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是姜招娣
我叫姜招娣,出生在河北。
从小是爷爷奶奶将我带大,自我出生那年起,父母就一直不在身边,据爷爷奶奶所说父母一直住在城里,我出生后就直接将我丢给了爷爷奶奶。
父母从才开始就想要一个男孩,生我之前隔三差五就去庙里祈求希望我是个男孩,将来能传宗接代。然而现实总是不如意,我出生时父母看到是个女孩,在医院里就左思右想该怎么将我送出去,父亲四处帮我打听人家,母亲也在医院里问有没有人要女孩,但因为当时都不看重女孩,无人肯收我。于是,父母将我带回家中草草的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姜招娣。
他们回家后想了一个办法,决定把我闷死,就当是不小心把被子盖厚了,就“不小心”闷死了。
确定后,他们开始实施他们的「计划」,给我裹了很多层被子,脸也用被子蒙住,怕「计划」失败还将土炕底的火烧到最旺,最后关上门,去了集市。
不久后爷爷看到被锁在屋内的我,便将门砸开冲进来,看到了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我,将我抱起来。就在这时父母也回来了,一眼便瞥到爷爷怀里抱着的我。
“爸,您怎么来了?”母亲阿谀奉承的问了一句。
“对啊,我和梦春去买了点东西,这不怕孩子出去着凉了,就没带她去。”父亲也附和了一句。
“我不能来?我再不来,招娣就死在这屋子里了!”爷爷显然很生气。
“哎呀,爸,您先别生气嘛,你看招娣这不也没事嘛!”
“对啊,爸,生气多了对您身体不好。”
两人一唱一和就这样说服了爷爷,实则爷爷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毕竟那也是他亲生的孩子。
第二天父母就和爷爷奶奶说要去城里工作,带着我不方便,于是便将我丢给了爷爷奶奶。
后来爷爷用羊奶把我养活。
我依稀记得在我三岁的时候奶奶去世了,但我并不理解什么是失去至亲,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后来只剩下我和爷爷两个人住在房子里,爷爷每天回家都会给我买好多好吃的,父母从来没有回来过,在我心中自然也没什么印象。
直到八岁那年,爷爷去世了,我仿佛理解了失去至亲的感受了,很心痛,很悲伤,我不知道原因从何而起,但是是从内心深处传来的悲伤感。
在那个阴暗的午后,我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周围的嘈杂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与我的悲伤无关。我抬头望去,看到屋里屋外都围满了人,他们忙碌地穿梭在狭窄的空间里,使得整个家显得异常拥挤。
突然,我的视线被门口的一幕吸引。我看到爸爸妈妈抱着一个小弟弟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家里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份欢乐。然而,这份欢乐与我无关,我只觉得心里更加难过。
紧接着,我又看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他们或许是亲戚,或许是邻居,但无论他们是谁,都让我感到陌生和疏离。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中,我仿佛成了一个多余的人,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气氛,所以我决定离开。
我跑出门,来到爷爷生前常带我来的地方。
一棵大树下,这棵大树矗立在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上,高大而茂盛,它的枝叶向天空舒展开来,仿佛在向世界展示它的生命力。树干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道裂痕都诉说着它的故事。我走到树下,倚着树干坐下,感受着粗糙的树皮摩擦着我的肌肤,仿佛能传来爷爷那温暖而安心的触感。
我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远处的小河潺潺流淌,水面上偶尔泛起一圈圈涟漪,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我顺着小河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几只野鸭依旧在水中悠闲地游着。
那些曾经和爷爷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都历历在目。
……
“招娣,来,过来,看看那是什么?”爷爷坐在大树底下,向我摆手,招呼我过去。
“在哪里?在哪里?”我跑到他面前。
他伸手指了指:“那里,看到了吗?是一群野鸭子。”
“喔,好可爱,爷爷,可是它们没有家吗?”
“不不不,它们有家,这条河就是它们家”
“可是家不应该是一个房子吗?”
“招娣可想错了,家可以是任何地方,家也会是任何地方。”爷爷摸了摸我的头笑眯眯的说道。
“我不要家是任何地方,有爷爷的地方才是家。”我摇了摇头。
“招娣,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等你结婚成家以后,这个家就不属于你的了。”
“那我呢,我要和爷爷搬出去住吗?”
“不,会有其他地方是你的新家。”
“那爷爷和我一起搬去新家吗?”
“爷爷啊,会和野鸭一起,在这里等着你。如果招娣喜欢星星,爷爷也会变成星星在天上守护着招娣。”爷爷笑着说。
我不明白和野鸭一起是什么意思,野鸭又没有家,我也不要爷爷变成星星。
不久后,父母处理完后事,就将我带去了城里,父母还和先前一样,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个六岁大的弟弟。
“招娣,这是你的亲弟弟,叫姜宇航,你是姐姐,以后可要让着弟弟点。”母亲一脸严肃的跟我讲。
“对啊,招娣,以后要是看到有人在外面欺负宇航的话,一定要保护弟弟,别让弟弟受伤。”父亲附和着。
“听到没有!你这熊孩子,要是你弟弟以后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你最好给我记住,姜招娣!”母亲看我心不在焉就呵斥我。
“爷爷怎么没来?”我的心当然不在这里了。
“你爷爷不仅现在没来,以后也不会来了,你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母亲说完就抱着弟弟离开了。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我仿佛理明白了那天为什么家里会来这么多客人,大家为什么都会聚在一起…
她们把弟弟抱到了沙发上。
“招娣,你过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学会做饭洗衣服了,去厨房帮你爸爸,另外给宇航带点水果过来。”母亲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道。
我怯怯的走到厨房,生怕出一点错,虽然从小到大在爷爷照顾下没挨过打,但是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听其他小朋友说挨打很疼的。
我拿起一个洗好的苹果去给弟弟,母亲一把夺过去:“你弟弟这么小,怎么能吃没削皮的苹果!”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原先在家一直吃没有削皮的苹果,我不知道弟弟不能吃苹果皮。”我接过苹果,拿去厨房,拿起一把刀来炫苹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