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审问
苏鹤安刚进竹园,岑东溱便听到动静,亲自出了屋子,带着他去了花厅。
蔷薇奉了茶之后识趣地退了下去。
花厅里只剩下岑东溱跟苏鹤安两人。
岑东溱迫不及待地将手里捧着的木匣子打开,递到苏鹤安面前。
苏鹤安看了一眼,有些疑惑,“这是?”
岑东溱伸手将匣子底部的花纹指给他看,“你看这花纹,有没有很眼熟?”
苏鹤安闻言又仔细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伸手从自己脖子上摘下木头坠子,将两者仔细对比,得出结论,“这木匣子跟我的木坠子是一样的花纹。”
“对!”岑东溱重重点头,压抑着心里的激动,“你这木坠子是哪来的?”
苏鹤安沉吟片刻,一直没有说话。
岑东溱心里一咯噔,语气忍不住轻缓了些,“不能说吗?”
苏鹤安犹豫片刻,“这木坠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
岑东溱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我可以看看吗?”
苏鹤安这回倒是没有犹豫,果断地把木坠子递给了岑东溱。
木坠子入手,岑东溱便觉得沉甸甸的,上面带了些苏鹤安的体温,不过还是一片清凉。
她看不出这是什么品种的木头,但也知这绝不是普通的木头。
她又伸手去摸木匣子,发现木坠子跟木匣子的材质摸在手里是一样的触觉。
只是二者的颜色不一样,一眼看去根本就无法看出它们之间的联系。
所以岑东溱在第一眼看到苏鹤安脖子上等我木坠子时只是觉得眼熟,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个木匣子。
这个木坠子很显然是跟木匣子有关系的,只是它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岑东溱举起木坠子,对着阳光转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木坠子形状并不规则,一眼看去,什么也联想不到。
岑东溱有些失望地放下木坠子,还给苏鹤安,轻叹一声。
“你可知你父母是什么人?”
苏鹤安摇摇头,面上闪过一丝低落。
岑东溱见状也不好再问,就沉默了下去。
半晌之后,苏鹤安主动开口,“我只记得我跟鹤然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身边了,那时候太小,也记不清家人的长相了,只是依稀记得家里有很多人,但有一天之后,我就只剩下了鹤然。”
岑东溱张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
“我的父母……”苏鹤安似乎有些纠结,一向难得出现情绪的脸皱了起来,“跟十六年前那件事有关吗?”
岑东溱默了默,才道:“我想是的。”
“属下会去查的。”
岑东溱点点头,“好。”
苏鹤安离开了,将他的木头坠子留了下来。
岑东溱起初是不好意思收的,这毕竟是人家父母留下来的东西,就算跟木匣子有关联她也不好收在自己身上,但苏鹤安执意要将木坠子留给她,她只好收下了。
她把木坠子放进了木匣子里,合上匣子之后将匣子放进了储物柜的最顶层。
……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
女子被绑在血迹斑斑的铁架上,她低垂着头,头发散落在脸两侧,遮住了她的面容。
地牢门大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室内的灯徒然亮起,女子的影子坠落在地上,与地上斑驳的血迹交织在一起,乍一眼看去,有几分诡异。
先前进来的那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男子虽年近中年,但面容上依稀能看出他年轻时的俊美无涛,他的肌肤不像一般的中年男子那般粗糙,一看便是保养的当的。
他穿着一身黑色滚金边的长袍,额前垂着一缕头发,遮住了他的右眼。
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在潮湿的地牢里显得尤为瘆人。
他抬手一挥,身后的高大男子立马上前朝着女子劈头盖脸地泼了一盆刺骨的冰水。
虽是炎热的夏季,但地牢里潮湿,走进来本就有些刺骨的冷意,这一盆冰水泼下去,处在昏迷之中的女子痛苦地嘤.咛,身子抖了抖,艰难地睁开了眼。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走近,审视着打量了女子一遍。
如果有认识岑东溱的人在场,会发现这女子有着一张几乎跟岑东溱一模一样的脸。
“夏侯溱”刚一醒来,便撞进了一双凌厉的眼眸中,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是在哪?
她不是在和亲的路上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人又是谁?
一连串疑问从她心里冒出来,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嘴唇干涩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