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渔船出海
“陆正,你怎么来了?”我说道。眼前的陆正简直是大变样,原本他也只是长期在野外工作,晒得有点黑而已,现在简直就像个昆仑奴,黑的一笑只露出一排白牙。
陆正跟我交情也不少,一起去麦国英格尔斯造船厂培训时,他还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各种的不服不忿,后来大家一起在吕宋经历了暴乱,再到马里亚纳海沟探险中,他代表科研组跟我这个外联交流,这感情就有了。
“我没明白,你为什么要专攻海洋生物啊?”我问了个特别弱智的问题,被擅长回怼的陆正回道:“你是出去工作做傻了吧?就是你们不还有擅长诉讼和非讼专业,民事或者刑事,甚至有专门的离婚律师,术业有专攻啊,你以为人人都是山田老师这种天才啊。再说了,我不是认识你们吗?指不定啥时候还能蹭上你们的船,出海多涨涨见识,这次要不是跟你熟,也不会派我来。还有现在我们的海洋和天空意识越来越强,海洋生物成了重点课题,很有前途的好不好,这不光是我的梦想,以后我买车买房养家糊口还得靠它呢。另外,海洋中最近神秘生物频发,算了不说这个了,就说你多不专业吧……”
“我输了大哥,我就问了一句,你逼逼赖赖的怼我这么多句。你也知道你蹭我们的船啊,那你还不巴结着我点。”我哭笑不得道:“对了,你说什么神秘生物?”
我是有点担心蕾薇娅他们,陆正回答道:“这个按说呢,是保密,但你们知道的海洋秘密比我们还多,所以讲给你就讲给你吧。事情大致是最近我们多艘科考船都受到了信号干扰,与各国交流时,发现他们也遇到了这种情况,但地点并不固定,呈区域的移动,并且有扩大化的趋势。有人捕捉到了大型鱼类的踪迹,好像是它们造成的信号干扰。这也是卫星照片拍到的,我们寻常的工具都已经失灵,如果强行靠近,就会直接损坏,并非干扰那么简单了。对了,你知道鲛人吗?在我们保密项目里,有一具鲛人的尸体标本,张老师他们说你们采水六宗跟他们有过交道,我怀疑是他们搞的鬼。”
那何止是有过交道,这事儿目前我比采水六宗的所有人都了解,咱现在简直是双方沟通的桥梁了。据我所知蕾薇娅除了跟林家在做一些科技产品的交换,还不断收拢平定诸族塞壬,并且挖掘古老塞壬族长、国王的坟墓,从里面获取更多的秘密和武器。
说起信号干扰,我想到了那些鱼叉形的武器,在马里亚纳海沟“本”发动的战争中,他们就用鱼叉致使不少船只电元件失灵,在这个电子机械时代,很多控制都成了电子辅助,一旦电子器械被破坏,船就失去了操作性,就算有紧急系统那也是功力废了大半。
蕾薇娅她到底在干什么,她还在寻找海中大墓吗?提高能力武装到牙齿,尽是塞壬的自保还是有别的图谋?而这次我会碰到她吗?
我不知道,但这几艘渔船却着实颠簸,船大的也就六十米长,有的才四十几米,船宽都不超过二十米,我这艘主船的吨位才三千多吨,剩下的都是一千两千吨的。生活条件就更别提了,哪怕是在棒子那边负责打捞时,船员大多也是两人一间或者单人单间,像是海螺号要不是船只大小有限,加上需要安装这么多高科技产品,一般一人一间甚至带客厅都不成问题。船上有淋浴和干净的卫生间,还有宽大的餐厅,但在这次,想都别想了。
这里除了我有个狭小闭塞的休息室,就是那种躺下都伸不直腿的单间外,剩下的人全是四人间六人间,床板空间低的你想在床上坐起来都很困难,人是睡在夹缝里的。
饮食也没那么丰富,三餐就别想了,这次我们不停靠港口,船小鱼舱大,携带的物资就很有限,保存手法也十分单一,基本就是一日两餐,一大锅大家围着分食。不过吃饭的时候倒是和采水派老规矩一样,大家屁股冲外,围着锅吃饭,表示一致对外一口锅里吃饭。而且只要在一起吃,作为船长的我不动筷子,别人就不能开动。
其实最大的问题还是颠簸,打捞船要的是平稳,所以通常会选择风浪小的时候工作,得亏我是在海螺号这种哪里危险往哪里钻的船上成长起来的,不然我绝对也会吐得一塌糊涂。刚上渔船没几天,那几个装作渔民的专家就吐到不行了。
我们真的是在捕鱼,这些船也是在册的真渔船,根本查不出什么纰漏。你想啊,绕过华夏的海域,跑到倭国以西,要是打捞船的话,前脚你弄上来,后脚人家就得要走,而且连人带船全部得扣下。
原因有三,其一是无论倭麦都希望华夏丢人,他们跟资本既站在一边,又不完全协同。我们打捞别国先进武器的行为只要在国际上曝光,就足以引发谴责,而换成渔船,我们就算被抓,也不过是渔船和渔民,属于民间行为。
至于我怕是要被扣押一阵,但很快就会没事,毕竟我的行动得到了林驷的首肯。林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没有参与过深,又左右逢源。他们只是派出了我,并且满足了资本方的更替武器、获得批款以及世界订单的暴增,对于华夏而言林家也算是鼎力支持,两方结善果十分滑头。
除此之外,便是资本方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的送科技,开打捞船他们自己都得想办法拦截,打渔更像是意外所得。选择渔船的最后一点原因便是活动的范围太过敏感,渔船捕鱼被审查和导致摩擦的可能性会减少很多。
但渔船也有很多坏处,除了条件艰苦、过于颠簸、没有多岸口停靠补给外,最主要就是装备的简陋,除了我船上还有几个高科技装备外,剩下的全都是正常渔船。我们需要利用这些,找到坠落海底的战斗机,并且通过拆解后才能放在鱼舱里,再运回国内。
也就是说,没装备,没定位,没后援,有敌人,有检查,有危险,时间有限。这种种一罗列出来,我便愁得慌了,第一次带队出海,竟然就是这么棘手的事情,早知道,我就打赵功池再狠一些了。或者……提一点条件啥的,毕竟我这真的是在玩命啊。
不过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外面海浪声吵得人睡不踏实,但只是这样的生活仿佛才是我向往的宿命。当然,船员们在不停的干活,他们的收入是与捕鱼量有关的,拿的是提成,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干活。这样自然没人跟我聊天,也没了海螺号上那几个碎嘴却渊博的“八婆”。剩下像是陆正这样的,那是纯技术宅,说话还噎人的很。
没错,这次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并不知道我们有行动,就是真正的渔民,剩下的人也只知道我们明里是打渔,实际是在打捞什么东西。知道打捞坠机的除了我和陆正,也只有几个关键技术人员,陆正的作用仅是为了欺骗渔民,告诉他们哪里有什么海产,方便我们朝着坠机残骸可能存在的地方合理前行。
已经离岸十天了,今天离着模糊的坠机位置海域大约还要再开三天。昨天是大年三十,寻常人是阖家团圆,而我们却要辛苦忙碌,这已经是我连续第二年没在家过节了。
船队已经开始捕鱼捕虾了,而我所在的主船大半夜的倒是亮堂,一排排的灯泡悬挂在自动垂钓机上,这是用来捕捉深海大鱿鱼的设备。陆正和几个水手正在值班,每每滚轮收起,或就有大鱿鱼上钩。水手们需要把大鱿鱼迅速拨到甲板上,防止卡住机器或者大鱿鱼逃匿。
这些鱿鱼体型巨大,几十斤的也有,上船后也不一定老实,需要用插杆给拨到一旁,最终扔到冷冻仓里。其他渔船也在漂浮状态中下着网,希望明早起网时有所收获。
我的胸口一阵灼热,冬天衣服厚,连船上的桅杆甲板都结了一层冰,需要不断除冰和撒盐,人穿少了真是扛不住,那感觉比在南极时都难熬。我伸手去摸胸口,却摸不真着,好像是玉贝粉珠钻入我皮肉消失的地方。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蒋平鸥!”
“蕾薇娅!”