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离家出走
老韩……说的就是韩安南已故多年的父亲。当初两家还算交好的时候,两个人是拜把子的兄弟,也是多年的老友。
听见是关于自己的父亲的事情,韩安南抿了下嘴唇,最终挪了挪步子,算是同意了白父的要求:“外面太阳大,进来说吧。”
见韩安南对这件事情松动了,知道接下来谈妥这件事情只是时间的问题,白父白煜祺父子两个人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跟着韩安南走进了这个小院。
……
看着客人已经走了好一会了,韩安南还坐在茶几旁边,礼仪老师觉得不对劲了。
她教了韩安南这么久的礼仪,可从来没教过韩安南在接待过客人之后还傻乎乎的坐在一边不动。
刚刚白家父子和韩安南说了什么礼仪老师全然不知,但是在客人走的时候还是一副愣愣的表情没有相送,礼仪老师觉得之前的礼仪全部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距离客人走可是超过十五分钟了,在这么休息下去,整节课都不用上了,礼仪老师上前催促:“瞿太太,您休息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起来我们继续训练吧,不然训练进度赶不上了。”
训练进度?刚刚如果没听见那些东西,韩安南还能有心情上一下课,至于现在,她还有什么心情上课,上什么课?
勉强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一直唠叨不停的礼仪老师,韩安南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有些疲惫。
她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袋有点疼:“老师很抱歉,我刚刚很不舒服,今天的可先到这里吧。”
……
这到底是瞿先生的女人,不能破口大骂,绝对不行。
礼仪老师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问题学生。这才上了多久的课就开始脑袋疼?好借口都找不出来。
她难道不知道在外面很多人都知道想要请她来上课要花多少钱,每个小时就是1000。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请不到她,这个女人倒好,嫁入豪门之后不想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努力,反而还没成阔太太,先学会摆架子了。
礼仪老师觉得这是自己第一次遇到这种麻烦学生,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够做任何事情听吩咐,现在是完全无视她,直接我行我素。
这种学生最讨厌了。
也不知道当初瞿先生的眼光是怎么回事,或者说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厉害的手段,能够让瞿致远能看上这种女人。反正只要韩安南一直没有办法规规矩矩学习礼仪,以后就不知道会遭到多少嘲笑。
上流社会的人可能不会当着你的面说你的不是,但是肯定会在背后一个劲的嘲笑某某某个人今天做了什么事,某某某个人前几天犯了什么蠢。
她教过这么多的学生,每一个都调教的听话懂事,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做,偏偏还能嫁入豪门的例子。
虽然钱照拿,但礼仪老师知道这个女人要是没办法规规矩矩学习规矩,最后会砸了自己的招牌,但是瞿致远双倍工资的课程,让她觉得没有办法割舍。
算了,只是教毁了一个,之后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出太多的问题,继续教吧,如果过段时间还是如此,那到时候再走人也不迟。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时,礼仪老师还是忍不住唠叨了两句:“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野鸡变不成凤凰还不懂笨鸟先飞。知不知道请我要花多少钱?没眼力见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瞿先生,我才不会在这里跟你上课。”
……
看着礼仪老师一脸烂泥扶不上样子的离开,韩安南嘴上咧着笑容,心中却觉得一片惨淡不堪。
是啊,请一个这个样子的礼仪老师要多少钱,如果她现在不是瞿太太,她哪里有脸能够碰到这么厉害的礼仪老师,哪里能住这么豪华的房子,哪里能享受这么高档的一切?是不是?
正在自嘲自己时,韩安南突然耳朵里面响起了一句话。
【也不是想故意打击你,但是在瞿致远身边优秀的女人有这么多,为什么瞿致远会娶你,你就算不知道这件事你也应该知道你够不够格。在你决定一定要努力配上瞿致远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想想自己现在所处的是什么位置?】
现在所处的,是什么位置?……哼。
能是什么位置,就是一个尴尬而且没有一点主动权的位置。虽然领证了,但是没举行婚礼就没有人真正把她当成瞿太太呢。
现在,整个屋子里面空落落的。蛋糕被送去宠物医院打育苗了,明天才会被陆芷送回来,正好这个空档时间,给韩安南有了思考时间,好好想想自己现在这个德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心现在也是空落落的。
这件事肯定会被告诉瞿致远,不知道瞿致远回家之后又会说些什么话。
哼,她总觉得两个人这场合作完全就是个错误,失身还失心,没办法早点抽身的话,最后受伤的还不是她自己吗?
想到这里,韩安南哼了一声:“蠢货。”
在公司里面发了顿脾气,回家之后看见灯也是关着的,人却躺在沙发上动都不动,瞿致远不由眉头皱得更紧。
他明明之前才警告过韩安南做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深思熟虑,想清楚再做,结果今天她先是赶走了礼仪老师,紧接着不做饭什么都不干在这里躺尸,是想做什么?
不是没有安全感吗,因为觉得没安全感所以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但是现在韩安南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觉得没安全感?
陆芷之前说的话让瞿致远觉得全部都是在搞笑,明明这个女人心里面想的全部都是逃避自己的责任,什么没安全感。
想到自己最近为了这个女人想方设法的想要让这个女人能够成为配得上自己的女人,瞿致远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一下子胸腔里面挤满了火气,瞿致远没了吃饭的心情,把外套脱了直接迈着步子往楼上走,走的时候还用不小的声音说:“你要是想走没人拦着你,别死在这里。”
“怎么,一回来你就打算吵架吗?瞿先生。”韩安南慢悠悠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揉着脑袋明显觉得很难受。
本来正是心烦气躁的时候,这个男人还说风凉话。一回来就说风凉话一点都不体谅她是一个每天时间都被排的满满的,有时候连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的人。
偏偏瞿致远还真没让着韩安南的打算,他站在楼梯口,眼神中带着冷漠:“你怎么不看看你这个样子?下午赶走礼仪老师,不做家务不做饭,整个房子乱七八糟,我要你做什么?花瓶还是摆设?”
幸亏今天下午瞿老夫人打算过来的时候,瞿致远第一个拦住了,不然还不知道韩安南这个样子会让瞿老夫人心里面产生什么想法。
看着韩安南这下没话说了,瞿致远只是笑笑然后转身继续往楼上走,完全没注意到此时韩安南的脸色也变得阴森了起来。
瞿致远刚刚的话纯属无心,但是等到韩安南听到这个话的时候,突然明白了现在自己在瞿致远的心里面是个什么样的地位。
她现在在瞿致远的心里可不就是个花瓶吗,没事的时候带出去秀恩爱,有事的时候留在家里洗衣服做家务,这些就是一个花瓶最应该做的事情了。
不对,花瓶放在家里还不体现所有的价值,偶尔改完带出去,给别人看看,这样才能提现所有的价值。
之前不是还问她在瞿致远心里她站着什么地位吗?现在韩安南算是看得很清楚了,这个男人完全就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摆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