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目中无人
蓝昭国的天空稍微绿一点,与凤竹国白蓝相间略有不同,
林然走在蓝昭国的街头,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各个客栈酒楼开门大吉,仿佛自己刚进凤竹国时那番场景,而此时自己是一个人,也不知这几日来木槿在做些什么?
思绪渐渐飘到了云外,林然有时无时的环顾着,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漫无目的,
“吁吁……”一声紧急勒马声传来,忽然断了林然的思绪,只听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浊气,发出老长的嘶鸣声,可是已来不及,马上就要从那孩子身上踏过去了,
林然转身看到此景,容不得思考,瞬间移至那孩子身后,一把抱起,闪了过去,众人皆来不及反应,胆小的小孩被大人捂住了双眼,不忍看到那即将发生的血腥一幕,
结果并没有像旁人所预料的那般,只见一袭赭红,此刻那孩子正安静的被抱在那人怀中,幸好幸好。
那马车好不容易停息下来了,只见车中下来之人身着红裳,长相艳丽,素手轻扬,扶银簪,举手投足皆是风,纤鼻小巧,樱唇如斯;肤若凝脂,白皙胜雪。眼角一点朱砂痣,却让这美人如艳丽的毒药,好一个妖精!
此时正满目怒意,看到车前站着的人,猜想便是她惊了马儿,二话不说便挥手抽出长鞭,向那人甩去,
“凌云鞭?”林然轻声惊讶道,
只见那丹凤狭长,笑时眼波流转,朱唇轻启,声如银铃勾魂摄魄,“呵,看你身着不凡,却行事如此惹人不爽,还以为是哪里出来的土鳖来此投奔呢,不想还认得这凌云鞭,”所说出的话却似刀尖儿,充满着不屑,
“没想到现在灵器竟如此目不识丁,什么人都认!”林然缓慢的将怀中人儿缓慢放下,便向前走了一步道,
而街道两边的人也越聚越多,只怕错过了这一幕。
“放肆,竟敢口出狂言!”只见那红衣男子更加聚气,整条灵鞭散发出幽然的红光,狠狠的向林然甩去,明显着是下了杀心,众人皆不忍这好人命将凋零,却也无可奈何那权贵,只得默不作声,
“跳梁小丑!”林然一把抓住这红鞭,往后面一扯,那抹红色便飞了过来,林然顺势一脚踹上去,正好中了那男子的腹部,疼的他嗷嗷大叫,全没了方才那般盛气凌人,只是那孩子被这一幕吓到了,急忙躲在林然身后,小手紧紧的抓着林然的衣袍,
“你是何人?!”从后面赶来之人看到自己的同伴受了伤,怒而上前呵斥道,
林然垂眼冷笑,“方才倘若我没有躲过去那鞭,你连杀了谁都不知晓,”
“想必也是参加今日宫宴之人吧,”那人眼尖看到林然身着赭红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衣衫,便猜到定是与今日婚宴有关,遂道,
“是又如何?”林然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在她眸底沉下一片暗影,只见她有意无意的抚摸着那孩子的头发道,
“不管如何,你可知我等身份!”
林然又想,呵,又一个不怕死的,慵懒的抬起双眼,却散发着幽幽冷光,目光如钩锐利森冷,只见眼前之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只是多了分令人生厌的气息,让林然欣赏不起来,
看起来像是皇亲国戚,那也不是我亲戚,林然排腹道。
“看到二皇女为何不跪!”只见那人身后跨出一人,手持象征身份的明黄腰牌,话音刚落,众人皆已吓的跪了下去,俯首叩拜,唯独一人和那不知人事的孩子站着,略显突兀,
只见那红衣男子调好了气,不减锐气道,“大胆刁民!知晓我等身份为何不跪!”
“哦?那你又是谁?”林然微挑秀眉问,
“呵!”
“大胆!这是我蓝昭国八皇子,谁给了你的狗胆,竟敢如此与皇室说话!”那持着腰牌的人狗仗人势的斥道,
林然又端详了一番,似乎想起清风之前向自己说过,蓝昭国有那么几个皇子皇女,眼前女子便是北冥炎,其中最小八皇子北冥柳尹最是嚣张跋扈,仗着蓝昭皇的喜爱,不知天高地厚,只见林然顿时周身散发冰冷的气息,竟面无表情的,看也不看众人,仿佛众人皆为虚无般,拉起身后小孩便径直走了过去,
那奴才本以为是要上前请罪,正打算邀功请赏的献媚般的看着那所谓的二皇女,
没想到林然直接走了过去,看都没看自家主子,便忿忿上前欲拦着林然去路,
“倘若想活命就给我滚得远远的!”眸中泛寒的林然已经没有耐心跟他们玩下去了不耐烦道,
不过那红衣男子仗着自己的身份,着实更加嚣张,双眼轻抬,一声轻笑:“凭你?”上下打量了两眼,
林然右手聚集灵气,朝着那男子一抓,只见那男子感觉到一阵难以抵抗的引力将他吸了过去,脆弱的脖颈正在林然的手中,
“没错,就凭我”
“放肆!竟敢以上犯下!”北冥炎上前吼着,多年以来从未有人如此对自己,怒火中烧,说着便双手环起,灵气聚集其中,强大的微黄色光芒散发出来,周围的人皆怕误伤到自己,抱团跑了去,只见她双手猛地挥了出去,本以为林然会跑,或者非死即伤,
可是没想到林然竟将那孩子背在身上,单手接招,火红色光芒明显更强,顿时周围狂风卷起,街道上乱成一团,将那相对弱小的黄色吞噬了下去,并且向北冥炎飞驰了过去,北冥炎根本没有意料到林然会接住并且反击,还没回过神来,生生遭了这一掌,
“噗”北冥炎毫无疑问的飞了出去,胸口不忍剧痛,吐了出来,
“皇姐,皇姐,”
只见那男子此刻眼神中那位居高位的盛气凌人已毫无保留的转化成了恐惧,“你到底是何人,”北冥柳略带哭腔苍白的问道,
林然想到,今日是皇姐刚嫁过来,不宜有太多矛盾,便松了手冷哼了一声,
“容清兄,莫要与他俩计较,一个爱弟心切,一个俏皮了些,”一个温润的声音从旁传来,林然一听,自己在这里不是叫慕容清吗?难道还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