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赚昧良心的钱

包自立坐在这群老人堆里，慢慢地嚼着牛肉干，听他们继续讲故事。今天讲的是一个关于某个时代的故事。在特定的时代，有一群特定的人，赚着昧着良心的钱。

此时，大街上，到处是摆摊设点，杂刮无章，是小贩的天堂。和后世那种城管严格要求的城市形象不一样。

说以前，一个姓朱的老人，与医院妇产科一个医生相识，不知道怎么就做起了某种生意。

据说，这妇产科的医生有这么几个人的联系方式，有多个途径做着相同的事。

在那个优生优育，幸福一生；超生逃生，罚款倾家荡产的年代。超生的孩子是许多家庭的负担。但是也是一些人赚钱的渠道。

是真的。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在孩子家属以及抱养孩子的人两方面的同意下，这就达成了民间的领养。而这些领养的渠道中间，大都站着老朱头这样的人。

这老朱头就是联系抱养孩子抚养户，以及医生的中间人。他们是灰色的，是在特定的环境里出现的人。

医生接触出生孩子最广的人。你生一个孩子，人家就光明正大地问家属，你这个孩子要不要？不要的话，我给你想办法抱出去。

在当年，这一声是充当一个菩萨似的声音。是给孩子一个活路。

要不然，罚的倾家荡产不说，一贫如洗的家养都养不活。

现在，最常见的是有钱罚钱，没钱就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搬走。比土匪还可怕。记得村子里推自行车，毁坏人家房屋，处处可见。连人家圈里的牛羊都赶走。你要是不拿钱去赎，真的是给你卖了，你还没地方说理。就这，卖了，还要让你继续交罚款。

包自立亲眼见过，大半夜地开着拖拉机来村里，踹开门，将妇女拉上拖拉机，给你送到镇医院做节育手术。

那年月，没有打工的大环境，大家都在黄土地上挣钱，日可难以维持。就这样，还要遭受这样的人祸。

这医生是及时雨，让生孩子的家属有了一个更好的选择。

两三百块钱，或八九百块钱就将孩子抱养出去了。当年男孩子值钱，女孩子不值钱。不过，抱养出去的，男孩女孩大都出奇地命硬，活了下来。好想还没有听说过有抱养出去没有活下来的。就好像种的树种子，都能成活一样。

就这样，用家乡的话来说，不是通过自己劳动赚的钱，是挣的投机取巧的钱。是半空中飞来的钱。

这老朱头挣的是领养人家孩子的钱。三方人家一会面，将孩子抱养出去。

为此，老朱头没少赚这种昧良心的钱。而那个妇产科的女大夫听说因为在妇产科，来钱的门道更多。将胎盘制作成中药，平时赚的是盆满钵满。

这会，老人边说边议论，都说，世上有一部分人赚钱，是赚的是昧着良心的钱，赚的是黑心肠的钱。

这老朱头，后来没活到50岁就去世了。也许是报应，也许是他做的亏心事做多了，据说他得的一种怪病，无论花多少钱，在医院都治不好；在民间照顾婆婆也没办法。最终他遗憾的离开了这个人世间，离开了这个让他留恋的花花世界。

毕竟，他的钱还没有花完。

他买的好茶叶没喝完；他买的好烟还没来得及抽；他买的好衣服还没有穿；他还有许多事没有来得及做。

不过，这种领养是是双方家庭都自愿的，只是像老朱头他们充当个中间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