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次日醒来,华容本打算去流云殿一趟,但突然接到带头公公的吩咐,说是下个月是皇帝的生辰,他们这些人要为陛下准备一个节目,一方面是给陛下祝福,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们再一次被皇帝挑选。
都是些男儿郎,突然被要求要跳舞,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华容和梓安在丞相府接受过训练,一个上午下来倒也没有什么难度。
等中午排练结束,华容本要找梓安商量些事,左右看了一圈也不见他人影。
这边梓安却是已经换了衣服慢慢走到了太医院这边来。
他在门口走了两三圈,看见一个青色宫群的宫女出来,他理了理衣襟,走上去装作诧异的模样:“这不是芳芸姑娘吗?”
流云便道:“我向陛下说一下,就是流云殿太安静,想找个好友陪伴,便把你调到流云殿来。你可愿意?”
芳芸手里拿着药包,看见眼前的男子,梓安身材欣长,本生的俊郎,今日一袭紫色长衫让他看起来更多了几分高贵神秘的感觉,但偏偏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又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若不是如此,陛下怎么对公子你如此冷淡?”芳芸咬咬牙,道:“听说就是那个叫华容的,拦了陛下的圣驾,丞相当初没推荐他,所以他才想法设法地要陛下注意到他。”
“这位是?”愣了一会儿,芳芸才问。
“姑娘叫我一声梓安便是,我是华音殿的,昨天姑娘陪云公子回来时有幸有一面之缘。”梓安回答的稳妥,声音温润,让人如沐春风。
“行,这边我替你看着。”梓安笑。
芳芸顿时便卸了心防,虽眼前的美男又是一个皇帝后宫的人,但和好看的人说话总是一件高兴的事,因此客套几下,话就渐渐多了起来。
“芳芸姑娘手里的药……”梓安立刻换了一副担忧的神色:“难道是云公子生病了?”
“可不是,大晚上穿着单衣在殿外坐了一宿……”芳芸自知失言,忙捂住了嘴。
听到是流云的声音,华容这才转头过来,想了想还是又转回去:“你来干什么?”
梓安暗暗一笑,道:“芳芸姑娘说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流云踏步往里走,这时一个锦衣公子跳过来,笑道:“炀焕给云公子带路。”
“没什么,就是云公子昨儿夜里受了凉,有些风寒。”芳芸握了握药包。
梓安也不急着戳穿她的谎言,自己点点头,说:“若是简单的风寒就好,我还以为昨天陛下遇见了一个人,会影响到和云公子的情分呢。”
“遇见一个人?”芳芸一听,又想起昨儿皇帝来流云殿的确是心事重重的模样,难道果然是遇到什么人,把陛下的心给吸引了过去?
梓安便一副不以为意地道:“也没什么,只是昨儿云公子带了个人回流云殿看了看,那人回华音殿时拦了圣驾,听说陛下一见了他,便有些魂不守舍,心心念着的呢。我以为这会对云公子有什么影响,不过照芳芸姑娘的说法看来,没什么。”
芳芸微微行了个礼,道:“多谢梓安公子告知,奴婢还要给云公子煎药,这就先告辞了。”
梓安点头,笑着说好。等着芳芸走远了,他才笑着摇摇头:“机灵?不过如此。”
华容看见梓安从门外进来,忙过去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若不是如此,陛下怎么对公子你如此冷淡?”芳芸咬咬牙,道:“听说就是那个叫华容的,拦了陛下的圣驾,丞相当初没推荐他,所以他才想法设法地要陛下注意到他。”
“跳舞太累了,我到外面凉亭坐了会儿。”梓安笑笑,问:“你找我有事?”
华容低声道:“我打算待会儿去找一下流云,问问昨晚是什么回事?难不成皇帝真的……”
“你确定要去问?现在?”梓安不确定地问。
华容点头,说:“这几日都得忙,我若不早些去,怕是到时候走不开。”
“行,这边我替你看着。”梓安笑。
华容愣了愣,后才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便立刻往外跑了。梓安站在原地,看着华容的背影,不发一言。
流云便道:“我向陛下说一下,就是流云殿太安静,想找个好友陪伴,便把你调到流云殿来。你可愿意?”
流云殿里传来几声咳嗽。
芳芸捧着冒着热气的药从外面进来,道:“云公子,快把药喝了吧。太医说了,风寒可大可小。”
流云一气喝了药,又道:“我没什么,你也不用太着急。”
芳芸将蜜饯放过去,自己又收拾药碗,但故意把动作放得缓慢,果然流云看了她一眼,道:“你若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来,若是你也要对我有所隐瞒,我真不知该相信谁了。”
“昨晚,陛下不管公子,自己到内殿睡下了,公子这才受凉的……”芳芸说的支支吾吾。
“你究竟要说什么?”流云将核吐出来。
“我听说这两晚陛下不宠幸公子,是因为被另外一位公子给吸引了……”芳芸不敢去看流云。但还是说了。
流云便道:“我向陛下说一下,就是流云殿太安静,想找个好友陪伴,便把你调到流云殿来。你可愿意?”
果然流云厉声喝道:“你在胡说什么?”
“若不是如此,陛下怎么对公子你如此冷淡?”芳芸咬咬牙,道:“听说就是那个叫华容的,拦了陛下的圣驾,丞相当初没推荐他,所以他才想法设法地要陛下注意到他。”
“啪。”一个巴掌抽到芳芸脸上,流云骂道:“你若是再胡说,就小心我让人撕烂你这张嘴!我不管你听谁挑拨离间说了这些话,现在你就都给我忘了。”
芳芸跪在地上,捂着脸哭得委屈:“奴婢听昨儿带路的公公也说了,他说陛下还问华容公子想不想取代公子你。住进流云殿来呢。公子若是不相信,尽管叫他进来,一问便知。”
听到是流云的声音,华容这才转头过来,想了想还是又转回去:“你来干什么?”
流云一愣,正要细问便听见有人进来通报,说是华容公子求见。流云思索一会儿,让芳芸把眼泪擦擦:“你起来吧,别让人看见了。”
芳芸点点头,抹了眼泪。流云亲自取了绢子给她擦泪:“我方才也是一时气急,我和华容算得上好友,你这么说他我自然是不高兴的。不过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只不过有些话不可乱说。”
芳芸又点头说是:“是奴婢听信他言,以后再也不会乱听了。”
“耳听八方,听是要听的,只不过该听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流云让她退下,自己等着华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