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指认
“皇上,臣妾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让太子妃如此狠心直接将我推倒在地上,臣妾好痛啊!”淑仪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格外苍白无力,再加上躺倒在地上,身下更是流出了一片鲜红的血迹,说话便有了很多的可信性。
昭皇一瞬间有些心疼,但是却又想到刚才站在门外听到的话狠下了心不去多看,而是将目光转向始终站在旁边的云缦天。
她看着态度要比淑仪好了不少,若是有谁能够解释这一切,也就只有她才能够完美的解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一一道来,你是不是真的因为某种原因将人推倒在地上,拒不承认。”
云缦天听出出这话里面隐约的维护之意,在云缦天和淑仪之间,皇上无疑是选择了更加可怜的美人,所以对另一个人打心底里先是不信任。
但云缦天却不慌张,而是走过去站到了淑仪的面前:“敢不敢让人找找之前散落的药丸粉末?正好也让太医来瞧瞧,对了,最好是之前你说的那个刘太医。”
“毕竟刘太医已经被你收买,只要是由他来鉴定,一定会给出一个有利于你的答案,我说的对吗?淑仪娘娘。”
淑仪的眼泪仍然在往下掉,泪眼蒙眬的模样可怜极了,听了这话也是一言不发,只发出轻轻的哭泣之声。
昭皇这会儿虽然看了还是心疼,却想到了刘太医是哪一位。
传达喜讯的,不就是那个刘太医吗?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应该不多才对,更何况现在时间也不长,很少有人关注是哪个太医。
更何况刘太医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名气,也就是现在因为整出了喜讯的缘故,格外受到了点关注,从前那是根本没人在意的。
一个小小的挂名太医而已,几乎算是很不起眼的小人物。
“说话可不能空口无凭,你既然笃定那可有什么证据,你也不要再哭了。”
谁知淑仪听了这话,却哭得更加大声,而且干脆无赖似的躺在了地上,捂住了肚子。
加上那苍白的脸色,还真让人不自觉的相信,她现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从来不敢欺君,臣妾是个什么样的人,皇上年心中难道不是一清二楚吗?如果我有那等胆量,之前又怎么会……”
一直以来她表现出的都是一个胆小温柔,又样貌妩媚的女子,昭皇想起了从前的事情,面上不由自主的缓和下来。
只是这种事情说不清楚,他是绝不可能放过的。
两人之间一定有一个人说了谎话,仍然有一半的概率他被人欺骗,甚至白白高兴一场,成为了别人手中利用的工具。
这是他怎么也不能忍耐的。
“药粉的事情还要让人再查查,不过太子妃出现在这里又亲眼所见,能不能好好的说明一下,他究竟是怎么摔倒在地上的,可不要告诉朕是他自己摔倒,故意要将自己弄得流产。”
宫里面的那些手段他知道不少,用流产来陷害别人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但淑仪的性格,不容许她做出以伤害自己的孩子陷害其他人的事。
在这过程之中,明业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看着,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没有要站在哪一边出力。
幸好云缦天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过他会出来帮忙,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刚才我亲眼所见,她拿出了一种药丸敷下,不过因为被我打落在地,所以碎成了几块。”
“在此之前,我刚一进门,便听到里面淑仪娘娘在和自己的心腹说,那孩子只是一个假象,只是一个莫须有的存在,需要想方设法的安排,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让这个孩子消失。”
这就说的可信了,许多前因后果全部都在让人信服不已。
可是最关键的证据依然没有,只凭着这一两句的话,任谁都不能判断,到底谁说的才是正确的。
幸好太医来得很快,没多久就拎着箱子小跑了过来,对地下躺着的淑仪诊治了一下,确实是流产的迹象没错。
“这才刚刚小产,人是万万不能扔在地上的,还是要赶快妥善安置,否则一旦扔在这地上,落下了寒凉的病根,日后一生都会痛苦。”
这太医并不是那所谓的刘太医,而是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
昭皇像是才刚刚注意到人已经躺在地上了,立刻走过去,但是在即将把人抱起来的时候,又迟疑了一下,干脆让旁边几个力气不小的脖子把人抬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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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小产的时候排出来的血,有人说是污秽,就算只有那么一点可能,他也不会做的尽心尽力。
心里既然难免在意也有些膈应,自然是让其他人去做。
但这并不会耽误他深情款款的坐在床边,等着给这件事情一个交代。
“你说那怀孕是假的,现在倒是解释解释,既然不是那刘太医为何还是诊治出了流产的迹象?现在孩子也没有保住,又没有人能够为你证明。”
云缦天知道这件事情一旦处理不好,自己便将会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甚至被扣上一顶大帽子。
虽然早有些猜测,可淑仪服下的,那要玩只有一半左右的药量,都能够弄出流产的假象,还是让人颇感意外,但真的是流产吗?
既然没有那个孩子,就算是假流产也不会有真正小产一样的迹象。
虽然现在报出来的月份不是很高,但如果是真正的小产,不可能看不出来。
而且刚才那血迹也有些过于夸张了,倒不像是讲怀孕排出来的,而像是有什么极大的创伤,所以才能够染红了一片裙衫。
只是未曾来得及解释,淑仪就惨白着脸继续哭泣,质问她为何要做得这样过分。
连带着之前的两个宫女也齐齐地跪在了地上,大呼自家娘娘如何怨枉,将一切的罪过全都推在了云缦天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