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冻死 - 踏沧海 - 夜半微风之老鬼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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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冻死

我车子开得飞快,好在我开房的酒店离着小白楼不远,大早上的也没啥行人车辆,我不消几分钟就到了小白楼。我们开完会后郝教授也没赶回去,就在小白楼休息,我们还约了明天一起吃午餐,随后他才会离开。郝教授昨天是连夜乘车来到泉城的,他年纪不小了,这么折腾一夜不得休息,肯定脸色不好看。但你要说他就因为这个扛不住了,就这么驾鹤西归了,那打死我也不信啊。郝教授可是能够驾船出海,独自潜水的壮老头,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但除了心脑血管疾病,也少有这么突发的。郝教授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就这一会儿人就没了?

“不让进?”我到了小白楼,进了大堂还没走两步就被卫兵拦住了。

门口有老军头看见我,冲卫兵扬了扬头,簇生粗气道:“让他进来。”

“老将军怎么了?”我急促道。

这个老军头就是问我巴西事情的宋将军,他没有戴任何有标志的东西,咱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是啥军衔,但叫声将军估计也差不了太远。他的脸色不算好,说道:“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真是见了鬼了,活了这么大,战场上都没觉得这么邪门,他妈的,我也差点没缓过来。”

我有点不解,宋将军没带我去楼上的房间,据我所知那里才是休息室,老军头直接把我带去了会议室。我这一进门头就嗡的一声炸开了,地上用桌子拼成几张床,上面蒙着白布的竟然有四个人。

“死了四个?”我诧异道。

宋将军点点头:“早上抱怨的老郑也没了,还有今天负责记录的两个年轻人,加上老郝,这他妈的一下子没了四个。据说……”

“据说什么?”

“没事。”宋将军不提了,估计是我这个身份还不配知道,但我猜可能有更中枢的地方,也出了人命。

“我能看看吗?”我问道。

宋将军点了点头,指着其中一具对我说那便是郝教授。我倒是没有害怕,若是几年前,我是不敢这么楞,直接掀死人白布的,可现在见的多了,这都成了小场面。纵然我也算“经验丰富”,胆子被练得不小,也早做好了心理建设,可当白布一掀开的时候,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郝教授脸上带着微笑,一个死人的脸上通常平静冷淡,甚至痛苦狰狞,怎么会带着笑容呢?这不对啊。

我看过去,宋将军再度点头,有人帮忙掀开了其他的三面白布一角,这仨人也是面带微笑。这笑容满足释怀,若是平时肯定让人看着都高兴,甚至会有点感动,因为这笑容太和煦太温馨了,但现在出现在死人脸上,却着实是令人不寒而栗。

我这后背毛毛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向宋将军问道:“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我也是昨晚发了癔症,感觉浑身上下像是着火一样。我一急就睁眼了,一摸身子底下的床单被子全都被汗打湿了。”宋将军说道:“紧接着整个楼的灯都闪了几下,我们几个留在这里的,都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出来一说,都像是浑身起火。还有个伙计,头发都被烤得打卷了。我们心里慌,都上过战场,这种敏锐还是有。而且大家都醒了,唯独郝教授他们四个没醒,敲门也没反应,我们就知道坏菜了。一开门,发现他四个都去球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也没回去,就留在这里等待着法医的鉴定。不过没一会儿功夫,就见不断有人匆匆跑入,耳语几句便有人离开。凑到一起吞云吐雾的老军头们,也被一个腰杆笔挺的汉子通知了。

他们几人越听眉头越皱,然后便朝我走来,那气势我都怀疑是过来抽我的。而那个笔挺的年轻人想要阻拦,却被这老几位用眼神给逼了回去。

“几位老帅,怎么了?”我嘴上客气,但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甚至很凝重。

宋“将军”说道:“上面让我立刻离开,不准再参与这件事了。刚才得到了结果,说郝教授他们几个都好像是冻死的表现,但临死前都出了大量的汗,明明又是燥热难耐的样子,甚至身体有被灼伤的痕迹。”

“啊?”

“对,就是感觉要被烧死了,像是我的梦魇一样,然后突然转冷活活冻死!”宋将军凝眉冷声说道。

“上面不准再参与这件事是什么意思?和今早各地寺庙发生的奇闻有关吗?”我追问道。

宋将军摇摇头:“不知道,但我想项目要搁置了。我只是觉得咱们并肩战斗,你有权利知道,我这老头子这点事儿还是担得起的。小子,剩下的事情如果你还能参与,一定要记得,老郝他们不能白死!我们……是没用了,草!”

“我晓得,诸位保重。”我说道。

小白楼里的人呼呼噜噜的鱼贯而出,仿佛开闸放水般,顷刻间就撤了个一干二净,连郝教授他们的遗体也被拉走了,留下我有点懵圈的站在那里。

我拨打了林驷他们的电话,结果一个人都打不通,最终还是马克那边接了起来,他的声音很虚弱,比刚睡醒还懵的状态:“小鸥啊。”

“你没事吧?”

“刚才差点挂了!”

“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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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身体出问题了?你那边也出事了?”

“嗯。”

马克追问道:“是什么情况,我感觉我要烧死了,然后刹那间又浑身冰凉,然后我想起了我的精神被扯入你身体的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世界,我极力挥赶,然后隐约传来一些动静,我就醒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一旦有消息会告诉你的,你先好好休息,检查一下身体,这几天保持电话畅通,随时联系。”

“好。”

我睡的只是不好,听到了撞击的嗡鸣,那声音好似还延伸到了现实世界。而马克听到有动静,也感受到了灼热,更感受到了冰冷。宋将军只感受到了灼热,什么也没听到。而郝教授他们则是被冻死的表现,四个案例分别不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有点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大街上人已经多了起来,上班的人们骑着自行车,时不时的还骑到机动车道上,占据了路权却浑然不觉。甩着“大辫子”的电车,停靠入站,一堆人便蜂拥挤上去,都想占个座位坐下,不然一会儿站着都费劲。大街上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喧闹与忙碌,辛苦却寻常,好似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噩梦。

信号灯是绿的,我正常行驶,有个老头却突然变道转弯,一点也不看后面有没有车,更不管什么信号灯。这让有点走神的我猝不及防,得亏反应快一脚刹车跺住,那老头看着年纪不小了,精神头倒是足,对着我的车跳着脚骂街。

而我,好像……好像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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