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姜旭

姜旭提着公文包，走在夜色中的街道。

周围已没有太亮的光线，也没有早晨时人们早起奔忙的喧嚣。

姜旭孤寂的前行，脸上显露些许疲态。

还好有一盏灯，是留给姜旭的。

那是书店老板的家。

书店老板坐在桌前，手捧着古书拜读，身旁桌上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翻过一页纸，书店老板从书中出神，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姜旭都会在这个时间走到家门口。

姜旭打开家门，走进去后也不回身，而是直接用手带上门，靠在门上感受家带给他的安全感。

这种从杀机四伏的工作场所，回到安全的港湾的情绪波动，让姜旭在上楼梯的时候，一步一步的都慢慢踩实，一点也不急躁，每一步都要享受那种飘渺的感觉。

楼梯发出的声音也是让人舒服的。

姜旭来到二楼客厅，触碰开关打开灯，看向对面书店老板家，和书店老板彼此对视着。

二人一起展露笑颜。

他们又多拥抱了一天的人生。

感谢生活。

姜旭将公文包放在桌上，走到窗台将花盆端回桌上。

书店老板合上书，将书放回桌上，起身洗漱。

姜旭坐在桌边，点燃烟吸了一口，品着烟草的味道，视线慢慢移到花盆上。

那是一朵富有生命力的兰花。

姜旭用手爱抚兰花。

尼古丁的麻醉和花的美好，让姜旭获得片刻的宁静，姜旭很享受这一刻。

两辆开着车灯的汽车在田佳家外停住，前一辆车的车后门几乎同时打开，田佳和赵玉一同下车。

赵玉站在车门处，转身看着田佳离开。

田佳回到家里枯坐沙发，如雕塑一般，窗外的光侧照在田佳身上，有一股哀伤。

在水龙头的流水声中，田佳坐在浴缸边自哀自怜，泪水从眼角滑落，田佳最终还是将头藏在膝间，颤抖着哭出声，一直到天亮。

又是一个早晨，姜旭睁开眼睛，顿了一下，翻身仰面躺好，接着起身，两脚踩在鞋上，伸手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枪。

“踢踏”着脚步，姜旭穿过客厅，再要走进洗漱间时停住，看向书店老板家。

透过桌上的兰花，看到书店老板正用毛巾擦着脸走出洗漱间。

田佳家外，吉野靠在车头抽烟，眼睛扫视着过往行人。

街道两边，还有三五个特务。

吉野抬头看向田佳家，他已经等的不耐烦。

田佳盛装打扮走出家门，周围监控她的特务都惊艳到挪不开目光，田佳很满意这一切，仪态端方的走向早点铺子。

姜旭仍如昨日一般，铺子不远抬手看手表确认时间，而后走向早点铺子。

只是田佳放下汤匙，拿起筷子夹起小笼包蘸醋吃。

姜旭神情闪过一丝诧异，不过他没有停顿，继续走。

田佳吃包子。

姜旭从田佳身边路过，走到老板处。

老板招呼道：“姜参谋，今天还是打包吗？”

“不了，今天就在这吃吧。”

姜旭就近找座位坐下，想看田佳，又立即意识到不妥，移开目光：“老板，再来一碗馄饨。”

“好的。”

田佳将包子吃完，用手帕擦嘴：“伙计，算账。”

店小二拿起油纸跑过来，发现小笼包被吃完：“呃……田小姐……”

田佳递出钱说道：“今天不打包了。”

店小二接过钱：“谢谢田小姐。”

田佳起身。

周围的特务也都将钱放在桌上，跟上去。

在房间里远远观察的佐木，觉得困惑：“你们有没有觉得田佳今天哪里不对？”

“她今天特别漂亮？”

佐木摇头。

赵玉说道：“可能是归顺了我们，换了个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