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她明明已经很听话了

江攸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丁原随即拿出胶布缠住了宋芒的嘴。

江攸白望着宋芒湿漉且慌张的眼神，心里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如果让宋芒失去了孟允礼的帮助，她会不会，转头来依靠自己？

江攸白顿了顿，已经点了接通。

“舅舅。”

“你在哪里？”

“我？跟朋友在外面玩儿呢，怎么了？”

孟允礼没回答他，声音有些冷的反问：“你今天在学校有没有见到宋芒？”

“见到了，放学了她就走了啊，没回去么？”

“没什么。”

孟允礼就要挂，江攸白忽然开口：“舅舅。”

他问：“您是不是很在意她？”

“她”，就是指宋芒。

宋芒此时竟生出几分希冀，盼望孟允礼说什么，能救救她。

孟允礼沉默半晌，说道：“她没什么值得我在意的。”

“所以说，她并不是很重要了？”

那边说：“你怎么想都可以，我在忙。”

宋芒眼中希冀的光一点点淡去，到最后只剩下死寂一般的冷。

“好，”江攸白望着宋芒，露出了胜利者一般的笑，对着电话里说：“我妈说过几天请你回老宅，为外公过生日。”

“知道了。”

电话挂断，沉默如斯。

宋芒闭上了眼。

江攸白走到她面前，说：“看来舅舅也并不是那么喜欢你啊，宋芒。”

宋芒没说话，她只是麻木的睁着眼，透过模糊的窗，看见外面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流转，丁原玩弄着留声机，有微弱的蓝调的爵士乐作响。

其实，从来都没有人可以救她。

“宋芒？”

江攸白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伸手撕开了宋芒嘴角的胶布。

缠绕的太紧，又有好几圈，撕扯时拽掉了好几根宋芒的发丝。

“宋芒，你怎么不说话？”

宋芒不知道能说什么，她已经没有什么同这苦难命运挣扎的力气了。

——

下雨了。

孟允礼看着窗外湿漉漉的水坑，想起了宋芒。

她会去哪里？

上一个雨天，她浑身是伤的倒在路边。

这一次，她又不见了。

孟允礼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没有多想刚才江攸白电话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宴忽然打来了电话。

孟允礼接通，听见里面说：“我打听到有人说是个是个商务车接走了宋芒，我找过去的时候，在酒店楼下看见了小白的车。”

江攸白。

她怎么会和江攸白在一起？

江攸白骗了自己。

那刚刚，他说的那些话，不在意她的话，也被她听到了？

孟允礼心烦意乱，随手拿起一件外套便出了门。

雨势越来越大，孟允礼的脸色也愈加阴霾。

——

江攸白见宋芒不说话，他蹲下身，捏住她的脸。

“我真的很讨厌你这副装死的样子，宋芒，只要你说，你以后会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会放了你，明白么？”

宋芒没动，只是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