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是活着？还是复仇？（三更）

段云鸾和明樱离开了芙雪的房间。芙雪最后的一段话，让段云鸾感触很深。

无论是芙雪于云泽，还是苏钰于盛远，无论是修士还是天师神鬼，都逃脱不了爱恨纠缠。

“云鸾，你要离开泽云城吗？”明樱忽然开口，眼底的那一抹迟疑还是非常明显。

待在芙雪身边，固然刻意报仇雪恨，但代价却是自己的命。

但倘若就这样离开，她可以活着没错，但是她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报仇雪恨。

是命？还是仇恨？

明樱举棋不定，特别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给予太一个答案。

明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举目无亲，而她旁边只有一个第一次见面的段云鸾。

索性的是，第一次见到段云鸾时，她就有一种很想亲近的感觉。

所以，这才有了明樱这个问题。

段云鸾知道明樱的犹豫在那里。

其实本质上说，她和明樱的目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明樱选择了以自己作为交换条件，来让云泽帮助她覆灭苏家，她的这种做法，与将自己卖给云泽并无不同。

而段云鸾却选择正在与云泽平等，甚至于云泽欠她的哪一方，来选择让云泽在她自己颠覆万丹仙门和九华仙宗时，出手帮助她而已。

明樱和段云鸾的选择，可以说的两个极端也不为过。

段云鸾对于明樱的选择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和想法，因为这是明樱自己的选择，她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因有的代价。

得失得失，得与失之间，往往不能同时存在。

就连段云鸾也不能能完全保证，自己接下任务后，只会得到云泽的帮助喝丰厚的奖励。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在这个任务上会耗费多久的时间，但最起码短时间之内，她无法前往九渊魔宗。而她还和洛砚行有九渊收徒之约。

她不能保证自己完成任务后去往九渊魔宗，洛砚行还会衣言收她为徒。

这就是段云鸾的得失。

“你是想活，还是想死？”段云鸾淡淡地反问一句。

“我想活，但是我更想瞧见苏家人生不如死的下场。”明樱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

她清澈明亮的杏眼掠过一抹浓浓的恨意，让她温和的气息染上一抹硝肃。

仙与魔之间往往只有一面之隔，而这一刻，因对苏家的恨意，让温和大方的明樱变得如同魔鬼一般。

但是这一刻的明樱，比之前的她更加鲜明。

“谁说活着和报仇只能选择其一？”段云鸾冷笑一声，带着一抹浑然天成的狂妄与肆意：“我偏要活着，活着亲手手刃仇人，看着高傲的他们跪在我的脚下，看着我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践踏他们的自尊心！”

小小少女逆光而站，身姿纤细，却异常挺拔，如同沙漠里生长的仙人掌，仍狂风大作，仍沙尘飞扬，也不能撼动她一丝根基。

明樱当场便愣住了。

她看着少女精致的侧脸，一时间心有所吾。

“没有人能帮忙做选择，选择只能自己做下，这是我的选择。”段云鸾瞥了明樱一眼，说道：“至于你，你只需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即可，只有跟着自己的心走，才可以保证自己的选择不会有朝一日后悔。”

段云鸾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给明樱带来了怎样的感受。

段云鸾说完这句话后，便兀自离开了。

明樱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段云鸾逐渐远去的身影，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什么也不曾明白。

已经走到远处的段云鸾，似乎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声低低的：“谢谢。”

嗓音低柔，仿若喃喃自语。

段云鸾知道，那是明樱的声音。

段云鸾笑了笑，没有回头的继续往前走。

……

自那天以后，段云鸾便再也没有见过明樱。

直至段云鸾去招芙雪的时候，从芙雪口中得知，明樱就在他们一同离开芙雪的住处不久，自己又折了回来。

明樱选择了离开。

这个结果是段云鸾意料之内，又意料之外的。

毕竟当时的明樱多么犹豫和迟疑，段云鸾是看在眼里的。

但是明樱的果决，也让段云鸾刮目相看。

“如何？你可考虑清楚了？”芙雪靠在床前，微笑着看着她。

第二日午时的时候，段云鸾便过来找芙雪。

芙雪不想云泽继续背负因果孽缘，所以打算认命的放弃抵抗，所以她很希望段云鸾也和明樱一样，选择离开泽云城。

“在我做出选择之前，姑娘可否在回答我一个问题？”段云鸾眼底掠过流光溢彩，不卑不亢的问道。

段云鸾的问题有点多，但是芙雪好脾气的任由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