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摆尾的鱼

第150章摆尾的鱼

先生和太太。傅先生，傅太太。她喜欢那样的称呼。

陶永不愿意，傅恒也不强迫。从足球场走下来，到寝室楼之前有一段路程。

街道灯火阑珊，傅恒问陶永：“还记得我们以前走的星光大道吗？”

陶永当然记得那一条路。路边是两排香樟树，让记忆都带着恬淡的香樟味道。

傅恒拽着陶永，在临到寝室楼之前的路口转了个弯，拉着她走进一爿小楼。

楼内安有电梯，楼梯间寂静非常。傅恒牵着她沿着台阶走上去，陶永想起高一那年寒假领成绩单那一天。

那天，傅恒也这样愉悦。在她等待段执茜的楼梯转角，他从底下一跃而上，欢天喜地地离开。

楼梯最顶层去往天台的路被锁住，傅恒“嗐”了一声，觉得没意思，牵着陶永打算往回走。

夜幕降临，星河低垂，这一处平地没有灯光，唯有零星路灯与月光从窗户洒落。

悄然的欲望在黑暗中滋生。傅恒脚下步子一顿，陶永听见他问自己：“陶永，我可以亲你吗？”

陶永先是一愣，随即心跳加速，脸颊不可抑制地发烫，手心攥出汗水。这让她怎么回答？

陶永没有回答，傅恒已经转过身来，将她囿于自己双臂与墙壁中间。

陶永抬起头，傅恒已经躬身临近，恰好与她四目相对。

“不是你想的那种。是另外一种。”

陶永脑袋混沌一片，还没弄明白他指的是哪一种，自己想的又该是哪一种。

傅恒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不是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而是如狂风骤雨般肆虐无忌。

陶永推搡两下，没有推开他，两只手拽着他的衣角，继而紧扣住他精瘦的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退开。陶永微微喘着气，无意识发出的声响像极了欢愉的呻吟。

傅恒附在她耳边，笑着说：“有时候真害怕我忍不住。”

陶永没敢问忍不住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他捉住她的手，牵引着往身下而去。

荡漾的摆尾的鱼，如一只涸辙之鲋，在等待救援。嫩白柔荑抚摸着它，指引着它。

没多久，那涸辙之鲋吐出最后一口沫，终于不再摆尾。

陶永脑子一片空白。擦拭干净手上脏污之后，她偷偷闻了一下，总觉得还是有味道。

傅恒从厕所里出来，脸上破天荒有腼腆的表情。陶永想起方才情形，也变得难为情。

两个人一路无言，直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