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小货郎开张了

包自立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妹，感觉她有点孩子气，就想逗她玩：“你还告诉你未来的嫂子，她一定会说，东西都是钱买的，肯定要拿钱换啊。你想，她和我才是一家人，当然得向着我啊。傻姑娘，这个你未来的嫂子在哪里？要不你给哥哥找一个？你小学上学的同学也行，这样，以后你们就不会吵架了。”

这是什么套路？明明说的是告状啊，怎么就成了要帮坏哥哥说媒了？看来这老哥在给自己挖坑。不行，这样不行，不能被他骗。

小妹转身回敬：“好啊，这事我包了。我们班有一个女孩，脖子受了点伤，朝天看，人称朝天望。看人也是这样子。到现在据说还在家里放羊，这个怎么样？我给哥哥说去。”

“行，你说的是好人家，她来家里还能帮你分担点家务。如果是残疾的，那么不好意思了，你还要照顾她。”

小妹感觉怎么每句话都被哥哥拿捏的死死的，算了，自己还是认输算了。不然，迟早被他给说的哑口无言。

包自立天没亮就去县城批发东西，自行车上绑的是一条麻布口袋。在他去之前就已经向村里人打听好了。县城有一个批发市场就是卖这个鸡零狗碎的东西的。生意是很火的，附近的小商贩都在那个点采买。去了买了点针头线脑。农村妇女纳鞋底用的顶针，黑线白线。还有买的一些碎布头，鞋面黑绒布，老白布之类大众货。

第一次进货，所以买的东西有点少，零零碎碎的也用去了两百多块。回到家将东西放在炕头。舀了一盆接的雨水，洗一种小妹从来没见过的袋子。

“这个袋子怎么这么薄，耐磨吗？哪里来的？”

“是人家小卖部老板送的，说这个袋子轻巧，可以当口袋用，也可以折叠起来，是编织袋子。还有两个小点的是蛇皮袋，据说是装化肥的。”

还有这种袋子。记起来了，有些人拿这种袋子当衣服穿，原来就是用这种材料剪的，看来这也不是很好啊。人家批发部的老板能送的东西，想必也不是很值钱的。

包自立这些东西都分门别类装在盒子里，又用新买的一个方块塑料纸盖起来，防止下雨雨下坏。不然，那些本钱可能坏了。

母亲沈桂兰用手揪了揪线，觉得挺结实的。有一种线，可能是材质或是快过期了，一拉就断，那种是没有人买的。

小妹站在一边乐呵呵的看着哥哥，觉得像是一个耍猴的在捣鼓手中的东西。看了半天问她哥：“你骑自行车出去敢开口叫卖吗？会不会看陌生人脸红心跳张不开嘴？”

“这有什么，又不是骗人。凡事都有第1次，过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就可以了。就像我们上学时新来的老师讲第1节课汗流浃背，然后第2节课第3节课就心态好很多了。后面的课即使有校长和其他老师在后面坐着听课，他也不紧张了。卖东西也是一样的，想想自己卖了钱可以养家糊口，也就没什么难为情的了。只要价格公道，那是方便老百姓，是好人好事。”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鸡叫过三遍。母亲沈桂兰点上煤油灯开始穿衣服。然后打扫院子，给儿子做早饭。这顿早饭比平时的早饭饭早了有三个小时。

是的，小妹在被子里对姐姐说：“一看就是偏心儿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真是大老板要要出门了。不要一个钱没卖出去，被那些无赖给抢了。”

“说什么呢？这是咱们的亲哥哥，他东西卖不了钱，被人给打了抢了，那是咱们家的损失，不是他一个人的。人心要宽大，这样才天地宽。不然，心短的和面条一样，人生也过成了独木桥。”姐姐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妹妹。哥哥还没有出摊，她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这不是找打吗？

他们家这儿的风俗是出了正月就可以熬稀饭。目前沈桂兰做的早饭是煮玉米粒，还是溜玉米面饼子。虽说是玉米面饼子，但是加了有一半的小麦面粉，不然玉米面揉不成形。

包自立选的路线是附近人口比较大的村子。是自己比较熟悉的村落。人口比较密集，有消费能力。自从包产到户后都使用人民币购买东西了，不像以前用粮票之类，现在的话养猪养鸡换钱花，有些把自己家吃不完的粮食用来换钱，人们相互之间交易比较频繁。有一个比较直观的参照方法就是一个村，村前或者村中央有大槐树的地方，也是人群聚集的地方，只要走的那个地方，一堆小孩和你父女就会围过来。活活的来看热闹，就像看大马猴一样。

记得村上流传一个关于外乡货郎的故事：外向的货郎来到村子村尾的一户人家。货郎通过三言两语观察到那个阿姨不不识数。但是那个阿姨又很少到街上去，什么东西都让邻居捎，回来后还说捎的东西不好，慢慢地也没人给她捎买东西了。看到有货郎来了，想买团线做布鞋。扒拉了半天，货拉拉来了一句，三七二块四。又对那个妇女说，大妹子我是外乡人。出门在外没背锅没背灶，你把你家的馍给我两个，我给你少算点。最后结果是妇女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货郎钱收到了，也吃到了口粮。虽说这个妇女不识数，但是她讲故事和记事情的能力还是有的，过后把这个事情向邻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结果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包自立在村里也是见过许多家货郎的，他不像那些半年一年才来一次的货郎。他要做的是长久的生意，要以诚信为本。看到围上来的孩子，每人给发了个糖果，让他们吃。这一招果然好用，那些妇女看到自己的孩子手里有糖果，而且不要钱，多多少少都来捧点场。这个问有没有黑线那个问有没有白线？另外有没有缝衣服的针，有没有1号针？生意总算开张了。

“这一包针多少钱？小伙子。”

“三毛钱一包。无论大小这个包起来的都是按包买的。”

“小伙子，你手有点硬啊。那个挑担的冯老头，他一包卖两毛钱。”

“那人我认识。本来这话也不该说，我是第1次出来做生意不想惹人。你看看这个都是原包装的针，你再想想你买的冯师傅的那个针它是多少根？那个冯师傅我也是认识的，在我们村里卖东西都是把一份东西分成好几份卖。虽然价钱便宜，但是架不住货少啊，如果你觉得那样合适的话，我把这包针分开也给你，算便宜一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