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真相
莫逆轻叹，皱眉道：“两位统领，牛少傅算我前辈，我敬他才不一般见识，但他屡屡打断我说话，要在这听可以，还请牛少傅管好自己的嘴巴。”“你……”牛尚坤瞪眼，盯着莫逆。
楚江山笑着按按手：“行了，老牛你喝口茶歇一会儿。”
莫逆斟酌片刻措辞，道：“统领，我担心此事从头到尾就是个阴谋。”
“废……”牛尚坤瞥见楚江山看过来，郁闷的捂住嘴巴，满脸郁闷。
傅太保皱眉道：“你说清楚点。”
莫逆道：“我调查陈山伯府，发现陈山伯早死了多日，大火中逃走的人并非陈山伯，而是有人冒充，引我们上钩。”
“你胡说！”牛尚坤大惊。
莫逆无奈摊手。
楚江山不耐烦的挥挥手，狠狠瞪了牛尚坤一眼，迫不及待问道：“你是……认真的？”
莫逆道：“我倒想问问两位统领，这段时间可接触过陈山伯？怎知那个陈山伯就是真的？”
“若是假的，他何必关心家眷死活，一起烧死就是，还不引人注意。”
莫逆摇头：“若留着家眷在身边，这一月中露馅怎么办？他骗过咱们好说，骗过山伯夫人孩子和老母却不可能。”
“这……”楚江山稍稍迟疑，觉得头绪更乱：“那他们何必一个月前就替换山伯？”
“也许月前陈山伯和他们合作破裂，计划无法执行，所以便杀了陈山伯替换，亲自执行任务。”
莫逆将几样东西放在桌上。
“这两件东西是陈山伯的宝贝之物。”莫逆指着笔架和书简，摇了摇头：“我已感应不到陈山伯气息，说明他已经死了，这短剑却有气息，此人还活着。”
“你怎知道这三样东西主人具体是谁，房子都烧了。”牛尚坤还是忍不住问道。
莫逆道：“这古玉和书简笔架上气息有相同部分，陈山伯珍惜多年，送出两件给了朋友，我凭此三物多番探查，都查不出陈山伯气息，可见他的确死了。”
牛尚坤还想反驳，想了想，冷哼了一声不在说话。
莫逆懒得再和他解释，对楚江山道：“统领，我探查不会出错，陈山伯月前就该死了，这月余来，对方利用陈山伯身份暗中搞事，最后被龙卫所惊动，才逃走。”
“他处心积虑做这些，图什么？”楚江山一头雾水。
莫逆摇头道：“一个前兵部侍郎能做什么大事，他们只是想分散咱们龙卫所注意，给圣宗争取时间。”
楚江山脸色一遍，若真是如此，那龙卫所的确上当了。
莫逆心中笃定，有信心自己这判断是正确的，他起先也诸多疑惑，但在边疆看到那三人后，才明白过来。
傅太保嘴唇微动，和楚江山密语片刻，对莫逆沉声道：“你有几分把握，要是你错了，咱们都得死。”
牛尚坤脸色阴沉，他听得出两位统领对莫逆的本事很信任，不会儿戏，看来莫逆的判断并非瞎猜。
但若是真的，那咱们龙卫忙前忙后许久，就显得可笑之极，连山伯被掉包都没查出，还中了计，简直都是饭桶。
“九成吧，尹氏双雄追到他们不难，有龙卫所高手帮忙，只要打起来，对方必然露馅，陈山伯可不会神通。”
“老牛，你认识陈山伯吗？”楚江山不放心道。
牛尚坤连忙应着：“认识，他当兵部侍郎时，我还和他喝过几次酒。”
“那你去一趟，速去速回！”
“是！”牛尚坤连忙答应，事关自己生死和声誉，他比谁都认真。
楚江山和傅太保表情阴沉，他们都自认大风大浪都看过了，世间没什么阴谋能逃过人法眼，没想到却在这件事上丢了招牌。
莫逆经常推脱，但只要办事却很稳妥，牛尚坤虽还未回，但事情恐怕真是如此。
楚江山道：“莫逆，他们是找到天王涅槃经了，对不对？”
莫逆心中略感意外，他还没说此事，楚江山竟然猜到了，但转念一想，堂堂统领龙卫所的大人物，想不明白这点才奇怪。
“应该没这么快，我猜他们找到了线索，想专心调查，不让咱们去捣乱，才在月前执行了这计划。”
“皇上此前跟我说，天王涅槃经是南境圣宗至高心法，五百年前南境圣宗藏金阁被天魔入侵，天王涅槃经被夺走半部，如今圣宗弟子只有上半部的天王涅槃经。”
莫逆一惊，心中惊诧万分，天王涅槃经未免太可怕了了点，仅凭半部就力压北境四大源流。
“天王涅槃经本名神天帝王涅槃经，传说是来自九霄仙境的神仙宝典，一旦修炼成功必然飞升仙界，五百年前若非天魔之乱，北境已落在南境之手。”
“我听说现在圣宗也还有两名仙人。”莫逆道。
楚江山淡淡一笑：“不足虑。”
“为何？”莫逆惊讶，仙人和天人不同，两名仙人已经能形成绝对优势，加上南境皇上，三名仙人攻打北境，即便有代价，也可以承受。
“圣宗是有两名仙人不假，但却是半仙，依凭圣宗仙阵能发挥仙人实力，却不能出宗，一旦出宗除非两人联手，否则不如真正仙人。”楚江山解释道。
莫逆点点头，心中恍然，这恐怕是绝密，江湖上并没有这传闻。莫逆道：“恐怕情况有变，两名半仙中应该出现真正仙人了，否则他们怎会行事风格大变，积极谋划北境？”
“此事还不好说，没有全本天王涅槃经，不可能突破仙人。”傅太保摇头。
“……如此说来，圣宗行事极端，是想让两名半仙成就仙人？”莫逆问。“皇上神通广大，不知道下半部经书在哪里吗？”
楚江山叹了口气：“仙人也不是无所不能，而且禁宫宝库并没有收录这本经书。”
若有可能，楚江山自然想给皇上找到这经书，圣宗弟子连死都不怕，若得到了全本的天王涅槃经，北境将士将再也抵挡不住南境铁骑，即便万佛殿出手，恐怕北境也在劫难逃。
楚江山苦笑一声：“这件差事，早晚都是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