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夜战兰丰（五）
省城桦州韩雪娇家中书房里，谢婉婷抱着肩膀正在屋中来回踱步，韩雪娇则提笔开始练起了书法。
“我们得问问阿郎——他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谢婉婷焦急地说道。
“我们不都联系完了嘛！他正在开车。咱们还是少打扰他为妙！”韩雪娇边动笔写字边提醒说。
谢婉婷：“阿郎和牛头若是联系不上顾天波和姜水云可怎么办？”
韩雪娇：“怎么会？若是联系不上——自然就会联系我们的，不必担心。”
谢婉婷：“运筹策于帷幄之中，决胜负于千里之外——指挥者都是这么当的吗？”
韩雪娇：“当然了。”
谢婉婷：“真是千钧一发呀！我们就只有在这里等待吗？”
“你不等待——还能干什么？”韩雪娇说道：“我写字，你可以继续喝酒——边喝边等。”
“咱们喝的叫什么酒？”谢婉婷突然想起了之前喝的酒。
韩雪娇仍然边运笔写字边答道：“不是说叫‘四季旺’么——粮食酒，新出的，不上头。”
谢婉婷：“这酒还真不错！真不上头。”
韩雪娇：“你都吐了，还上什么头！”
谢婉婷白了韩雪娇一眼，转移了话题，“哎！对阿郎——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韩雪娇抬头回道：“我不是不担心，只是觉得把握要大一些。”
谢婉婷：“你怎么有这么大的把握？”
韩雪娇：“牛头驾驶技术超高，他驾车可以随意掉头。我师兄更不用说——有省事儿的道儿，他不会去干费事儿的活儿。而且，他的阴谋诡计——咱们俩抱一起都赶不上！”
谢婉婷：“阿郎有那么厉害吗？看着并不像是特别特别精明那种哦！”
“那是因为你不够精明，没看出来而已。所谓大智若愚嘛！”韩雪娇说着镇定自若地写完了一个“傻”字。
谢婉婷听罢看了看韩雪娇写的字，有所领悟道：“现在不是傻不傻的问题，是谁快谁慢的问题。”
……
省城桦州的别墅里，接过边玉宽电话的尚本良仍然忧心忡忡，他根本不相信阿郎所说的话，可边玉宽传来的消息却是如此——徐沧海和步坤元的手机信号确实仍在医院里。
“劫走徐沧海和步坤元的难道不是阿郎？那会是谁呢？”尚本良问了一句。
孙怀才：“他不亲自动手，可以派人去呀！兰丰市局的人怎么不去医院？他们到病房一看不就知道了嘛！”
尚本良：“说是怕打草惊蛇，没有命令不敢贸然行事。现在呀——哪儿还有敢于担当的人啊！”
戴志乾：“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的——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回局里，办事会方便一些。”
尚本良不屑地看了戴志乾一眼道：“一到关键时刻，你就乱了阵脚。事情如果能在局里办，我还出来干什么？”
戴志乾有些焦急，“这太耽误事儿了！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步入正轨呀？”
“等到他们抓到了替罪羊，我们兴许能松快点儿。”孙怀才自我解嘲地答道。
……
在驶离兰丰市区的街路上，阿郎和牛头正驾车飞驰，童男一伙共4辆车在后面紧追，与牛头的车距离已越来越近。
牛头看着观后镜，突然急点了几脚制动踏板，向左一打舵，后面追赶的汽车来不及减速，迅速超了上来，牛头又向右一打舵，直接将超上来的汽车挤进了路边沟里。他如法炮制，接着又将一辆车逼下了公路，一头撞到了树上。
牛头欢喜之余，看了眼躺在后座上的步坤元，见刚才的撞击与加速减速并没有影响到他，他还在昏睡，便继续紧跟阿郎的车飞速行驶。这时，阿郎传来微信语音：“你上前面去，我来对付后面那两辆。”
于是牛头和阿郎调换了行车的前后次序，牛头车刚一到前面，阿郎即拿出一只直径和高均约10厘米的圆柱型小塑料盒，他按下车窗，伸手向后轻轻一抛，只见小盒顺着汽车后箱盖滚落在地，落地瞬间，薄薄的塑料盒承受不住触地的重力，定时破碎爆裂，里面小圆球状的物品在街灯照耀下如珍珠般散落满地——原来小圆盒里装的全是1厘米直径大小的钢珠。阿郎接着又抛出两盒。
后面童男一伙正在紧追，由于车速太快，哪料到阿郎又来了这一手，两辆汽车瞬间在颠簸和滑动中失去了控制，前一辆转了90度横着推向前方，后一辆躲闪不及撞在了前一辆车上。
童男忙跳下车，气急败坏地看着远去的汽车，看着满地散落的钢珠，立即明白了一切。
观后镜里，阿郎看得真切，他得意一笑，按上车窗玻璃。
童男立即布置，派人在前方拦截。
……
在岔道口等待的叶春风等女警不时地用望远镜向远处望去，因是弯道，看不到有车驶来，有些焦急。
“老大，我们不如迎上去吧！”卢江玲说道。
叶春风：“你得确保关键时刻能掉过头来。”
“没问题。”卢江玲说罢驾车驶进街路。
时值午夜，大街上虽已告别了白日的喧嚣，恢复了夜晚的寂静，但临街两侧的饭庄里，仍有酒兴未尽的夜游神还在开怀畅饮——原来这条路上有许多饭庄。
卢江玲：“老大，这里就是所说的‘夜游神一条街’，在兰丰很有名的。你没来过吗？”
叶春风：“上大学的时候来过，好几年了，变化太大，几乎没有原来的模样了。”
几人正看着街景，突然，远处隐约传来了几声枪响。
“子弹上膛！准备好盾牌！注意低头！”
听到叶春风的命令，于百慧、谷青竹、衣俊白立即拔枪上弹，握住盾牌，俯下身来。卢江玲边驾驶着汽车边在拔枪间扳动击锤并抵了一下腰带推套筒上好了子弹。
“看！就在前面。”眼尖的于百慧先轻喊了一声，大家都知道于百慧是远视眼。待她们定眼一看，才见远处有4辆车纠缠在一起，前面两辆车左摇右晃，后面两辆车紧追不舍，不时地传来阵阵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