
她含糊而过,不想太妃很是赞同,认真道:“行宫的屋子很少住人,怪我先前没叫人检查一下,下次换一张结实的!”
知意脸颊发烫,丢脸的事一件又一件,先和南胤跌进浴桶里双双湿了身,他又满脑袋龌龊的心思,连累她也竟也失了分寸跟着胡闹。
这下好了,事儿还没成先把床弄塌了,她连解释的余地都没了。
知意心里把南胤骂了个狗血淋头,七上八下的祈祷太妃不要问昨晚的事,可惜事与愿违,太妃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和皇上,昨晚有没有……”太妃含蓄一笑,目光上下打量,隐隐含着点什么期待。
知意羞涩的恨不得捂脸遁走了:“没有……”
太妃眸中光芒黯淡了不少:“那是皇上的不是了。”
知意哭笑不得:“娘娘!”
太妃叹了叹气,手里打着扇子,缓缓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可你也瞧见了,咱们皇上年轻气盛,好不容易后宫有了人,偏偏一点不上心,你们俩又迟迟没个结果,叫我这老太婆也着急了。”
“娘娘,我和皇上……”她开口解释,本想说和南胤之间清清白白,可昨晚的事历历在目,两个人都发展到了那一步,再说什么都没发生大约也没人相信了。
知意一瞬的迟疑落在了太妃眼里,让她顿时心安:“你和皇上认识这么些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他什么脾性你也清楚,别的话我也不多说,只想你能好好考虑考虑,等入秋咱们回宫,你再做决定好不好?”
南胤虽然折腾一晚出了那么大的丑,但和知意险些坦诚相见,亲亲抱抱了一阵,心情还是分外愉悦的。
这份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回宫,直到看到坐在勤政殿里的人,脸上的笑容才悄然隐去。
“皇上,你回来了……”徐太后匆忙站起身,脚下还踉跄了一下,发髻上的簪子跌落在地上。
南胤后退了一步,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跟在后头的小富正要过来请安,眼见这一幕,心头一凛,赶紧又退下了。
南胤面色冷凝,好心情荡然无存:“母后前来有何要事?”
“我……”徐太后眸光微动,含着一些别样的情绪:“就是来看看你!”
南胤绕过她坐到书案前,淡声道:“现在看过了,您可以回去了。”
如此不容置喙的语气,叫徐太后变了脸色:“你当真就如此不待见我吗?”
南胤随手翻开一本奏章,头也不抬地道:“母后说笑了,您是太后,儿臣岂有不待见您一说?”
徐太后心里难过的无以复加,视线不经意的落在他脖颈上,那里有淡淡的痕迹,像是指甲抓挠过后留下的。
她想起一早听来的那些流言:“皇上昨晚,在秀山行宫留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