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彻夜长谈

何进等人回去了，叶元凡则留了下来，与赵新林彻夜长谈。

似乎又回到了少年，彼此有说不完的话。

聊到弦月西下，赵新林看着窗外破晓的霞光，悠悠半晌，问道：“还记得小娟不？”

叶元凡点了点头：“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

“上大学时，我追到了她。但后来，为了理想，我抛弃了她，她出家了。”赵新林声音平淡，脸色木然，好像述说着别人的故事。

叶元凡愣愣地看着他，虽然二十多年没见了，但他还是听出他内心深藏的内疚与自悔。

赵新林笑了笑：“轻歌和曼舞，是我和小娟的孩子。”

叶元凡点了点头，随之愕然：“年龄不对啊。”

“我后来又去找她了，家外有家，还是个出家人。”赵新林摇了摇头，叹道：“我是一个无耻的人，忍不住但也不想忍住。”

叶元凡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也摇了摇头。

他刚才想了想，换作他自己，一定做不来这种事。

“轻歌和曼舞从小在寺庙长大，从小练功夫，却少父爱。”

“原来这样。”

“给你看个东西。”赵新林突然在这个问题上打住，从床底下拖出一口箱子，拿出一把尺来长的匕首：“送给你。”

“这是？”叶元凡的眼光早在开箱时便落在箱中的一本书上，那书上写着“心经”两字，心中莫名一荡，竟一时忘了接他的匕首。

“这些年我也在研修佛法。”赵新林注意到他的注意，把《心经》拿了起来，连着匕首一并递了过来：“你对佛学也感兴趣？”

“能借我看看吗？”

“拿出来就是要给你。你还是少年时的样子，看到喜欢的就专注。”赵新林指了指那本匕首：“这是我的科研成果，仅此一把了，送你防身吧。”

“你的科研成果？”

“拔出来，按动格档处的那个按钮。”

叶元凡依言操作，匕首上升起赵曼舞九节鞭那样的红光。

“我这二十多年，就干了这一件事。新材料，新的能量采集、存贮与转换技术，纳米机器人技术。”赵新林有些自得，又有些落寞：“可惜，成果还没得到运用，实验室就被炸掉了，我再也做不出来了。”

“我不懂科学，但我知道这东西太贵重了。”叶元凡把匕首递了回去：“我不能要。”

“拿着吧。”赵新林叹了口气，双眼中涌起雾气：“除了你，我也没人可送了……”

叶元凡感受到他内心深深的孤寂，感受到他胸中刻意压制的汹涌情绪，有意转换话题：“这匕首有名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