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简曦的精神是绷紧的，即使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她此时不由得直愣地站在原地，更感到了下腹一阵绞痛。
算算日子，每月一次的生理期又提前到访。
令她怨念的是，每次总要提前个一、两天，尤其是精神紧绷时更容易提前。
她依旧理直气壮，“我是和朱利安说了一些话，但那是事实。我并没有左右她的想法，至于之后她做出来的事情，那是她的选择。反问你一句，她为什么那么选？你心里没数吗？！”
她是有些痛经的，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那时，她十五岁正赶上生理期，老妈不在家，她要独自在家伺候生活不能自理的老爸，正赶上老爸又发病，她要独自背着老爸去附近的医院，才十五岁的小身子背着四十多岁中年男人，步行三公里，等到了医院她也累倒了。
从那之后，她就落下了生理期会痛的毛病。
绞痛让她看起来好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女孩，柔弱，且胆怯。
不得不让站在她对面，正盛怒之下的顾宁误会了。他以为，站在对面的小女人正在为刚才在背后诋毁他的恶劣行为而懊悔。
行吧，他想着和她说点什么，见商场里人多了。他就上前两步，抓住在痛经困扰下柔弱得不堪一击的小女人的手腕，把她拉扯出了商场。
一路上，简曦都是小碎步加虚弱地提醒，“你慢点，慢点……”
顾宁点点头，“你也老大不小的，再不嫁入就错过了女人最好的年华，更找不到合适的男人。”
可是并不起作用，毕竟顾宁还在气头上，总要以他的情绪为先，而忽略虚弱的简曦。
他拉着她走得飞快。快到让她很艰难地才能跟上，却依旧停不下脚步，她只得跟着他穿过广场，穿过马路，再穿过一个广场，来到一座教堂前，才驻足。
“不会是你酒吧那个闺蜜吧。”顾宁记性很好。
她稍微喘息片刻，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墩上，另一只手用力捏住他的手腕，让他放开她。
他走了一路，气了一路，都差点忘记身后还拽着个大活人了。
当她触碰他时，他才反应过来，转过身，俯视她。
她仰视，迎向他的目光，发现那双如刀子似的眸子柔软了许多，但还是存着一股火气。
她没有错，他凭什么对她发火？坚定自己没错的语气，“你想干嘛？”
原本以为这个小女人认错了，没想到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从那之后，她就落下了生理期会痛的毛病。
顾宁原本消退些的火气又复原了，“我说你，为什么总是一副冷冰冰理直气壮的样子？你不想想，你给我带来的影响。”指着脸上残留的红色五指印。
顾宁是见识过简曦古怪的脾气的，知道不是一般小女人那种呼之即来的性子，就不能用对待一般女人的态度对待她，“因为我是你的当事人。”
简曦一见那红色五指印就想笑，她哪里想到朱利安会那么用力，居然打得顾宁的一边脸微肿。
她依旧理直气壮，“我是和朱利安说了一些话，但那是事实。我并没有左右她的想法，至于之后她做出来的事情，那是她的选择。反问你一句，她为什么那么选？你心里没数吗？！”
顾宁心里真的没数，他怎么知道朱利安为何要打他一个嘴巴。在他看来，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男人动粗，一定是气昏了头，不然还能怎么解释？“一定是你挑唆的。”
她依旧理直气壮，“我是和朱利安说了一些话，但那是事实。我并没有左右她的想法，至于之后她做出来的事情，那是她的选择。反问你一句，她为什么那么选？你心里没数吗？！”
“我没有。”那根本不叫挑唆，她只不过是在挽救一个让渣男盯上的无知少女，她是在帮人，不是在害人。
顾宁对简曦勾勾手指，“你来，我带你去个地方，让你可以静心反思一下这件事。”
简曦双手捂住肚子，蹙眉抬眸，“我为什么要去？”
如果有一天，他被圆融公司踢出去，他还能有个地方去。
顾宁是见识过简曦古怪的脾气的，知道不是一般小女人那种呼之即来的性子，就不能用对待一般女人的态度对待她，“因为我是你的当事人。”
对……
教堂里面有三堆人。一堆是信徒，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一堆是游客，正拿着手机随处拍照；还有一堆是新婚夫妻和摄影师，正在教堂里面拍摄婚纱照。
要不是顾宁提醒，简曦似乎忘记了这件事。她还在代理顾宁委托的案子，出于职业习惯，她对待当事人的态度还是要亲和一些。
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你说去哪里？”
顾宁指指前面的教堂。这是一座始建于1933年6月的老教堂，第一位牧师还是中国人，当时的信徒就有五百人左右。
这做教堂，每周末对外开放。
简曦不是基督教信徒，她以为顾宁是，“真没想到，你是信徒。”
顾宁是不是信徒已经不重要了。那是因为安蒂对他的影响，他习惯心里不舒服时，就去教堂坐一会儿。就比如，他现在心里憋着一股火气，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时，就会想到教堂。
鉴于顾宁是她的当事人，她只能陪着顾宁一起去。
教堂里面很大。这是简曦第一次走进教堂，果真有一种神圣而神秘的气质，吸引着她的目光。
教堂里面有三堆人。一堆是信徒，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一堆是游客，正拿着手机随处拍照；还有一堆是新婚夫妻和摄影师，正在教堂里面拍摄婚纱照。
不知不觉，她的目光被新娘子那身洁白的婚纱吸引了，圣洁而美丽。
顾宁是见识过简曦古怪的脾气的，知道不是一般小女人那种呼之即来的性子，就不能用对待一般女人的态度对待她，“因为我是你的当事人。”
她在想，如果有一天，她能穿上那身洁白的婚纱，嫁给她心爱的男人……就听见顾宁很低沉而凶悍的声音。
从那之后，她就落下了生理期会痛的毛病。
“别看了，来这边。”
“哦。”
简曦立刻精神过来，目光不再游移不定。她记得她是和顾宁一起来解决事情的，不是来观光的，边转身跟着顾宁来到教堂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