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对骂
冬天,虽说天长,夜短。但是面对这闲着无聊的白天,没有什么事做,反而显得时间过得太长。长的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让人觉得这冬天过不完。
如果不是有闹钟或者有手机的话,真的感觉就像睁着眼看着这白天,从早上太阳从东边升起,傍晚从西边落下。有时候,天气不好,雾蒙蒙的,一整天都没有太阳,就感觉一天的时光都差不多,没有早晚。
这样的天气,就像蒸笼里的时间一样,白天晚上不分明,让人心急。活活像盘古睁开眼看到的那样,我的娘咧,这天和地咋都是一个颜色?
人处在这样的环境中,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好比墙上挂一个钟表盘,你看着时针走一样。这日子太长了,太熬煎人了。
往往有些老人,挨不住这个冬天,双脚一蹬,就离开了人世。留着活着的后辈诉说着以往的故事。往往到最后,都是盖棺定论,为死者忌,不说坏,只说好。如同我们的生活,报喜不报忧。
一句话,要心朝太阳,满胸正能量。不能一心只看到黑暗面。
这活着的人,有些从自己感兴趣的故事说起,有些从自己经历过的事说起。
那有水平的人一般说的是那些神魔鬼怪故事。就像蒲松龄聊斋志异里面讲的故事一样,虽然想起来荒诞不经,但是却不会伤害到旁人;有些脑袋缺根弦的,说着自己身边的故事。但是你身边的听众是村里人啊,所以这些个话说出去,往往是很容易伤到别人的,也会给你自己带来一些危害。
轻者你让人痛骂你几句,重则让人把你打一顿。
为了几句闲话,伤成这样,划不来。
就像写小说一样,大都隐去了地名或是人名,很少将真实地名写出来的。除非是人物传记。不然,你我两相安,都为了生活,没必要那样。
乡村的听众,最喜欢的是那午夜后半场,就像那些红白喜事请的戏班子,后半夜唱的那些黄米戏曲一样。说起这些故事,他们发挥自己的想象,有的没的,将自己肚子里仅有的几滴墨水都倒出来,吸引听众。
这时的他们,是人群中最牛的存的,就像一个个说书老先一样,都成了知识渊博的人。从肢体到形态的描写,都发挥的绘声绘影。而且是通俗易懂的语言,是周围听众都能吸明白的艺术成品。比有此平台上的小说作者都精明,知道自己的受众是什么群体。
都说狗咬狗,咬的是陌生人;人咬人,咬的是熟人。往往一个村的人,最容易揭一个村子人的短。
另外,一个家庭之内,人与人之间活得就像斗鸡一样。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都想恨不得将别人直接给送上西天,自己占有他所有的生产资源和财富。
斗争白热化的家庭,婆婆看媳妇不顺眼;公公看儿媳妇不顺眼;父子相互斗得不可开交;兄弟之间相互吵的打的比陌生人,比邻居还凶残。那样的家庭,别说一团和气,就是相安无事都做不到。
也许,在他们看来,只要把身边的这一个人给迫害死,自己就能占有他所有的资源。特别是自己喜欢的,比如他的工作,他的家庭,他的房子,他的钱财,甚至他的老婆。
这一点在动物界表现的特别明显。如果一个杜鹃鸟把蛋下在别的鸟窝里的话,杜鹃鸟最先孵化出来。它用自己的优势将同窝兄弟姐妹挤出窝边,将那些小鸟残忍的杀害,自己就成了这个窝里唯一的仔。
在生活里,特别是继父不养前夫的孩子;继母虐待前面老婆生的孩子。这点很明显,因为不是自己的骨血,当然看他不顺眼,就想把他弄死。
人嘛,都想壮大自己的血脉,壮大自己的氏族,想一统江山,谁允许别人做强,做大,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往往陕西人有纠纷,先是骂。骂到气头上,才对打。
开始对骂的那一阵很精彩,比如我就看你不顺眼,你死了一了百了。
或者说你活着就是个窝囊废,你死了更是个窝囊鬼。活着斗不过我,死了照样斗不过我。自己没志气,你生生世世都是这个鬼样子。
在他们看来,只要有理,也要声高,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叫对方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人们最喜欢看的戏,就是两个妇女跳着脚对骂。你站在你门口,我站在我门口,开始对骂。就像两个门口拴了两条狗一样,你汪汪一声,我汪汪一声。
一般先从道德制高点开始骂对方。比如说你是从事某个行业的,你卖x;对面的骂你买x。就像回音崖一样。互相问候对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