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范围扩大

按照科学的说法，亚马逊河的气候适宜、食物丰富、生态完整，有水蛇很正常，又不是不常见的怪异物种，不过是正常一条红色水蛇，这有什么不吉利的。就好像是只要自然环境好，出门就可能会碰见乌鸦，一切也很正常，但华夏人就会觉得晦气，而有些老外的民俗中则觉得是好运。这不过就是封建迷信，很多人都会这么说。其实我以前也这么想，直到我上了海螺号，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有太多我不了解的事情了，而认识了蕾薇娅，我才知道精神世界的力量有多强大多可怕。

拓哉的精神监狱，黑海豚监狱暴走的囚徒，以及我起死复生后的附体，如果我再说什么封建迷信，那我就真有点没心没肺了。这些有些能强行用科学解释，有些则彻底解释不来，起码现在我们的科学还达不到这种水平。

理论上讲，所谓迷信，哪怕信的是错的，只要信的人足够多，就会产生集体无意识。所谓的众志成城，不光是信念上的，更是意念上的。意念汇集起来，就会形成很强的精神力，这就像是大家都认为什么东西辟邪，什么东西就真能辟邪，要是往前翻看历史，就会发现这不过是普通物件罢了。

还有的山里野庙香火鼎盛十分灵验，但并不是在册正神，全然是因为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很相信，它就产生了一定的能量。意念和精神，的确会改变事情的发展，而这些都能总结归纳，得出因为什么所以什么，还能深挖其原理是什么，这像极了科学。所以所谓迷信，除了那些偏听偏信的糊涂说法，有些真的只是尚未成体系成规律而已。

神学宗教与邪教不同，即便经常被人混为一谈，但正教是在他们的理论中给人解释了事情的本质与发展，比如世界是如何产生的，你从哪里来又会去哪里。邪教则不同，信就完了，信就对了，不管为什么，或者模棱两可的给你一个答案。但两者的精神力没太大差别，甚至邪j因为信众更加偏执愚昧，甚至会更加灵验邪门，这就是精神力。

这是放在信仰上，精神力即便在国家层面亦是如此。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精神面貌越好，就会越来越富强，一旦大家都开始颓废或者失去信任，那这个整体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眼前的这条红蛇，就像是墨菲定律一般，困扰着我们的心，让我们对刚才的海盗遇袭和船只损坏产生了联想。总之如鲠在喉，心里别扭的很，唯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别的麻烦事情。

普鲁斯河全长三千一百多公里，一路上有数不清的河汊和沙洲，在世界最曲折的河流中名列前三，纵观其直线距离，还不足河长的一半，由此可知它曲流拐弯到了什么程度。我们在这条河里又行了两天，这才减缓了速度。

“这里已经是无人区了。”老乔布指着地图的右侧在上面虚画了一个圈。

亚马逊河及其支流可并不是荒无人烟的，除了有些建成的土著小镇，还有不少自发建造的村落。有人说这叫半文明村落，因为这些人与外界交流、通商，用发电机发电，有柴油渔船，甚至听得懂葡萄牙语和英语。这与森林里自己独立生存的土著们形成对比，感觉是半踏入了文明社会。

其实土著们也有自己的文明，贸然把自己的文明排列在其他文明之上，本就是一种用武力武断的傲慢行为。半文明，一个充满歧视的词语。

这些水边村落很有意思，也不是男耕女织，就是一帮人闲着，谁勤快勤劳些也不过是日子稍微好点，在族内话语权更重点。通常也是勤劳的人出去打渔捕猎，然后打回来的东西全村来分，剩下的人就在家躺着歪着闲着。

造成这一点的原因有很多，或许也有亚马逊热带雨林自然资源太过丰富的关系，驾船到河里，都不用钓竿渔网，仅用鱼叉看准了往下一戳，就是一条几十斤的大鱼。

要是在华夏，在需要面朝黄土背朝天，从地里刨食的农耕社会，懒汉就只能当个贫困潦倒的二流子。就是游牧民族，其实也活得艰难，古时候的冬天可真是要冻死人的。完全不似亚马逊的原住民一样，全靠上天馈赠就能过活。这也造就了土著们懒散的性格，以及华夏儿女坚韧不拔的个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如是而已。

老乔布说的无人区，就是连那种所谓的“半文明”村落都没有的地方，甚至连已知的原始部落都不存在。他用手划了长长的一道，讲着：“这里有个村子，村里人倒是蛮和善的，我让你们带的火柴和纱布以及玻璃球之类的，都是他们的最爱。这也是离着你们寻找的地方最近的村子，你们划定的这一带，我也没去过，为什么选这里？”

“因为有三支著名的探险队在这一带失踪，反正根据他们出行前的话和留下记录是这么说的。加上那有绿人的录像，也可能是这一带找到的，所以姑且我们画了个大致范围。我们也并没有什么确凿证据，更没期盼一次性找到。下次将去你说的地方看看，这次计划已定，就姑且如此了。”马克解释道。

老乔布点点头：“我碰到的那支先前失踪的科考队还有我亲自参与寻人的队伍，可能也在这个区域内，所以可能是一回事。”

“不能啊，”马克在地图上比量着：“我们这次搜索的外围，离着你说的地方至少有一百多公里呢，就是急行军也不过三四十公里，这可是直线距离，而实际地形是丛林，一天能走二十公里就很不错了，你看，你也说了，十五六公里是吧。若不是有目的地的丛林急行军，来到这里就要走上十多天，这已经超出了人类习惯性的活动范围。”

老乔布笑道：“阿登纳先生，要不您需要我这个经验丰富的向导呢，我知道的知识，地图上可没有标明，实际上在这两者之间有数条急流。”

“叫我马克就好，不过你说急流？什么意思？地图没标注的支流？”

“不是支流，而是地下河流，也不知道水是从哪里来的，又流到哪里去。”老乔布说道：“我这一年不断回想曾经的事情，想起了未失智前的一部分，这急流就是其中一件。那是一个深洞，足有四五十米深。洞口很小，但人和小舸可以下去，下面水流湍急，洞内受水流冲刷十分光滑，宛如滑梯。整个洞口被树叶和盖子遮挡，我们的队伍里有人踩踏掉了下去，眨眼间就没了踪迹。”

老乔布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先生们，你们想，若不是被人使用，且不是陷阱，又怎么会隐藏盖上盖子呢。而且据我观察，向下的洞壁上的确有一些人工凿出、便于攀爬的落脚处，洞内边缘还有一根木棍挂着两根藤绳，好似一个吊篮。接下来的旅程我们加了小心刻意寻找，便是又发现了三处洞，深浅不一皆是如此。洞口之间长的间隔十几公里，短的也有五六公里。如果这些地洞相互之间是连接的，那么按照那个水流速度，到达你们这次所画的区域，用地下急流加步行，就会快很多。多个洞口接力前行，一天内到达也不是问题。”

“这太匪夷所思了。”一郎眉头微皱道。

老乔布却说道：“我以前也觉得自己是胡思乱想，但绿色人种都有可能出现，还让我疯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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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老乔布的话，努力回想着什么，他说的暗河我好像在哪儿看见过，但绝不是什么无聊的小说。马克想要戳我，却被阿拉萨制止，我看在眼里，然后看着他仨，我终于想了起来，是在海螺号巴颂老爷子的地图室里看到的，我一拍巴掌说道：“是，是有一条地下河，哈姆扎河。只不过这条河很深，应该不是你说的地下四五十米。”

我还没来得及详细说，就突然感觉汗毛倒立，一股危险的感觉涌了上来，凑在我们身旁需要参与讨论的谢比也在短时间内警觉起来。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他问道：“怎么了？”

“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