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鞭笞
酒店的门被敲响了,我倒是想买套房住,昨晚已经让石浩东去给我找了,但一晚上工夫哪里找得到,他让我去他家住,我才不愿意麻烦别人呢,于是我只能在外面酒店开了个房。早上八点多,李璐就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儿,我报了个酒店地址和房间号就继续睡了,这也就半个小时的工夫,她就砸门了。打开门,我又晃荡着回到屋里,然后头沉脚轻的倒在床上。张佳这帮货,是真能喝啊,别看石浩东的车队能喝,但也多靠车轮战,而张佳他们简直就是喝酒似饮水,好在他们是各喝各的,也不劝酒,下多下少的随意。我就这么共同举杯的时候才喝,倒也不偷奸耍滑,对于单独碰杯,第一圈下来我就告饶了,就这还喝的头晕眼花,虽未喝多但开好房进门就睡了。
现在昏昏沉沉,却看李璐站在床边上,我拉着她的手,她重心不稳跪在床上,我的禄山之爪不老实的攀上她的浑圆,她推开我整了整衣服,坐在了脚凳上,打开了酒店的电视,说道:“你自己看。”
经济腾飞社会发展,各省各市的电视台都在创新,从学习港台的综艺节目、采访节目,再到引进各种电视剧、动画片,多姿多彩百花争鸣。唯有齐鲁台和泉城台是真不一样,各种挖掘机、技校和农药、饲料广告大行其道。
你要问为什么,他们说这是战备台,不能太花哨,可是只要给钱广告随便做,那些低级的节目更是无限上。我有个同学就在电视台上班,据说他们每次提议的节目都被毙掉,那些优秀的人才也被顶掉,很多领导和主持人都是初高中或者技校毕业,专业的人根本上不去,不过那些人见工作无望,去了其他地方便会大放异彩,人才流失着实令人心疼。
现在电视上正在轮番报道,说着车轱辘话:“究竟这名男子是谁,又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如此对待呢?别走开,广告之后我们逐一揭开。”
漫长且洗脑的广告后,电视节目正在继续:“上一节说道,昨夜记者接到消息,某小区的院内,有一男子被绑在汽车引擎盖上,遭受了酷刑。我们的记者立刻赶到现场,进行了深入报道。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们发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原来有一……”
作为普通观众而言,若不是想知道真相,早就在反反复复无意义的徒增悬疑中换台了,而李璐指着电视说道:“翻过来覆过去,从七点说到现在了,就连报纸上也刊登了。”
“嘿,这是谁啊!?”我装傻充愣。
李璐气急反笑道:“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无聊,是不是你?你准备怎么收场,我不说了吗,事情交给我办就好,绝对让他们知道厉害。”
“你的办法不够痛快。”我坏笑道。
昨夜我骑着摩托车到后,越看那小舅子越欠揍,不过我也没从后脑勺敲闷棍,别真打出来毛病,实在是麻烦太大,别的咱不管,就我俩的矛盾而言,罪不至死,我也毕竟是个律师。于是我便抄起棍子,照着他腿上来了一下。当场就把人砸躺下了,随后也不让他回头,当然就算回头也很难能认出我来,毕竟我戴着摩托车头盔呢。
我拧着他胳膊,直接用铁链子和锁头给他面朝下绑在了汽车引擎盖上,别说松绑,甭管你用液压钳还是开锁师傅,我每个地方加了四五道锁,想全开了且得花点时间呢。张佳这小子是真坏,给我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这不诱导我犯罪吗?
白天这小舅子的那辆蓝鸟被愤怒的群众拍打的坑坑洼洼,又被扔了鸡蛋菜叶,估计是嫌难看嫌脏吧,他也没开着。现在他面前的是一辆福特天霸,这小子真是不少捞钱,竟然一辆接一辆这么多车。
可不管啥车,现在他被绑在引擎盖上动弹不得,只能无能的破口大骂着,出了这么大动静,楼上的灯就都亮了,阳台上各个探头探脑的,我甚至还听一个女的说,是三楼那个狐狸精的野男人,活该。至于他那小蜜,不知道没听见还是缩在家里不敢出来,反正是没人管。
我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套在了他的头上,这哥们当场就怂了,以为我要憋死他,我却在嘴巴附近给他扯了个洞。难受是难受了点,但绝对憋不死。只是人一旦看不见了,这恐惧可就加倍了。
他哭爹喊娘的,周围就更没人敢下来了,毕竟泉城治安虽好,但也有一些恶性事件,大晚上的谁愿惹祸上身。
后来我回到酒桌时,听他们唠起来才知道,这人叫赵功池,是市里主抓经济的领导的小舅子,靠着指标和批文发的家,后来严查时,赵功池也没进去,这倒不是他姐夫的功劳,全然因为赵功池有个好爹。
赵功池的父亲是s中级法院的d组书记和院长,不过赵功池从小坏事儿干了不少,几次差点被崩了,而且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儿子指望不上,就只能扶着女婿上位,便有了他姐夫王领导的步步高升。
这个王领导也不是一般人,娶了比自己大还有一段婚姻的赵家闺女,从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一步一步凭着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年纪轻轻四十多岁就成为负责经济的常w副市z,可谓是前途无量大有可为。他具体叫啥张佳说了,我没记住,姑且叫他王领导吧。
平时在家里,赵功池他姐说一不二,一来是她家老爷子威望犹在,门徒部下遍地。二来就是g场规矩“不能忘本”,一朝显贵后便辜负了贵人的白眼狼,以后谁也不敢提拔,自此就没了前途。第三就是长期的压迫下,无论是出于名声考虑,还是真被欺负惨了洗脑了,总之王领导是听媳妇的话如同听圣旨。
他媳妇又疼弟弟,觉得老公的高官厚禄是自家给的,理应多照顾一下弟弟,于是赵功池在他老子退下来后消停了几年,现在随着姐夫的飞黄腾达就又抖了起来。平日里赵功池嚣张跋扈,什么生意只要需要走大手续的都要吃一口占一口,也不知道我们的地下商场他会不会卡上一道。
不过这小子这几年学聪明了,自己不怎么露面吃拿卡要了,所以除了机关里部分跟他打过交道的,寻常人不再是谈其色变,脸也不那么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赵功池太嚣张,还是金屋藏娇让朴实的齐鲁人看不惯,亦或是羡慕嫉妒恨,反正邻居和看门大爷,没一个露面的。
赵功池被我绑在车上,我开始解他腰带,赵功池更慌了,连连惨叫说哥们有话好说,自己不好这一口。他越是反抗我就越兴奋,我重新抄起棍子给了他两下,疼的他够呛,他也终于学老实不敢乱动了,好似认命了一样,只是默默哀嚎着,声音都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呸,啥人啊,真脏,还能往那上面想,我一大老爷们也不好这一口。我心中暗骂,也没说话,直接让他露出了雪白的两瓣,我则是用他的腰带开始抽了起来。这叫啥,鞭笞,某些地方现在还当作处刑办法使用,和以前大堂打板子一样,侮辱性极强伤害性也很大。
大约得有三五分钟,我抡皮带抡的胳膊都酸了,而他屁股上则是一片模糊,赵功池从喊得没了人声儿再到后来根本喊不出来了。我满意的扔下皮带,骑上摩托车扬长而去,半路上路过公用电话亭,心生一计,找了个能插卡能投币的,直接查询了电视台、电台、报社等多家媒体的电话,告诉他们了这事儿。
齐鲁本地媒体的特性就此出来了,向来没什么新闻可以报道,缺少娱乐和新鲜的媒体人们急不可耐立刻出动,来得比j察都早,他们直接给报纸加了特别号外页,电视台也在一早就开始播放,车轱辘话说的仿佛是外星来袭,故作神秘动不动就留扣儿。
眼前的电视上终于接近了真相,摄像机对着赵功池的脸,他疯狂的扭动着,嘴里狂喊着:“不要拍,别拍我。给我穿上裤子,穿上裤子。”寻常百姓看到的只是一个出糗的人,而认识他的人,一眼便能认出来就是他,这下他可出大名了。
当然,在这个本地没有什么娱乐的时代,赵功池的这事儿也能被传很久,很快他的身份就会在口口相传中曝光,他的脸也会被记住,只要在街面行走,就会沦为笑柄。也不知道电视台多久能反应过来,这是赵功池,不过在此之前,按照本地电视台的操性,肯定会轮番播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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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还需恶人磨。”这是张佳最后一次提酒时举杯说的话,我发泄的痛快,也就不计较他说我是恶人了。
听完我和盘托出,李璐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说道:“果然是你,张佳扛不住的,你……!你别当了替罪羊,我不是怀疑张佳,他人不错,可最近他被调职,会不会有所不满的发泄,让你当了枪呢?”
“什么和什么呀。”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已经睡意全无了:“张佳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没做,那一晚我就在酒店喝酒,张佳和他的同事都是证人。”
“为了一点矛盾就把你抓起来,他们只要怀疑就够了,还需要证据吗?”李璐眉头微皱道:“这里和你书本上学的不太一样。”
我却笑道:“你该摆谱摆谱,该撤资撤资,上面说了,哥们现在属于宫里行走的待遇,刑不上大夫,万罪不加身。”
“当真?”李璐终于松了口气。
“那必须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