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化肥生产五
这些弊端大致可以分为两个层面。
首先是技术层面。面临的第一个难关，便是对土系魔法师施法者的信任问题。灵魂操作不容马虎，‘手潮’失误灵魂受损悔青肠子不说，留后门这种事更让人心里没底。
于主体来说，魔法晋升大受影响，这也是焦明穿越近六年，提升缓慢的原因所在：疯子人格玩得太嗨。另外受体死亡，灵魂碎片破碎，也将反伤自身。轻则头疼，重则灵魂永久受损。
最后于受体来说。第一，自由意志受限，当然此方世界的人对此并不大重视。第二，并不具备自主修炼提升的能力，只能被动的随着主体的提升而提升。主体原地踏步，受体只能干瞪眼。
其次是社会层面。在王国联合境内对人使用这种技术是禁止的。魔法师协会具体如何考虑无法得知，但毫无疑问，若被抓现行，主体受体一起完蛋。当初疯子人格在高级魔法师学院稍漏了一点，被埃文用家族身份和三系天赋打马虎眼摆平，之后大为收敛并做好灭口工作。另外鳄鱼领的牛骑团也是个比较危险的‘擦边球’，好在魔法师协会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较真追究。
不过焦明的思路刚刚兜转到灵魂碎片植入的各方面弊端，并越发觉得此事重大，便由于血液不受控制的集中于某处，不得不停止思考。不得不说，对于刚刚食髓知味的人来说，不仅身体诚实，思路也总会不受控制偏向某方面。
“别乱动了，我们在讨论一件相当的严肃的事情。”
“但你刚才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咳咳……我那是在思考。”焦明见怀中佳人仍旧不以为意，决定放出一点干货。“具有魔法天赋的牛犊子的出现，可以解决当下的许多问题，意义重大，超乎你的想象。”
“还不就是几头牛犊而已。如何重大，说来我听。”
疯子人格的保密意识基本等同于零，对外界如此，对另外两个人格更是如此。所以那些基本不存在下限的魔法实验，焦明虽然一点也不想知道，还是不小心知道了一些。就比如一条，在上述的灵魂碎片植入中，如果受体本身就有魔法天赋的受体，结果又会如何？
答案并不复杂：两相加和。对比实验中的提升曲线数据也支持这一点。
具体来说，受体可以自己修炼，且初期提升速度飞快。待差距缩短至二环以内，提升速度则会跌落至原本环数水平，但短时间后可以恢复如常。大抵便如同被大号刷经验带起来的小号，刚开始或许不适应，但熟悉一段时间‘技能和装备’后，除去修炼经验和心性略欠缺，其他方面暂时无碍。当然更长时间的观察数据还在收集中，结论更是没影。
“牛骑团中，新一代的坐骑大部分可以提升至七环甚至更高。如此一来，牛骑团唯一的弱点也将被弥补。”
红山王国那一次偷袭中，骑兵第一次出现加上敌人慌乱没能及时想到反制之法，从而取得绝大的战果。之后在外围游荡的时候，牛坐骑便沦为主要的攻击目标，毕竟它们大部分只有六环左右，好在盔甲够硬急救及时，这才没出事。可以想见，如果牛坐骑也成功具有接近主人的魔法抵抗力和自愈能力，牛骑团将彻底成为一个无敌之师。
“我们当然知道这些，否则你当大家为何如此上心？”
焦明一愣，反问道：“疯子告诉你们的？”
“我们从小诗那里打听出来的。”冰莲知道焦明不喜欢自己和另外两个人格有牵扯，立刻如此给出解释。
当然这个解释九成是真的，一成含混的地方便是从疯子人格的只言片语中受到启发，才去求证，否则鳄鱼领这些肌肉疙瘩得用更多时间才能意识到这一点。另外这方面的实验显然也会引起沉默者人格的兴趣，从而让小诗参与其中，加快实验进度。至于那些小诗也不知道的魔法实验，显然鳄鱼领想问也找不到门路。
“那么……人类方面，你们有没有想过？”焦明决定向某个稍稍有些危险的方向试探一步。
将牛和人类稍作对比，很容易发现其中问题。如果从来没有魔法天赋的牛可以通过这种办法出现具有魔法天赋的后代，那么人会否同样？似乎，‘肯定答案’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只是因为人类本身就可以产生这样的后代而被大家忽略过去。
而这也并不难验证。完全可以用统计学为基础，设计一个对比实验。而最终得出的结论，应该是提高多少百分之点之类。
焦明虽然不是‘人性’至上主意者，更不认为存在‘上帝禁区’这种狗屁玩意，却认同某些领域的研究要抱持最大的谨慎态度。理由光明正大，为了‘人类的可持续发展’。而这种顾虑不该，也没必要套上‘神’的外衣唬人，徒留空间给小丑和骗子表演。
“稍稍想过一点，不过……”顿了顿，冰莲观察焦明的表情，显然在犹豫后面的话该不该说，以及该怎么说。
“你们不会已经做了什么实验吧？”
“当然没有。”冰莲断然否定，“拿人做实验可是魔法师协会所禁止的，专门出过条例。而且你最好也不要想。至少长藤镇这里不行，几年前还好，现在人多眼杂，瞒不住的。”
“我可不是那两个百无禁忌的家伙，你放心好了。还是说说怎么回事吧。”
“我们高层讨论过这个问题，并有两个方案。但我算了一下，两个方向皆行不通，大家听后便搁置了这方面的讨论。第一个是直接长辈晚辈之间，但以这个法术的特点，拖累一个中高环，去暂时成就一个中低环，算来算去并不划算。一个七环和一个五环，战斗力上并不如一个八环来得实在。且这种机会稀少，何必浪费在不思进取者身上，但好苗子很可能在稍长的时间内自己进入五环，没必要着急。”
焦明点点头，看来鳄鱼领还不知道以主体死亡为条件的那部分实验，这简直太好不过。
“第二个方案则是照搬牛的方案，期望家族产生起步环数更高的新生儿。但以幸运牛犊的比例计算，怕是要十几人才能出现一个。如此一来，比第一个方案更不靠谱。所以……”
“原来如此。”
“所以现在来说，除去用那些牛犊当做奖品激励一下大家之外，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利用这一现象。”
冰莲说罢，以期待的眼神看着焦明。焦明却已经神游物外，陷入思考之中。而第一个念头，便是鳄鱼领这群人的目光终究短浅。一方面没有泽被苍生的宏愿，根本没想着将这一现象扩大应用到全体人类。另一方面思维方式不够‘较真’，‘知其然’却想不到去探究‘所以然’，止步金库门前。
人类为什么会有魔法天赋？地下异族为什么会有魔法天赋？牛原来没有，现在却有了。其他大牲口，羊或马，会否也可以？
那么以这些物种的对比为基础，做一翻实验并分析。顺利的话，或许就可以找到两个问题的答案。一是灵魂为什么可以沟通魔法媒介？二是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有的人不行？进而得出关键影响因素，就可以反向推广到全人类，开启一个人人皆是四系魔法师的时代。
反之不顺利的话，或许发觉魔法天赋真的只是如玩笑般彻底的随机，毫无可以把控的规律。那么至少也可以一定幅度提高魔法师的比例，降低魔法师的稀有性，勉强算是促进人人平等。
那么假若以此为实验目的，又该如何设计实验步骤呢？需要一些什么样的实验器材和素材？以及多大规模的实验才能确保结论足够可信？毕竟之可能后反向应用扩大规模，必须说服更多人以获得支持。另外也需要顾及底线。至此，焦明甚至有点怀念疯子人格那个毫无下限却思路狂野的家伙了。
“焦明大人，您的……”
“嘘……”
前一个是挤回来的夏风，后一个是匆忙提醒却晚一步的冰莲。而焦明也终于回神，目光只在三女之间回转一圈，便记起之前的话题。“该我上场了？”
“如果不打扰你思路的话。毕竟若能想到什么点子，可比一场比斗重要多了。”
“暂时没思路，还是先打一架换换脑子。”焦明站起身，开始做简单的热身运动。
“能先说说吗？我怕你打起来之后，反而忘掉。”
“哈哈，怎么会。”焦明轻松道，只以为是个玩笑，但想想鳄鱼领水系魔法战士没轻没重。而影视剧里，头部遭到重击后确实有失忆的危险，虽不知真假，但还是保守些为妙。“乐观来说，可能在人类孩童觉醒魔法天赋的原因方面取得成果，进而让更多是孩子觉醒魔法天赋。”
冰莲的表情迅速变为惊喜，显然对这个前景十分满意。而从头听到尾的萝花却是一副糊涂蛋的表情，完全跟不上这二人的思路。夏风却只听到最后这一句，更是摸不到头脑，却由于更专业的女仆教育，表情不露半点。
“那么，就祝夫君首战得胜！”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从无战斗经验，通过推磨盘发电终于在几天前晋升六环，这种对手亏你找得到。”
“轻敌是不对的。若是第一个对手就出了岔子，今晚休想上床睡觉。”冰莲话是这样说，但眼神却是在勾人。
焦明比出一个大拇指，然后从后面绕路跳上擂台，简单与对手废话两句，开打。只是两三个回合，便以右手软组织挫伤的代价，将对手丢出擂台，并迎来台下的一阵欢呼。当然是很普通的那种，说是礼仪性质的也不为过，毕竟这一场并不精彩，与不远处两个八环的比斗差远了。
待焦明返回这一处小棚子，冰莲检查正在飞速愈合的伤势，带着三分埋怨说道：“怎么如此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