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第八十八话 - 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 瑭腐腐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91章第八十八话

若说一个地方露出破绽,那么后面的真相便遮掩不住了。

祁盏起身往卧房处走,她屏息凝神,凭着印象摸索到了床的位置。这红木双喜床已经被烧得不像样子了,踱步来回,天色渐暗。

“嗯?”祁盏蹲下,好像有东西晃了眼。伸手捡起,竟是碎玉渣子。细细看,祁盏不禁皱眉。这跟祁祜他们冠冕骨钗上嵌的翠绿玉珠颜色有几分相似。风舶是一品文官,会戴这种骨钗。

“笏板在后院......冠冕在床上?把冠冕放在床上?”祁盏心有所惑。

头顶吱吱呀呀几声,她吓得立刻起身往屋外。

“公主殿下……”一棠看是祁盏出来了,立刻在头顶悬梁断裂之前把她拉了出来。

“呼……管家啊。多谢救命之恩。”祁盏道。

一棠问:“殿下来这里作甚?这里的房子随时都能断裂砸到殿下。”

他说完,风离胥竟缓缓走了过来。“曜灵?怎么是你在这里?”

祁盏佯装悲痛:“本宫就不能来瞧瞧么?这是爹爹住过的地方……”

风离胥走近她:“人死不能复生,你也想开些吧。”祁盏捂着脸,泫然欲泣。她一步走到风离胥身边,额抵在他怀中。“将军今日也是悲痛欲绝,如今在这里就不会思念爹爹么?”

这是祁盏头次靠在他怀中,风离胥略欣喜,立在那儿不敢轻举妄动。

“我……我只觉得再来这里也只是徒层悲伤罢了……”风离胥憋气,他连动一下都不敢。

祁盏抬脸去看他,她娇柔清澈,谁能不怜爱动心。“本宫最后一次同爹爹见面,是他给本宫做了一碗面,他比父王更心疼本宫……”

“别哭了。哭多了烂眼睛,你这么好看,不能这样。”风离胥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话,祁盏愣住,而后越过他就跑。

一棠暗自翻白眼。“阿胥,你这是什么话?好不容易殿下不跑了,同你说话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解风情的话。”

风离胥道:“我都是发自肺腑。她这么好看,眼睛烂掉了岂不是难看极了。”

“你之前这种无脑无心的话,怎么没同浅墨她们讲过啊?”一棠打趣。“你对她们都是一套套情话,她们可是欢欣了。”

“不知道。我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曜灵的眼睛好看极了,不该总是哭。”风离胥垂头。

一棠浅笑:“殿下就算是烂掉了眼睛,也是烂掉眼睛里最好看的。”

话音刚落,风离胥便歪头看他。

“啊!!不是的,我的意思也是殿下好看,这不是有目共睹的么……”一棠解释。风离胥道:“我可是喜欢她了。”

“……”一棠凝笑。而后点头,“哦。”

风离胥抬脚进了穿林阁。

次日上朝时候,祁盏进了宫。祁祜还在禁足,但一日能让一人进来探望。

“哥哥,你说,这是不是蹊跷?”祁盏把手帕掏出,打开手帕是一把黑灰和一片碎玉。“我昨夜问了几个灭火的下人,他们皆说,是在床上发现风舶的,还有婉娘和鸾姐儿在床下。”

祁祜眯起眼,“这的确不像是误伤妻儿的样子。”

公孙不冥在外敲了敲门,胡言乱语社下朝,全都来了。

“止安呐,你何时解了这禁足啊。在朝堂上吵架连底气都不足。”左丘琅烨道。方玄剑坐下就是一笑,“你今日是没见,南初舌战群臣,风离胥、李厚等一大堆人全被他怼了回去。”

“啊?为何怼他们呐?”祁祜问。宗南初道:“还不是李厚那狗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母,要劝皇上立后。”

祁元跟着道:“我来说———而后南初哥哥当即道‘太子殿下成年已久,立后恐是怕旁人觉得别有用心。国不可一日无母,当年你们弹劾乐成皇后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哎,一句话,一片片的,鸦雀无声。”

祁祜连忙给宗南初递瓜子,“侯爷真是京城第一名嘴,当之无愧。”

“嘿————你少臊我!”宗南初抓了一把瓜子,顺手捶了祁祜一下。众人笑完,祁祜正色道:“行啦,说些要说的事。今日叫大家前来,是若儿————”

“等等。”公孙不冥唤住他,“璟谰还未来呢,我把璟谰也叫来了。”

祁盏不悦:“不冥哥哥你叫他来作甚。”

“姐,你们怎么还在闹别扭啊?”祁元略吃惊,“你们从小到大也没闹过这么久吧?”祁苍道:“若是璟谰不对,他认了错,你也别不依不饶。”

祁盏不满:“你们怎么都说我无理取闹啊?”宗南初连忙道:“我们真没这意思......”

“不是闹别扭,是我跟他断了,我不要他了。”祁盏娇哼。方玄剑在一旁摁住她的肩:“别赌气。”左丘琅烨附和:“什么话说不开呢,你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公孙不冥给璟谰开门,“不要吵了,此次不是吵闹的时候。”

璟谰进来,瞧了一眼祁盏,她别开了脸。

祁祜也不理他俩,道:“你们看看,这是若瓷在被烧毁的沉香苑中找到的东西。这个一把黑灰,上思,你来瞧瞧?”祁苍捏了一把黑灰,“这么细碎,倒是像象牙。”

“对啊!”祁盏拍手,“上思哥哥你们的笏板,不就是象牙的么?风舶这个品阶用笏板也是象牙的吧。更何况,我的的确确是看到了一个笏板的形状在地上,而后你们看这个————这个是不是你们冠冕上的骨钗珠子?”她把抱起的令个帕子打开。“你们说,笏板丢在门外,冠冕在床上,他再寻死自焚,这奇怪么?”

宗南初点头:“是了。这事的确是蹊跷。”祁祜道:“若儿去细细问过了,他们发现时,风舶和他的小妾女儿在一起。这不像是误伤吧?”

方玄剑托腮:“这更像是蓄谋好的。或许在屋内,风舶跟人经过了激烈的打斗。笏板掉落在了后院处。”

“之后那个人把风舶杀了,或是把他弄昏了,拖到了床上。故而床上便有冠冕。”宗南初接着道。“但没想到这被风舶的小妾和孩子发现了,他一不做二不休,顺便害了她们佯装成风舶为逼皇上莫要沉迷美色而自焚。也顺道烧毁了证据。”

祁盏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祁元接话:“那这里面,我就怀疑风离胥。”

左丘琅烨问:“他为何这么做?那可是他的亲爹啊!他真下得去手?”

“肯定是风舶发现了什么,威胁到了风离胥。也可说是凶手。”公孙不冥突然开口。“此事要我去查一查么?”

祁祜摆手:“别去,动静太大。容易打草惊蛇。风舶没了,对咱们不好不坏,起不了什么作用。”祁苍忽想起了什么,转而问祁盏:“若瓷,听你说,你婆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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