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我想睡了
而这会儿向南的车已经开出了很远的距离,对他今晚上会带着茹熙来这儿童沫很是意外,忙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我给少城打了电话。”向南缓缓的回了一句。
童沫明了了,想来也是,他毕竟也不是能掐会算的大罗神仙,知道她在这儿能问的也就只有洛少城了。
“你会不会太多心了?这么晚了还要带着茹熙出来,以往这个时候茹熙早就睡了,真不应该把孩子交给你带。”这都已经快凌晨午夜了,往常茹熙都已经早就睡了,今天向南竟然带着她出来,童沫的口气很是责备,倒像是老夫老妻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一样。
“妈咪,这个不能怪帅叔叔的,也是茹熙担心,帅叔叔才带我来找你的。”面对童沫的责备向南还没有说什么茹熙先替向南说了话。
听到这话向南真是觉得贴心极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一笑对着童沫说道:“听到了吧?咱们女儿都替我说情了你就别生气了。”
听这话说的真是酸得很,咱们女儿?这四个字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越来越自然了,而且总觉得那么酸。
童沫也懒得理他,就会蹬鼻子上脸,她狠狠的轻瞟过向南之后便看向了茹熙,一把将茹熙的身子被抱了过来,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好了,茹熙,妈咪在,别担心了,快睡觉吧。”
“嗯,好。”茹熙揉了揉眼睛,现在的确是已经很困,感觉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听了童沫的话之后茹熙便趴在她的怀里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透过车镜看到茹熙趴在童沫的怀里睡着了,向南便一边稳稳地开着车,一边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而后给童沫递了过去,看到此童沫一愣,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伸手将他的外衣给接了过来盖在了茹熙的身上。
看她给茹熙盖上了向南很欣然的一笑,童沫紧紧的抿了抿嘴角,之后将视线转移到了车窗外,心却无法平静,她现在和向南的关系真好像是已经饱和了,饱和了一种爱,也饱和了一种恨,现在的两人真就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他还是一直追,但她不确定的是她是不是还在一直逃?这样的关系有些尴尬,童沫放下了一些东西,比如说对他之前那么多的仇恨,也还无法释怀一些东西,比如那些伤害,太深了,那颗心几乎已经被他给虐死了,一颗在他那里已经死掉的心如何再重生?
之前两人的关系是隔着天和地,隔着千山万水,不可逾越,可现在感觉两人就只差那么一步,可是就这一步童沫却始终没有勇气可以迈出去,这太难了,真的太难了,人,往往都是说服别人容易,说服自己难,此刻童沫就是这样。
车开到了楼下,此刻的茹熙已经睡得很熟了,向南忙下了车躬下身从童沫的手里小心的抱过了茹熙,童沫便跟在后面上了楼。
童沫开了门,向南抱着茹熙走了进去径直的走进了卧室把她放到了床上,而后动作很轻也很是娴熟的给她脱掉了衣服盖好了被子,完全是一副好父亲的样子。
看到此童沫好似感叹了什么,之后转身走出了卧室,很快的向南也跟着她走出了卧室,很干脆的说道:“心心,我有话要跟你说。”
“今天太晚了,我也很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童沫现在真的是很累了,说着她旁若无人的脱掉外衣走向了浴室,可刚迈开一步只感觉腰部一紧……
他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很刻意的他的手很温柔的交叉重叠抚在童沫的小腹上,顿时他只感觉她的小腹暖暖的,那个她经常会疼痛的的地方一股温泉缓缓流淌过。
她今晚上喝了点酒,虽然不多,但许是这几天的连带作用,此刻她的头隐隐的有些疼,身子也有些无力,跟昨晚一样她不挣扎也不做丝毫的回应,就这样让他抱着,就这样将身子懒懒的靠在他身上。
“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痛苦?”就在童沫茫然之间他又说出了这句话,这下完全让童沫木讷了,也完全不知道他此刻是在说什么。
听到这些话童沫瞳孔长大,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向南,向南紧紧的抿了抿嘴角,说道:“我今天见过言瑾珉了,他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还有……那个雨夜,那个你被赶出去的雨夜发生的事我也都知道了……”
说真的,说这些话向南真的觉得他是没有那个勇气能说出来的,当知道这一切后他的心口就像是要裂开一样,那种痛苦化成了一个雪球,在他的心上来回碾压而且越滚越大,到了一定容积之后是他的心所无法承受的,他的心在疼,在滴血,为她而心疼,为她而恨死自己。
而听到这些话之后童沫不禁已是流泪满面,更是觉得可笑了,她带着泪痕冷冷的很自嘲的笑了出来,无力的身子不知是被灌上了什么突然就有了力气,一个猛力狠狠的推开了向南,那抹自嘲的笑意越来越浓,可泪却也流的越来越急。
五年了,她的后遗症已经五年了,这个曾经扮演过她老公的人,这个本该是她最亲密的枕边人的人却是如此的后知后觉。
“告诉你做什么?”童沫流着泪痴痴的说出了这句话,那颗已经麻木的心这一刻又猝然疼痛了起来,“那都是我活该不是吗?是我不该那么卑鄙的给你下一药,是我伤害了你的诺儿,也是我在最不怀孕的时候有了你的孩子,所以我该流掉那个孩子,我更活该为我的错付出这些代价,我告诉你做什么?让你来嘲笑我罪有应得吗?”说着说着那种疼痛又要呼之欲出了。
“不,不是!”听童沫这么说向南越发觉得心痛难耐,“心心,不是这样的,我心疼还来不及我怎么会认为你活该呢?”
“哈哈。”听到此讽刺的笑声越发的大了,也越发的凄然了,泪也在这一刻冰凉,“是吗?你现在当然会这么说,若是往常你会这样想吗?就算会,我也不需要你这种带着恨的心疼,折磨我更折磨你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